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睡意也逐漸湧上來,寶兒打著欠睡眼朦朧的望著坐在床邊的人兒。
對方的精神狀態跟她相差無幾。
大家都這困幹嘛不去睡覺,又不是沒有房間。
似乎也感覺到了夜已深,對方站起身,對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徑直走到梳妝台前開始卸下頭上的珠釵。
寶兒隻能放棄掙紮,脫了外衣上了床。
前一刻還瞌睡不停,躺上床反而沒了睡意。
翩翩一邊卸下頭飾,一邊去偷偷看她,似乎要從她身上尋得一絲蛛絲馬跡。
院子小路好幾條,她追著追著便失去了哥哥的身影,沒有辦法隻能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還好就在她準備轉身去叫人一同尋找時哥哥跟寶兒兩人一同出現。
兩人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翩翩看得出來。123。兩個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
寶兒用了膳都過去一個多時辰還是一副悶聲不吭的模樣,哥哥也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讓她很是不安。
不知道更加讓她胡思亂想,但她……
頭上戴再多的珠釵也有卸完的時候,翩翩弄的很慢。
倒不是她故意而為,而是平日這些事情自有丫鬟們。
她賴在寶兒的房間就是有許多的話想同寶兒說。 。她總覺得在溫泉湯寶兒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結合所有的事情,翩翩逐漸理出了頭緒,為了以防萬一她覺得自己跟寶兒同住比較“安全”,這個安全針對的當然不是個人的生命,而是以防寶兒又偷偷溜走,即便哥哥什也沒說她也知道肯定是寶兒準備離開被攔在了門口。非常時期,春暉園隻準進不準出,可想而知寶兒肯定是被攔的死死的哥哥才著急忙慌的趕著去救人。
翩翩不知道全因猜了個七八成,她並不知道寶兒不是要走出春暉園,而是打算跳出春暉園才被人兜在網。也不知道除了自己的親哥哥,還有另一個人物在場。
但從趙澤軒帶著寶兒回來後。冬草來生竟然寒著臉讓趙安連夜離開春暉園,翩翩知道事情肯定有內情。
趙安的武功極好,他此時守在外院寶兒離開他肯定是比其他人更早發現,但是他並沒有阻攔也沒有來通報,若不是她發現寶兒不見了蹤跡,還不知道後麵要發生什。
至於寶兒是因為什要突然離開?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
脫下外衣,將寶兒仍在床尾的衣服一塊掛在隔屏上,脫了鞋上床。
寶兒側著身背對著她,腦海想著不知道趙澤軒的腳怎樣了?這幾天應該是他這些日子最辛苦、最累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他,萬一摩擦的傷口流血、發炎她的藥不是白用了嗎?
突然之間湧上來的愧疚感似浪潮般將他淹沒。
這兩天藥用的比較多,看來自己在離開前要多製些藥材。
也不知道那一畝二分的藥田有沒有人打理。那些都是她的心血,藥店都沒有買的,都是特別特別珍貴的藥材。…。
哎~~要走不過是心血來潮,真正的去想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這多放不下的事,寶兒有些煩躁閉著眼緊緊的抿著嘴,一動不動,翩翩拉過一床被子蓋在身上,望著寶兒的後背伸手將寶兒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見她沒有動靜想著應該是睡著了。
翻了個身兩人背靠著背,隻能等明天早晨起來再好好聊。
翩翩頓時感覺也有些困乏了,打了個欠捏著背角緩緩進入夢鄉。
良久,背對著翩翩的寶兒睜開雙眼靜侯半盞茶的時辰,輕輕掀開被子站起身。
望了翩翩一眼確定她不會突然醒來,寶兒提氣躍起輕輕落在床前,快步從隔屏上拿了外衣披在身上,出門。123。關門一氣成。
秦溯靠躺在床上望著劉成瑞替趙澤軒上藥,心中不禁吐槽:哎~不知道什時候才能回府,淑淑見他幾日不回府,萬一找來怎辦?
他倒不是怕親親老婆大人查崗,主要是害怕行動不便的老婆大人看他現在一臉憔悴會動起怒來,拿刀子、掀桌子。“此情此景正是賣慘博同情的最佳時機,你不回去讓寶兒姑娘給你上藥,你來我這是怎回事?”
趙澤軒沒有回答秦溯的提問。
寶兒的藥膏塗在傷口處清涼舒服。 。而其它療傷的藥擦之後上感覺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般。
“當日趙沈兩家同擺宴席的事我們也是隔日才知道。”
即便知道他心跟明鏡似得,秦溯依然表明自己沒有到場的原因,趙澤軒抬頭看了他一眼,毫無芥蒂的一笑。
秦溯的話他明白,兩年多了,自他受傷後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他沒有再見他們其中一人,他們心中不怨反而擔心自己心中有些許怨氣,身為至交好友怎會不明白。
“……我早就忘了,隻是不知道如何麵對大家,那次受傷追根究底不過是我自己愚笨而已,與其他人無關。”秦溯坐直身子欲言又止半響。冬草來生猛的向後一靠,仿佛放棄了掙紮。
早就忘了那為什躲在趙府不肯見人,秦溯自然不會拿這沒有眼力見的話去反駁,事情究竟是怎發生的,為什好端端的不帶一人與宋婉婉兩人去往鄰城,這些話一年多前他們幾人輪流的上門,一日幾封信願求告知,到最後都了無音信。
從那時起他們便知道無論事情的起因是什趙澤軒都不會讓其他人知道,而那些凶徒早在事發同時亦全部死絕。
“不要沾水,忌食辛辣的食物,也不要再繼續帶假腿。”劉成瑞上好藥,將注意的事項告知在場的兩人,行禮後背著自己的藥箱離去。
作為一名禦醫在達官顯貴的府邸來去,很多時候都應該收起耳朵做自己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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