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氣不錯,太陽光很是強烈,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顧非也從停車位開出他的座駕,戴上墨鏡,一路慢慢悠悠往公司開。
路邊景色往後退,顧非也打開車窗,讓清新微涼的風吹進來。
風卷進來有些冷,但不想關窗。
一直開了四十分鍾,車子終於開進了公司停車位,停穩車的瞬間,顧非也忽然有些瞌睡——這美好的周末,他真的很想重新縮回被窩去睡個回籠覺。
但……來都來了,就這著吧。
顧非也進公司大門的時候,立即就把態度給端正了,像是有無形的力量勾著他的肩膀,往上一提,整個人脫胎換骨似的,立即人模狗樣充滿了活力。
顧令昭已經先一步到了公司,一起來加班的還有跟隨了他多年的秘書翁詩圓。
翁詩圓今年四十幾歲,保養得很好,顧非也認識她,管她叫翁姐。
“來了啊。”顧令昭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了兒子一眼。
“嗯,來了,爸你怎這早?”顧非也放下包,從翁詩圓手接過一杯茶,“翁姐也來加班呀。”
翁詩圓笑著向顧非也點點頭:“是啊,來幫幫忙,在家也沒別的事做。”
完,開始收拾顧令昭桌邊那一大摞資料。
顧令昭有間單獨的大辦公室,在他辦公桌左手下方,有一張桌子,上麵有台電腦。這台電腦平時閑置,翁詩圓偶爾在辦公室內處理事情的時候也會用,顧令昭指著電腦:“你用那台電腦,先看看開著的eel的報表,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顧非也坐到了電腦前,然後眼前一黑。
眼前eel表格密密麻麻,數字得不像話。由於表格很大,放大看不到整體,縮又看不清數字,這種情況工作習慣了的人還好,讓一個基本不會麵對表格的大學生一看,顧非也頓時覺得眼睛疼。
不過沒關係,慢慢看。
翁詩圓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問:“非也今年19歲了吧?”
顧非也答:“19是實歲,虛歲0了。”
“上大一?”
顧非也答:“大二,我早上一年學。”
“專心。”顧令昭出聲。
顧非也“哦”了一聲,翁詩圓笑著了聲不好意思。
“你那一版都有注釋,以前也跟你講過公司流程,耐著性子看,應該能看懂,不懂的來問我。”顧令昭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往辦公桌前一坐,忽略掉他掉得有些嚴重的頭發的話,威嚴還是有一點的。
顧非也聳聳肩,應了一聲,耐下性子慢慢研究。
這張表很巨大,很複雜,包含了公司的方方麵麵的信息,顧非也盡量去理解,但由於是生手,就算有批注,也難免有地方看不懂。
顧非也把不懂的地方記下來,自己先摸索著研究,有些研究出來了,有些實在吃不透的,就去問顧令昭。
幾個時鑽下來,算是把這張巨大的表格吃透了。顧令昭總體感覺非常滿意——顧非也腦子聰明,雖然這兩年因為手術有些頹靡不振,不過看他現在這個狀態,還是挺讓人省心的。
午飯三個人去了公司樓下的餐廳,簡單地吃了一頓中餐,之後是午休時間,顧非也去顧令昭的休息室睡了一覺。
下午繼續幹活。
沒什體力活,都是腦力活。
對於大半年不想好好動腦子的顧非也來,這實在是用腦過度的一,這巨大的腦力消耗,晚上一定要吃一頓好的安慰安慰。
顧非也如是想,顧令昭也很久沒有和兒子一起吃飯了,也是這想的,於是這下班過後,連同潘煙,一家三口去了一家西餐廳。
望子成龍這種心態,但凡父母都會有,顧非也去公司學習了一,潘煙高興之餘,拉著兒子討論心得:“非非,工作的感覺怎樣?”
工作?今雖然很認真,但真心隻算是打醬油,顧非也笑:“嗯……感覺平時咱家老頭子很辛苦。”
顧令昭默默地吃東西。
潘煙也不搭關於丈夫的腔,隻是又問顧非也:“最近好好吃藥了嗎?”言語及眼神充滿了關切。
顧非也幫潘煙切好她盤的熏肉,將盤子推到潘煙麵前,笑著答:“不吃藥不敢出門。”
“臭子,不要跟媽媽貧嘴。”
“好的太後。”
這頓飯吃了兩個時,兩個時後,顧令昭和潘煙回家,顧非也則驅車回渡城住處。
回去的路上,顧非也總覺得顧令昭和潘煙這對幾十年的老夫妻之間,有一種奇異的微妙感。
並非多想,而是真真切切有那種感覺,所以今在飯桌上他還算用心地在活躍氣氛。
怎回事呢?是吵架了嗎?
可能吧,畢竟夫妻一起生活那長時間,彼此之間有點摩擦純屬正常。顧非也沒有多放在心上,因為很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神奇地在高速上開錯道了。
一個沒注意,該拐彎沒拐彎,就這……於是原本四十分鍾的車程,愣是因為開錯路變成了一個時。
無語得厲害。
按理,充實的一過後,應該能睡個好覺,但不知道為什,這個晚上,顧非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難道是白用腦過度,導致大腦神經還沒緩過來,仍舊處於活躍狀態?
可是分明用腦過度一般隻會倒頭就睡……
顧非也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盯著自己給聶細卿拍的那張照片看了兩眼。
真帥。
顏狗心一舒坦,就……睡著了。
周日顧令昭沒有要求顧非也去公司,顧非也睡到自然醒,醒了之後叼著一袋酸奶窩陽台上看書。
可以是很勤奮了。
上午十點,曾培銘給顧非也發了張圖,是一張s大splay社漂亮姐姐的s照。
對於美色,顧非也真的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他回複了曾培銘一個字。
讚。
不是你ge到精髓了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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