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抱,可不是把他從這搬到那的搬運,而是純粹一個擁抱。
顧非也跟個無尾熊似的,掛聶哥脖子上,絲毫不介意此刻有多膩歪。
有什?
自己的男朋友,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聶細卿隨他高興,直到傷病員撒手了,這才放開他,繼續準備熱敷以及塗藥的工作。
起來,熱敷倒沒什,就是溫熱偏燙的毛巾,敷在青紫的地方,可是上藥就不一樣了。
想想,上藥需要用手吧?
聶哥的手無論從胸痛還是脊背滑過,於顧非也而言都是考驗——疼和異樣的癢交織在一起,怪難受的。
疼是正常反應,至於癢,起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但也不是毫無道理——任何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麵對著自己喜歡的人,發展到一定的階段,這樣的親密接觸之下都難以淡定。
所謂心猿不定,意馬四馳。
顧非也悶不吭聲。
聶細卿的氣息落在他的頭頂:“放鬆。”
“嗯。”可是我怎感覺聶哥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這種力道,會不會疼?”
“不疼。”顧非也趴著悶聲道。
在家修養了四五了,雖然還不能活蹦亂跳,但是真的好了很多。
這一能動彈,顧非也開始想法開始變多。
顧非也腦袋一偏,目光跟著聶哥跑,扭著脖子看了十幾秒,終於累了,幹脆伸手摁住聶細卿給他塗藥的手,阻止對方的動作。
下一步,不算容易地把自己翻了個身。
來不及喘口氣,顧非也抬頭,目光和聶哥對上。
聶哥正偏著頭看他,有點詢問的意思。
嗯,什也別了。
顧非也伸出一隻手拉住聶哥的衣領把人往下扯,同時另一隻手攀住聶哥的肩膀把自己往上帶,一拉一帶間,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到最,顧非也閉著眼睛親上了聶哥。
這架勢,相當身殘誌堅。
聶細卿無可奈何地回應,順便扶住傷病員的腰——力道絕對算不上重,最近聶細卿都很心地對待傷病員,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感覺到了顧非也瑟縮了一下。
真擔心下一秒顧非也會哭出來。
不是,你這樣不疼非非?
當然疼,可這點疼架不住一顆想搞事情想親聶哥的心。
顧非也親得火熱。
聶細卿頭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
顧非也明明感覺聶哥呼吸也粗重了,也明明聽見聶哥了聲“趴好”,他還心想著,算了算了,聶哥那厲害,我趴就我趴吧。
誰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傻眼了,隻聽聶哥深呼吸了一口氣,緊接著耳後傳來一陣令人無限遐想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然後聶哥那雙手放到了顧非也的背上,在顧非也背部緊繃的緊張中,竟!然!繼!續!給!他!上!藥!
什情況?這劇情是不是不對?
顧非也轉頭朝聶細卿瞧,丟了個疑問的目光。
聶細卿故作嚴肅:“傷病員安分點。”
也不知道這人怎想的,這身上青紫一片的,到現在雙手舉過頭頂都困難,怎就這樣熱愛搞事情?
話回來,其實聶細卿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剛剛擦藥的時候,何嚐不是有些口幹舌燥。
但做人,絕對不能這禽獸,非非的傷還沒痊愈呢。
顧非也悄悄把臉埋進毯子,聲逼逼:“可是你耳朵都紅了。”
耳朵紅了?也許吧。
聶細卿笑,俯身在顧非也腦袋上親了一口:“等你身體好了再。”
擦完藥,聶細卿去工作室,顧非也抱著被子躺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串渡城號碼,也不知道誰打的,顧非也習慣性地想掛斷,想想還是接了起來。
“喂?”
竟然是宋好則。
這家夥好久沒見顧非也過去上課,不甘寂寞地打電話來詢問:“是顧非也吧!你怎這久都不來上課呀?”
顧非也:“……”
“怎不話?你是不是病了?”宋好則還在問。
顧非也換了個聽起來很有距離感的聲線,:“沒生病,最近沒時間。”
私人領域感強烈是種什感受?
就是對於不熟或者有點反感的人打過來的沒必要的電話,對方多一個字都立馬想讓這人閉嘴,並且立即掛斷電話。
“等你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啊。”
顧非也:“……”
就這位少爺圖啥?
要正正經經處朋友,處朋友不是這個態度,畢竟沒人真心想交朋友卻一開始就這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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