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阿摩心情很好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柯染 本章:第125章 阿摩心情很好啊

    楊堅餘怒未消, 楊廣溫聲道, “兒臣請父皇三思, 武侯大將軍若當真有反意, 便不會自潭州入京麵聖了。()”

    賀盾自楊廣身後站出來,朝楊堅行禮道, “將軍身為一名武將, 對一個地方的地形地勢做出合理準確的預判是武將應有的基本素質,他若看不出潭州地勢險固易守難攻,倒還辜負父親給他的信任和厚待了。”

    被捆綁按押在地上的虞慶則麵如死灰, 並未言語, 聽了賀盾的話, 眼悲憤之意一閃而過,隻他似乎是認命了一般,一句話也沒,聽憑發落。

    高熲等人還跪在地上沒起來,賀盾話完以後, 禦書房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楊堅臉色很不好,許是想發火對著她一介女流又有所顧忌,又許是知曉賀盾時時不怕死的忤逆他痛罵也無用, 雖是被氣了個夠嗆, 到底也沒像責罵高熲蘇威一般責罵她,隻看著她雙目圓瞪目帶警告, 要殺人了一般。

    賀盾悄悄鬆了口氣, 借著袖子的掩蓋扯了扯楊廣, 示意他別話,讓她來。

    隻還未等賀盾出聲,當前跪在地上一白麵男子搶先開口道,“皇上明鑒,此等謀逆的大罪,臣下豈敢亂,一來晉王與晉王妃常駐江南,不知曉軍中之事,二來臣下那外甥虞仁孝在晉王麾下任職,王爺王妃與之關係親厚,定是受了虞仁孝的蒙蔽哄騙,是以替逆賊虞慶則求情。”

    賀盾聽這男子起外甥虞仁孝,便認出來他就是趙什柱了。

    趙什柱口才了得,得有理有據,兩句話下來處處都是坑,應下了就是踩楊堅的忌諱。

    賀盾搖頭朝趙什柱道,“我和晉王先趕到長安給三弟看病,仁孝他們隨晉王府的屬官一道,這會兒還沒到,我和晉王是奉旨入宮,先前並不知曉虞大人被拿來了禦前,是趙大人您和皇上方才話聲音太大,我和晉王在外聽見了,想著虞大人不是作奸犯科之徒,所以這才進來勸誡兩句。”

    楊廣看了賀盾一眼,心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保自己想保的人的時候,腦子轉得快不,嘴巴也厲害許多,大概聽見的時候便想著要救人了。

    謀逆是死罪,誣告朝廷大員謀逆也是死罪。

    趙什柱不斷覷著皇帝的臉色,眼漸漸起了些急躁之色,楊廣微微蹙眉,趙什柱若胡亂攀咬扯到他和賀盾身上,那可當真是死人一枚了。

    賀盾朝楊堅拜了一拜,請求道,“武侯大將軍位列柱國,實乃朝廷重臣,父親不若把將軍移交吏部,著大理寺共同審理,待查明真相,再下詔令定罪不遲。”

    高熲等人附議,趙綽等人也跪地叩請,“請皇上三思!”

    楊堅已然未將法度放在眼了,賀盾雖然得很委婉,也並未請求要立刻赦免虞慶則,但還是緊繃著心神,等看見楊堅有再發怒的趨勢,心就沉到了穀底。

    大隋的律法在楊堅眼已然隻剩下一個空殼,皇權淩駕於律法之上,他已經不愛按程序做事了。

    楊堅盯著賀盾,目光銳利,“朕敬重王軌宇文憲,念及其當年平陳獻策的功勳,召回將虞慶則斬於軍前的令官,準虞慶則入京自辯已經是格外開恩,虞慶則既是承認趙什柱所言屬實,這件事阿月你莫要插手了!”

    賀盾還欲再,趙什柱起身上前一步截住了她的話頭,朝楊堅道,“皇上聖明,虞慶則經由高仆射舉薦入朝,黨羽遍布,耽擱到了此時,其黨同隻怕已經毀滅了罪證,再查,又能查得出什。”

    這是在他們拖延時間了,趙什柱著往賀盾這邊微微拱了拱手,聲音不疾不徐卻綿藏針,“晉王妃乃是後妃女子,一來不好幹預朝堂之事,二來王妃不予餘力要保朝廷逆臣賊子,有那不知情的外人,倒以為晉王府與謀逆之人同為一夥了。”

    哪有什不知情的外人,楊廣察覺到落在身上或有或無的目光便有父親那一道,隻渾然未覺地站著,心冷笑了一聲,若趙什柱三兩句話便能讓父親起疑心,那他這十多年來的苦心經營,倒是白費力氣了。

    倒是高熲等人很有些意思,隻怕以為他是利用替虞慶則求情這件事掩飾用心,這會兒見事情攀扯到他身上,遲疑不定,全都站著一言不發,坐觀虎鬥。

    楊廣倒真想救一救虞慶則了,虞慶則遭此一難,便是留有一命,也不得皇帝重用,於他來,倒也沒什關礙,賀盾想話,楊廣便也沒阻止,由得她鬧了,她得動便好,不動,他在後頭給她兜著便是。

    賀盾見趙什柱把事情胡亂牽扯到了她和楊廣身上,看著這白麵的風雅男子,心卸了口氣,擺了擺袖子,見旁邊擺著筆墨,走過去寫了個條子,遞給了楊堅,“這個是兒臣無意中知曉的,不知是不是真,父親還是查一查再定罪罷。”

