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本以為出這話會有人客氣地，“誒呀！這多菜夠了夠了……”

    然鵝，包廂內一片寂靜。大伯想這話，自己是東道主又不好意思開口。

    這時，林父在桌子上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給林葉，“吃吧，等會就沒了。”

    大伯見此，發覺自己沒了麵子，難堪的一皮，對大伯母下令道“淑芬，你去加點菜！這點菜像什樣子。”

    大伯母瞬間明白，委屈著，“我這不想著家人聚餐實惠為主，點那多還吃不掉浪費了怪可惜的。”

    大伯在心給自己老婆比了個讚，“得也是，那就再加一道菜吧。”

    “大家想吃什，我去加點……這樣我去加道炒青菜，吃點素的對身體好，有利於排毒……”

    眾人不語。

    大伯母從包掏出錢包。

    “媽！我要吃紅燒牛肉，蒜蓉開背蝦、還有椒鹽豬蹄、冬瓜排骨湯……”阿濤憋不住了，對她媽報起菜名。

    大伯母心撥著算盤算著這多菜要花多少錢，算完對阿濤兩眼一瞪，“你跟姐姐道歉了沒？還敢要吃的！”

    阿濤動了動嘴皮，沒再話。

    看自己的乖孫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林爺爺急了，反對大伯母兩眼一瞪，“你凶孩子幹嘛？孩子要吃東西你就去點，沒錢從我這拿！”

    大伯母哪敢真要老人的錢，這要被人知道了還不戳著脊梁骨罵，於是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外走，就指著林母她們叫住她，可惜林母和林奶奶正看著林葉吃獅子頭，滿臉疼愛，沒工夫管她。

    回來的時候，林葉本以為怎著也會肉痛，誰知道大伯母手攥個賬單還開心得不要不要的，感覺跟中了彩票似的。

    最了解老婆的建業率先表達了對她的疑惑，“你怎這高興？遇到什喜事了？”

    大伯母喜滋滋地讓了一步，“你看誰來了？”

    一個穿著棉布拖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女人出現。

    “誒呀！老板娘！真是好久不見啊！”大伯父上前兩手握住女人的手，用力地顛了兩下，像極了領導之間的會晤。

    老板娘爽朗地大笑，“誰讓你現在也不來棋牌室了。我剛遇見妹妹，知道你們在這吃飯就想過來敘敘舊。”

    “哈哈，現在忙著照顧阿濤，倒是沒空過來，對不住對不住……”大伯父雙手作揖賠禮道歉。

    倆人寒暄一番。

    “建業，老板娘非要給咱們單打五折！”大伯母驕傲地跟大伯父道，聲音賊響亮，生怕林葉一家知道自己在外麵混得多好。

    林葉這才知道大伯母為什會這興奮，原來省錢了。

    大伯父聽後連連擺手，“這哪好意思……”

    “就是啊，老板娘你生意這紅火，就隻給咱們打折，這怎好意思！”大伯母故意在紅火和隻字上加重，還拉長語調。

    老板娘拍拍大伯父的背和大伯母的手，“就別跟我客氣了，你們在這吃，我就不打擾了。今蘇藝成績下來了，我女兒在外麵查不了，還讓我幫她查……”

    “蘇藝成績下來了！？”林母脫口而出。

    老板娘點了點頭，疑惑地看向大伯。

    大伯趕忙介紹，“這是我弟妹，今我弟弟一家從外省趕回家過年。”

    “這樣啊，那弟妹家女兒學的也是藝術啊……”

    “是啊！”林母順著話了下來。

    “誒喲！那今可是大事啊！成績下來了……”老板娘頓時遇到同道中人，急於分享這個消息。

    林母轉頭問吃飯的林葉，“今成績出來你怎不跟我？”

    林葉嚼著肉，“不知道啊！”

    完，從口袋掏出手機，淡定地“我來查一下。”

    “手機也能查！？”老板娘下意識走到林葉身旁，盯著手機。

    “對啊！”林葉又夾了一口菜。

    “哦……”老板娘問完也不走，就待在那。

    林葉看了看老板娘，試探地問“阿姨，要我幫你查嗎？”

    老板娘掏出手機，把他女兒的準考證號等展示給林葉，羞愧地道，“確實有這個意思，我們這些人哪有你們年輕會搗鼓，要我自己去查估計要查幾個時……”

    林葉了然，拿過老板娘的手機。

    老板娘看著大伯和大伯母，“不打擾吧……我查完就走了，實在不好意思……”

    倆人異口同聲，“沒關係沒關係。”

    林母也走了過來，“寶貝，你好好幫阿姨查，別輸錯了。”

    “都不容易啊，為了孩子上個大學……”林母看到老板娘的心急，安慰道。

    這話讓老板娘寬鬆了不少，讚同地回道，“可不是嗎，我陪著我女兒藝考，發現孩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