蕭畫頭一回接吻,不會換氣。
屏住呼吸,險些斷氣。
好險,夏深放開了她。
對方看起來也不太好意思,但是比起蕭畫這種能在臉上打個雞蛋直接燒熟的,他看起來稍顯鎮定一些。
夏深咳嗽一聲。
蕭畫回過神。
她咽了咽口水,問道:“學長,你剛才瘋了嗎。”
夏深:“我看起來像瘋了?”
蕭畫:“不像,那可能是我瘋了。”
夏深不滿:“我親你怎就要瘋一個?”
蕭畫:“我要是沒瘋,怎會感覺你在親我?”
夏深:“蕭畫,不是感覺,我就是在親你。”
蕭畫沉默。
很快,她得出一個結論,開始自欺欺人:“我知道了,學長是不是因為想知道接吻的感覺,所以來親我。”
夏深:“不是。”
蕭畫心道:可以,現在排除所有可能的因素,剩下那個最不可能的,就是終極答案。
蕭畫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學長難道喜歡我?
夏深盯著她:“你想好了嗎?”
蕭畫回答:“想好什?”
夏深突然揪著她一邊軟乎乎的臉頰:“親了我,要對我負責。”
蕭畫大驚:“學長,地良心,剛才是你先動嘴的!”
她補充:“汙蔑人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
夏深:“你張嘴了,我原本沒張嘴。”
蕭畫萬分委屈:“但是你先親的我,你先動手的!”
夏深一想,是這個道理,於是他改了法:“我對你負責也可以。”
蕭畫聲道:“我可以選擇不要嗎?”
夏深:“可以,從明開始你就不用和我見麵了。”
蕭畫跪了:“你威脅人。”
夏深:“我沒有。”
他就是這蠻橫不講理,不成功便成仁,戀人沒得做,朋友也沒得做,逼蕭畫一定要做出一個答案。
夏深這個做法,他自己品味了一下,認為自己耍流氓耍的很沒有道理。
但是不耍流氓,等自己女朋友睡到別人床上去了,那就有的哭了。
夏深斷然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哭的人,所以他決定耍流氓。
因此有時候,耍流氓隻是一種變相的曲線救國政策。
夏深抓著蕭畫心軟的特征和自己在她心的地位,偏要叫她做個選擇。
蕭畫猶豫半,支支吾吾:“我能,我能考慮兩嗎?”
她開學的時候,還在為另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哭,對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了。
雖然這個誓言她一生中發了十七八個。
但是當年喜歡周懷之,是真的喜歡。
如果夏深沒有突然在她的生命中橫插一腳,她恐怕也會喜歡周懷之一直到自己畢業為止。
可緣分來了,擋不住,注定她生命要有這個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攔著她,要她給個答案。
夏深:“不行,現在。”
那架勢,仿佛蕭畫好了就能繼續吃飯,不好了就把她扔湖。
蕭畫內心淚流滿麵。
她心跳加速,不分四六拍。
而夏深,比她更緊張。
看似淡定的這位夏校草,實際上內心仿佛站在懸崖峭壁之上跳芭蕾,踮著腳尖沿著最外麵一圈鬆動的岩石跳。
蕭畫就站在一塊竹板上。
夏深被她推到竹板的另一頭。
蕭畫一鬆腳,他就會掉下去。
這下,主動權都被交到了蕭畫手。
鬆開他,讓他落下去。
還是伸手拉他一把,讓他活下來,都在她一念之間。
蕭畫問道:“學長,你這個是……是……是告白嗎?”
夏深想了想,問她:“你覺得呢?”
蕭畫捂臉:“太凶殘了,你怎不把我放到船上去,答應了就繼續劃船,不答應就直接一漿拍到水。”
夏深沉默了一會兒,好似真的在考慮這件事情。
蕭畫瞪大眼睛:“你真的在考慮?”
夏深:“你感冒剛好,這樣不行。”
蕭畫哭笑不得,笑了一陣,覺得氣氛輕鬆了一些。
這一陣之後。
夏深也知道自己太急切了。
蕭畫現在沒有給出他答案,而且看這樣子,不打算給。
她自己心都沒想明白,原本朋友做的好好地,有一其中一個突如其來的要同你好。
談戀愛和做朋友就不一樣了,談戀愛好似把自己捆了起來,甲方和乙方都要遵守很多規定,其中一方如果違反了規定,就會受到眾人的譴責,且隨時隨地要顧及對方的感受。
蕭畫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今無論是誰站在這喜歡她,她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蕭畫打心眼兒有些恐懼這件事。
她不好意思的笑道:“學長,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緩衝一下。”
夏深抿著唇。
“我還沒想好,你這樣實在是太突然了。”
夏深問她:“你還要想多久,告訴我時間。”
蕭畫心道:這哪兒能給得出時間啊!
夏深:“我需要一個進度條。”
蕭畫:“開學!開學一定給你答案!”
夏深盯著她。
蕭畫服軟:“距離開學隻有一個月了,你就等我一個月,好不好。”
夏深:“那你不要和別的人出去。”
蕭畫點頭:“不出去!”
至此,夏深才作罷。
蕭畫當晚上回的家,好在蕭情這段時間一直外出拍戲,沒過問蕭畫的行程。
蕭媽媽見她回來,啃蘋果的動作都慢了一些。
蕭畫心有鬼,被蕭媽媽這一看,更加心虛。
蕭媽媽慢吞吞開口:“你就沒有什想和我的嗎?”
蕭畫搖頭搖的很歡暢。
蕭媽媽眯起眼睛:“真的沒有?”
蕭畫大喊:“我上樓啦!”
她光速逃上樓。
蕭媽媽在樓下笑了兩聲。
蕭畫一上樓,立刻給林苗打了個電話。
林苗在考古現場挖泥巴,渾身髒兮兮的,問道:“幹什打電話過來?有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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