    楊堅看了麵色古怪,盯著賀盾看了好一會兒,若有所思,看得賀盾心也開始發怵了,這才開口道,“你們先退下,晉王妃留下。”

    楊廣看了眼賀盾,也不曉得她玩什花樣,心猜到父親不會拿她如何,便隻好隨一眾人先出去了。

    賀盾是沒有辦法,才把並未經過查明驗證的史事寫下來給楊堅,隻曆史上確實是這記載的,趙什柱與虞慶則的妾通奸,一來怕泄露,二來嫉妒虞慶則,便多般設計陷害,日積月累,誣告虞慶則謀反這件事,不但讓虞慶則枉死,還株連了許多本該有功的將軍士兵,牽連極大。

    賀盾不是親眼所見不能確認是否屬實,拿出這個來,隻是想讓楊堅查一查再做定論。

    “阿月你的可當真?”楊堅麵色古怪,“若是如此,倒也有一兩分得通。”

    這件事的起因聽起來確實挺讓人唏噓的,賀盾回道,“兒臣也是聽人的,並未查證過,具體如何派人查查就知道了。”

    楊堅放下手的條子,朝賀盾問,“這等事朕看連虞慶則都不知道,你如何得知?”

    這可就難了,賀盾回道,“虞慶則將軍常年征戰在外,對趙什柱信任之極,估計是沒發現這件事,在江都我和虞仁孝的妻子關係好,就略微知道一些。”好在方才稍稍理過一下,否則她也不知道該怎解釋這些私密之事了。

    楊堅壓下條子,自己坐了半響,與賀盾道,“這件事阿月你莫要管了。”

    這意思是非得要虞慶則的命了,賀盾看著楊堅,笑道,“父親您可真奇怪,起先虞將軍沒請纓上陣想閑賦在家,父親您責怪他不積極,心不高興,旁的將軍出征你還賜宴相送,虞將軍出征你連鼓勵的話也沒有,虞將軍悶悶不樂,打了勝仗回來,差點被砍頭,父親你左右想想,殺了他當真不後悔?”

    楊堅現在就是這樣的脾性,杖殺大臣的時候一意孤行,殺了後悔又責怪大臣沒勸住他,有時候性情古怪的都不講道理了。

    時間日久,連高熲他們也能避則避,能順則順。

    進了皇宮,賀盾才知道楊堅一年有半年之久住在仁壽宮和溫泉行宮,幾年不到的光景,行宮修了十幾處,與先前勤政節約兼聽納言的風格大相徑庭。

    賀盾頻頻搖頭,楊堅臉上掛不住,砰地重重拍了下案幾,看著賀盾氣道,“你膽子大,這等大逆不道之言都敢,你這丫頭片子還不如留在江都算了,哪回回來都是氣朕的,沒被你氣出個好歹,算朕自己命大!”

    賀盾看楊堅雖是頭發灰白,但身形高大精神氣足,心倒是很高興,又溫聲勸道,“虞將軍死在父親手死在戰場上無可厚非,但若當真陰於人之手,就太可惜了,若虞將軍當真是被冤枉,父親您就是被人蒙蔽,到時候得知了真相隻怕要生氣傷心,還是查一查罷。”

    飛鳥盡,良弓藏。

    賀盾知曉楊堅忌刻功臣,想勸動他很難,但她話話外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希望楊堅能暫且放過虞慶則一馬,留個喘息的機會,先保下這一命再。

    虞慶則若死於謀逆之罪,被牽連出來將士成百上千,子一怒,伏屍百萬。

    楊堅臉色變了又變,盯著賀盾看了半響,這才緩緩問,“你想保下虞慶則,這件事阿摩可知曉?”

    賀盾點點頭,“我們原本是在外頭等著召見的,阿摩也聽見了,想勸一勸父親,這才進來的。”

    楊堅指頭捏著紙張若有所思,半響吐了口氣道,“他倒是個好孩子,有這個氣量容得下虞慶則,倒也當得起賢王二字。”

    賀盾心頭一跳,沒接話,書房就安靜了下來,靜得賀盾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了,這世上她最不想談論的問題,大概就是儲君這件事了。

    楊堅招手讓賀盾坐近了些,似是坐累了一般坐得筆直的身體鬆垮下來,配著一頭灰白的頭發,突然便蒼老了十多歲一般。

    賀盾看得怔忪,伸手給他把了把脈,隻覺方才覺得他身體很好是誤判了,便道,“近來朝事很忙,父親鬱結憂心,思慮過度了,要注意歇息,保重龍體。”

    楊堅臉上浮出些暖意,看著自窗戶透進來的日光出了會兒神,半響才又朝賀盾道,“當年你受過高緯的恩惠,一心報恩要帶著高緯一道逃跑,自那時起朕便知道阿月你是個知恩的孩子……”

    楊堅不待賀盾接話,接著道,“這多年來,阿月你的品性孝心,我和你母親都看在眼,阿月,我與你母親待你如何?”

    楊堅獨孤伽羅對她很好,更何況她因著紫氣的事,受了楊堅許多恩惠,與性命相關,賀盾點點頭,“我與我的生身父母未見過幾麵,也沒有相處過,許多是事是阿摩,還有父親母親教會我的,這些年是把父親母親當做我真正的親人,還有大哥他們。”

    楊堅看著賀盾,神色緩了緩,“朕的兒子朕多少了解一二,三子楊俊性子善弱還算安分,四子楊秀空有野心不具實力,最的兒子楊諒被朕和皇後寵壞了,手握重兵又無頭腦心機,有這兩個豎子,我在還好,若它日不在,兄弟幾人必然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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