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五皇子發狂殺妻案有了定奪。
德惠帝親自用家法狠狠抽了他一頓,打得五皇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隨即將他關進冷宮麵壁思過三個月, 三個月滿即刻去守皇陵, 沒有德惠帝的允許不得回京。
看起來是很慘的懲罰,特別是用鞭子抽打的時候是當著許多權臣的, 柳相自然也在, 親眼看著他被抽到死狗一般滿地打滾奄奄一息,要不是康王與幾個大臣勸阻,德惠帝那架勢是要把五皇子往死抽。
已經做到這份上了, 對方又是皇帝,他那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
打了不,還把五皇子關禁閉, 關禁閉不,還要讓他滾去守皇陵, 不讓他回京城。
從表麵上看,對於養尊處優喜好享樂的五皇子來,這些懲罰活脫脫可以讓他上演一出悲慘世界了。
但仔細一想,德惠帝一沒開除五皇子的宗籍, 二沒有永遠不讓他回京。
受點皮肉之苦卻保住了他的宗籍與身份, 日後表現良好, 德惠帝一紙詔書五皇子便能回到京城, 東山再起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這處理方式與柏辰的設想幾乎完全一致。
德惠帝明知道如此處理會讓柳相麵服心不服, 可他還是這做了。
帝王心, 海底針。但窺一斑可見全豹,德惠帝對柳相,怕是已經有了微妙的看法。
如此來看,隻要康王與蕭凜那邊找到線索,想要服德惠帝搞掉麒麟坊那夥人不是難事哪怕這其中牽扯到了柳相,也能一並收拾。
……
這幾日蕭凜非常忙,還要與康王商議大事,晚上不能住在宅子,除了接送柏辰,他們二人連相處的時間都很少。
相見的時間雖少,但他們卻對彼此都充分理解包容,隻要心在一起,便比什都重要。
……
這日大理寺散衙之後,蕭凜按照慣例來接柏辰。
馬車到了院門,蕭凜卻沒像前幾日一樣送他進門然後給個晚安吻後就離開,而是與他一起進了院門。“今日不回王府了?”關上院門之後,柏辰有些驚訝,也有些驚喜。
蕭凜點頭:“最近都沒有好好陪你,今晚不回府了。”
“方才在馬車上的時候你怎不?”柏辰故作生氣,“故弄玄虛?”
“這叫給你個驚喜。”蕭凜刮了刮柏辰的鼻子,“怎樣,開不開心?”
柏辰故作正經:“……還成吧。”
“不開心?”蕭凜把柏辰擁入懷中,輕聲道:“我可是很開心的,這幾日太想念你了。”
“我們不是每日都見麵。”柏辰心中一暖,伸出手抱住他,“你這話得好像我們許久沒見了似的。”
蕭凜:“因為我一刻都不想與你分離。”
……媽蛋,又撩。
“傻瓜。”柏辰摸了摸大金毛的腦袋,“等風波過去,我們離開京城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最近太壓抑,他也想放鬆一下。
“好。”蕭凜親了親柏辰的額頭,“你想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
“哎呀,怎又撞見了!”
冰兒的聲音突然出現,柏辰與蕭凜分開,轉頭一看,發現這丫頭連用手捂眼睛的假動作都懶得做了,她端著簸箕從廚房出來,語氣聽上去很驚訝,表情卻極其淡定。
柏辰現在臉皮也變得厚了,他咳嗽一聲,“開飯吧。”
……
兩人剛吃過飯,院門便敲響了。
“這晚了會是誰?”現在正是形勢不明的時候,柏辰有些警惕。
“我猜是薑灝然,他那邊定是有了線索。”蕭凜道,“正好我這邊也有些眉目,也省得跑一趟去與他匯合。”
以防萬一,蕭凜親自去開門。
果然是薑灝然,他也裹著新朝爆款的夜行黑色披風,這種反派衣著標配穿到薑灝然身上看得柏辰想打人。
還沒等到他吐槽,蕭凜就先開了嘲諷:“過來見我們為何還鬼鬼祟祟的?”
“誰鬼鬼祟祟了。”薑灝然進屋之後將披風脫下,“本少爺這叫謹慎,懂否?”
“路上有人跟蹤你?”蕭凜問,“要是你被人跟上了,就是把臉遮起來也是無用。”
“我從另一條路過來的。”薑灝然喝了一口茶,翻了個白眼,“除了你神出鬼沒的影衛,沒見著別人。”
薑灝然隻是武功比蕭凜差點,跟尋常練武之人相比已經算是高手,不然他也不會結交那多的江湖朋友,其中好些都是與他不打不相識的。
“你那邊是不是有了什線索?”蕭凜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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