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 現在色雖還沒黑, 兩個男子去獨居女子的宅子也不大好,柏辰將冰兒帶上,讓她先去看看。
冰兒跟著張大娘跑著過去了, 柏辰與蕭凜走在後麵。
“難道是被她家男主人打的?”蕭凜沉思道,“之前我們都看見了鞭痕。”
柏辰道:“先過去看看, 許多病都會引起抽搐,現在還無法確定。”
……
二人推開虛掩的院門, 走了進去。
隔壁院中已經掌上了燈, 院子一看就是女子居住的, 修葺得幹淨秀麗,麵積雖, 卻還有假山與池塘,池塘中有浮萍, 幾條錦鯉見有人, 紛紛從水中冒出來討吃的。
碎石路兩邊鋪著草坪, 有許多花朵點綴其中。貞娘應當是個愛花之人, 路旁的石燈都做成了各種花朵的形狀。
正屋的燈光亮著, 隱隱可以聽見著急的女子哭泣聲與冰兒話的聲音。
“冰兒。”柏辰站在院中叫了一聲, “我們進來了。”
張大娘從屋中跑出, 一邊跑一邊哭:“兩位公子你們快進去看看吧,我家姑娘抽抽得更厲害了!”
柏辰道, “張大娘你趕緊去叫大夫, 我們這就進去。”
剛進主屋, 柏辰二人便看見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都被打翻,地上有茶壺茶杯的碎渣,水也濺得到處都是。
貞娘躺在地上,頭發散亂,原本的衣裙上被冰兒蓋上了一層外衣遮羞,整個身子不住地抽搐,臉色青白,雙眼上翻,嘴角依稀有白沫滲出。
“姑娘,姑娘你怎了!”貞娘的丫鬟按住她,一籌莫展,隻能哭。
冰兒在旁邊壓著外衣,防止走光。
“少爺!”冰兒抬頭,“您來了!”
“你倆把她壓住。”
柏辰見情況有些嚴重,顧不上其他,掏出自己的手絹,團成一團,對蕭凜道,“你力氣大,捏開她的嘴。”
蕭凜點頭,走上前蹲下|身子,捏開了貞娘的嘴。
柏辰將手帕卷起,塞進她的口中,解釋道:“她這是羊角風之症,不給她嘴塞上東西,恐怕會咬斷自己的舌頭而死。”
手帕一塞進去,貞娘便死死咬住,表情猙獰又可憐,哪還看得出之前美豔動人的樣子。
“柏少爺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貞娘的丫鬟哭道,“求求您了。”
“別急。”柏辰道,“隻要不咬斷舌頭,一陣子之後便會停止抽搐。等會大夫來了會開藥的,這種病隻能長期服藥調理,且病人不能勞累,也不能受到驚嚇,否則很容易複發。”
丫鬟一聽這話,沉默一瞬之後,原本的啜泣居然變成了傷心的嚎啕大哭。
柏辰與蕭凜對視一眼,二人退後幾步站到旁邊觀察情況。
約莫過了一陣子,貞娘漸漸停止了抽搐,滿頭大汗,昏了過去。
手帕被她吐了出來,白色的手帕已經被她咬爛,唾沫混合著血跡粘在上麵,非常醒目。
“地上涼,你們將她抬到床上去。”柏辰道,“我們去院中等待。”
“是,少爺。”
冰兒和貞娘的丫鬟將貞娘扶起,冰兒蓋在貞娘襯裙外的衣裳從她身上滑落下來,她穿在麵的襯裙被她掙紮得皺皺巴巴,胸口處散開,露出了紅色的肚兜一角。
柏辰轉身的瞬間,餘光無意看見了這一幕。
他的腳步頓住了,腦子瞬間炸開。
並不是貞娘無意露出的一片春光吸引了他,而是她的胸口有好多條紅色的抓痕,就好像有人用手指甲狠狠劃過她白嫩的皮膚,留下了刻骨的印記。
這些痕跡有的已經結疤,有的還是新抓出來的。
柏辰駐足不前眉頭緊鎖的樣子自然引起了蕭凜的關注。
他回過頭問,“怎了?”
“嗯?”柏辰抬頭,歎了口氣,“先出去吧。”
二人來到院中,還沒等蕭凜再次詢問,柏辰便道:“此事恐怕有內情,等回去了再。”
蕭凜點頭,“好。”
等了沒多一陣,張大娘便帶著出診的大夫來了。
大夫是百草堂的店主,年過花甲,醫術精湛,他一來柏辰便把貞娘的症狀與暫時應對的措施告知了他。
大夫連連點頭,“幸虧有這位公子在,否則等我趕到,貞娘怕是就不行了。我先進去看看她。”
罷匆匆與張大娘進了屋。
看來張大娘常去抓藥的地方就是百草堂,這位老大夫也已經與貞娘比較熟悉。
柏辰讓冰兒留下幫忙,自己與蕭凜則先行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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