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嘴唇都要親腫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柯染 本章:第95章 嘴唇都要親腫了

    阿月自己先睡了, 通常都會給他留燈。

    案幾上放著一盞油燈,火焰隻有黃豆那大, 但就是讓他心安定又溫暖。

    楊廣先沒進去,自己在臥房外站了一會兒。

    銘心等人都快等到亮了,這時候見自家主上站在臥房前, 不進不退的,渾身都透著一股輕軟的氣息, 咂咂舌, 心自主母這次回來以後, 主上這當望妻石的功力漸長,大晚上的不睡覺,自己在這看著臥房,進是不進去, 看樣子光在外看著心都十分樂和。

    銘心就想起自己的時候來,那時候他初初有了金狗,也這不睡覺地蹲在狗窩前癡癡看著,真是熱了怕曬著, 冷了怕凍著,塞被子怕被壓了,想起來真是心都化了……

    銘心察覺到自己在想什大不敬的念頭,忙晃晃腦袋把這念頭趕出腦子去,知道主上也不需要自己在這礙手礙腳, 對著夜空大大打了個哈切, 自己回房睡覺去了。

    楊廣先去沐浴更衣過, 回來上了床榻,看了阿月一會兒,忍不住把人抱起來摟在懷了,心阿月是什人,心跟石頭似的銅牆鐵壁,遲鈍得很。

    這多年的時間他卯足了勁,費盡心思,這才鑽進去一點,高熲之流實在沒什好掛心的,他們這種人,自持君子,別是含蓄內斂,就算當真表露出來,阿月也不一定接收得到。

    可還是妒忌阿月和他什性命相托的待了六個月。

    楊廣攬著妻子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睡,心阿月不是能控製自己的記憶,讓她忘記這六個月發生的事情就好了,他真是一點都不想看她對著高熲笑。

    楊廣搖搖頭,要真這做,倒顯得十分刻意,反倒不妥,不若他什時候把政務安排好,帶她一道去什地方,好好玩一玩,隻有他們兩個人,六個月什的,他鐵定能讓阿月對他死心塌地的。

    楊廣就這摟著人坐在床榻上,也不想睡,隻惦記著以後走哪帶哪,不讓她涉險,也不給旁的男子機會,她的好,他隻想自己看到。

    這睡並不舒服,賀盾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楊廣盤腿坐在榻上,抱玩具狗一樣抱著自己,回摟了摟他,囈語道,“阿摩,你回來了,睡罷。”

    楊廣看她嬌嬌軟軟的樣子,真是心都化了,在她唇上親了親,低聲道,“阿月,等江南穩定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隻有我們兩個。”

    這不是度蜜月?

    賀盾被他親得清醒了許多,看他是真想帶她去玩,自己也忍不住樂了起來,點點頭應了,“快睡罷,明日一早去見父親。”

    楊廣應了,不曾想第二日一早去便遇上了高熲,正著從長安傳回來的朝堂政事。

    突厥沙缽略死前,恐其子雍虞閭不足以勝任,將王位傳給了弟弟葉護處羅侯。

    處羅侯不應,雍虞閭多次勸推讓,處羅侯才接替了沙缽略的位置,前年處羅侯征戰中中流箭而死,突厥人擁護雍虞閭繼位,稱都蘭可汗。

    都蘭可汗照突厥的習俗娶了大義公主。

    年前楊堅滅了陳國,從繳獲的珍寶挑了件價值連城的屏風送過去,現在抄錄了首詩來,大義公主題在屏風上的。

    楊堅把詩遞給楊廣,“阿摩你擅文,看看這詩如何?”

    衰盛朝露,富貴浮萍,一朝睹成敗,餘本皇家子,漂流入虜廷。

    詩是一首好詩,但‘虜廷’二字,的可能是突厥,也可能是大隋,畢竟是收她做了女兒。

    國恨家仇如此強烈,怨不得楊堅勃然大怒。

    楊廣沉吟道,“大義公主是敵非友,把她放在突厥,對兩國邦交百害無一利,這些年雍虞閭表麵上上表稱臣恭敬有禮,實際借著大隋的威勢,東征西討。”

    “東[突厥逐漸壯大,周邊國無不臣服,雍虞閭此人驍勇善戰頗有智謀,又對大義公主尊敬有加,不得不防。”

    這是養虎為患了,楊堅點頭,“此女不能留。”

    高熲稟告道,“臣請將送往大義公主處的年禮撤回,大隋對大義公主不再榮寵,都蘭可汗自會明白其中真意,同時派使臣出使突厥,便宜行事。”

    楊堅應了,“裴矩和長孫晟一道去,這件事等回了長安,再細做安排。”

    賀盾知道一些大義公主的事,她自幼愛讀書寫字,精通經史書文,政治,還有一手漂亮的書法和丹青技,性情也不錯,就是身份太特殊,沉浮在各朝的政治風浪,身不由己,成了政治的犧牲品。

    事關兩國邦交,賀盾沒法插手這件事,便隻在旁邊安靜的聽著了。

    裴矩領命,高熲稟告了些朝廷官員任職選拔的事,朝政堆積,許多事都等著商議安排,楊堅聽了高熲的奏報,打算把啟程回長安的歸期提前到後日,吩咐高熲裴矩等人都下去準備了。

    書房便隻剩下了楊廣賀盾。

    楊堅朝賀盾問,“阿月,朕身上莫非當真有紫氣不成?”

    楊廣先前提醒過賀盾,但這個事情實在沒法解釋,賀盾點頭道,“有的,很強盛。”

    楊堅並不十分信,又問,“當真能治病?”

    賀盾莞爾,她其實也找不出自己這怪病的病理在哪,搖頭道,“不能的,父親若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要好好看禦醫才是。”

    楊堅笑應了,囑咐了她好好養著身體,讓她年末的時候隨楊廣一道入京,尋常也多給獨孤伽羅去信,賀盾都應了。

    楊堅讓賀盾先下去,等石海送走人回來關上門,臉上的笑就消失了,沉聲問,“高熲脖頸上的傷你弄的?”

    “是兒臣。”楊廣承認了,他也傷到了,不過是在手臂上,淤青了一塊,沒什大不了的。

    楊堅臉色更黑,“你好大的膽子。”

    大清早起來又讓高熲見了賀盾一麵,楊廣心情也不大好,“兒子看在他是朝廷肱骨大臣的份上,已經手下留情了,換了旁人,兒臣得把他腦袋擰下來才解氣,他阿月和兒子不合適。”

    “真是高熲的?”楊堅聽得有些吃驚,“當初他妻子亡故,朕給他賜婚,公主宗室女任由他挑,看重哪家姑娘也可,他都拒絕了,朕還以為他鐵石心腸不近女色,原來是紅鸞心未動,倒是有些可歎,偏生是阿月……”

    楊堅感慨了兩句,見兒子麵黑如水地看著他,咳咳了兩聲,安撫道,“你也大氣些,莫要黑著個臉,今晚朕做東,你二人把酒言歡,和解了罷,先下去準備罷。”

    楊廣雖是不待見高熲,但明白楊堅的意思,同在朝堂之上,他又是親王,私底下再如何,麵子上至少得過得去,再者阿月還惦記著高熲的恩情,讓她看出他和高熲不合,倒要勞她掛心。

    楊廣點頭應下了,朝楊堅行禮,“勞父親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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