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細卿定睛一看, 照片上大紅衣服的人，不是自己會是誰？

    他眨了眨眼，要笑不笑地看著顧非也, 沒話。

    顧非也看著聶細卿的眼睛, 鼻尖紅紅的，指著屏幕，看起來激動得要死：“是你吧聶哥？”

    不怪他激動，畢竟他聶哥女裝都這美，他橫看豎看都找不出什瑕疵，很奇怪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照片都拿到眼前了, 聶細卿大方點頭承認：“是我。”

    “真的是你！”顧非也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跟著聶細卿開始問東問西, “聶哥你那個妝是自己化的？”

    聶細卿洗著碗，身邊跟了個絮絮叨叨的好奇寶寶, 不禁彎了嘴角：“不是，是社團的人化的。”

    “這樣啊。”顧非也從聶細卿左手邊轉到右手邊，“那聶哥你會化嗎？”

    聶細卿不禁停下手的動作，無可奈何地看向顧非也。

    得, 越問越來勁, 連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跟個貓瞧著魚似的。

    聶細卿回答：“我不會化妝, 平時也沒有這個癖好, 那次是為了出活動, 被別人拉過去的。”

    “啊, 這樣啊……”顧非也看一眼照片，撇了撇嘴。

    聶細卿將顧非也的表情都看在眼底，總感覺……他還挺失望？

    可不是嗎，原來還指望著求看一波現場直播的呢。

    不過沒關係，有句話叫做來日方長，總有機會親眼看的，顧非也如是想。

    顧非也湊到了聶細卿旁邊：“聶哥我幫你刷鍋。”

    “來吧。”

    這晚上，顧非也在聶細卿家留宿。

    大白熊被套洗過了，此刻正晾在陽台上，顧非也還去陽台瞅了一眼，確定沒幹透才放過它。

    最近無論是在自己的住處，還是在聶細卿的住處，基本都是這種厚厚的床單，這晚陡然換上普通的床單，總感覺非常冷。

    明明房間開了空調，溫度也還可以，但就是不講道理得覺得冷。

    顧非也在被窩躺了挺長時間，不知道為什，就是沒有睡著。

    躺著躺著，他打起了身邊人的主意——要不要去貼著暖爐聶哥呢？但萬一自己一貼上去，又發展成上次那樣，被暖爐聶哥抱著睡一晚怎辦？

    想想上次那晚，那艱辛。

    不能的。

    而事實上，另一半床上的聶細卿也沒有睡著，不僅沒睡著，還注意到了他的動靜。

    什動靜呢？

    並不均勻的呼吸聲，時不時故意放輕的動作。

    聶細卿出聲，問：“冷？”

    “有點。”顧非也下意識地答，然後反應過來，“嗯？聶哥你還沒睡著？”

    聶細卿轉了個身：“沒有。”

    顧非也平躺著，聶細卿轉身之後的這一聲算是對著他的耳朵的，深夜黑暗的臥室，顯得尤其的近。

    離得近的結果就是，顧非也又緊張了。

    他在黑暗中盯著臥室模糊的牆麵，心盤算著是不是要慢慢往床另一邊挪一挪。

    然而他以為這樣就完了？並沒有，下一秒，聶細卿張開雙臂抱住了他，問：“這樣……暖和點了？”

    顧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