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晉府的夜晚,到處燈火通明,顧非也到達約定的地方時,聶細卿已經等在了那。
今聶細卿穿著黑色長款大衣,配一條撞色圍巾,仔細一看,鼻梁上竟然架著一隻框比較大的金框眼鏡。
顧非也一直覺得,金框眼鏡很適合斯文白淨的人,他之前就覺得聶細卿適合這種,但直到親眼見他戴,才發現這根本已經不是用適合來形容了——本身以聶細卿的顏值身材,站在那就已經足夠吸睛,但有時候,細節的加持,比如這一副眼鏡,架在聶細卿高挺的鼻梁上,就像是給藝術品打上了一層更加美化的光源。
顏狗顧非也見狀,一周陰鬱緊繃的心情忽然明朗,臉上也跟著帶了笑。
顧非也走上前去,聶細卿也朝他走過來。
兩個人在相隔半米處站定。
聶細卿看著顧非也走過來,自然也看到了這個人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眼睛亮了一下,緊接著就笑起來的樣子。
如果有一個人看到你,渾身上下立即就散發出了快樂,那是種怎樣的感覺?
大概是,看到他,也會跟著很快樂吧?
聶細卿看著顧非也,笑著問:“想去哪?”
本來顧非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準備和聶細卿一起喝喝酒,沒想到聶細卿人比酒效果好,這才剛剛見麵,心就已經舒坦多了。
這一來,感覺喝不喝酒無所謂,就一起吃飯聊就可以。
“忽然想吃漢堡王。”顧非也。
“嗯……”聶細卿,“漢堡王沒有酒。”雖然這著,但腿已經朝著漢堡王的方向準備走了。
顧非也跟上:“我知道,就忽然不想喝了。”
兩個人進了漢堡王,掃碼點單,拿了吃的,選了個靠窗的座位一起吃飯。
顧非也吃的牛肉漢堡,喝的是可樂,聶細卿則隻點了一個漢堡。
“對了,今怎戴眼鏡了?”顧非也問。
聶細卿似乎感受了一下鼻梁上的重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寫東西的時候戴的,戴久了忘記摘下來了。”
“很帥。”顧非也比了個大拇指,“我一直覺得金框眼鏡很好看,顯得特別精英範兒。”
其實顧非也還有想要表達的,但剩下來的他沒——他一直以為金框眼鏡等同於精英範兒,但聶細卿卻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把金框戴出了溫暖貴公子的感覺的人。
主要還是因為聶細卿的笑是有溫度的吧,再加上帥。
嗯,主要是帥。
顧非也如是想。
聶細卿笑:“你也很帥。”
顧非也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一直知道我很帥。”然而嘴角卻是微微翹起,顯得有點瑟。
聶細卿就那看著對麵的人,直到對方自己被自己逗笑場。
一人一個漢堡真心很少,沒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吃完了。
顧非也這個忽然燃燒起了熊熊作魂,他:“我怎忽然又想喝酒了?”
聶細卿笑:“反正也吃得不多,去對麵那家居酒屋吧。”
“好。”
這家居酒屋叫做“赤”,主營各類酒和一種叫做おでん的食物,其實相當於關東煮,這樣一家店,在冬尤其受歡迎。
招牌邊掛滿了大大各色紙扇,燈光一照,還挺漂亮。
兩個人進去,要了一間包廂。
店員過來點單,聶細卿點了魔芋結、雞蛋、冬瓜、竹輪卷等,顧非也跟著來了一份一模一樣的。
然後各自點酒。
“今一忙不忙?”顧非也問聶細卿。
聶細卿今去了場簽售會,白忙得跟個陀螺似的,他點頭:“很忙,你呢?”
顧非也:“我也是。”
話間,酒先來了。
聶細卿要的熱清酒兌可爾必思,清酒加熱,喝一口熱上胸膛,兌上可爾必思,另有一股甘甜。
顧非也要了一杯highball,威士忌調上蘇打水,加兩塊冰一片檸檬,口感清爽,很易入口;他喝了一口,接觸到冰涼的液體,頓時打了個抖,幸好包廂空調打得足。
到底,心還是有事的,顧非也喝了一口,垂下眼睛盯著杯子。
“今不開心?”對麵的聶細卿將他的表情盡數收在眼底,問。
顧非也搖頭,又喝一口:“沒有,我就偶爾裝個深沉。”
聶細卿都看出來了,但顧非也不,他也就不追問,隻是陪他喝酒。
沒一會兒,日式關東煮上來了,溫熱的兩碗,煮得很入味的食材,浸泡在美味的湯麵,在冬吃上這樣一碗,頓時覺得渾身熱乎乎的。
顧非也吃完那一碗,喝他的highball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冷了,倒是聶細卿,喝的酒本身就是熱的,他又喝了熱湯,酒意夥同熱意肆虐。
雖然是清酒,竟然也喝出了一點點燒酒的感覺。
實在的,顧非也喝過的酒不少,但他沒喝過聶細卿的這種。顧非也對他這個喝法表示很稀奇,喝完他那冰冷的一杯後,也跟風來了一杯聶細卿同款。
這家的酒上得很快,顧非也很快喝上了清酒兌可爾必思。
有點甜,有點燒,讓人喝完一口還想再喝一口的味道。
顧非也眯起了眼睛:“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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