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走出羽毛球館,施婓正在門外等他。
“是你!”黃濤認出他來,驚訝地喊道。
“沒錯,是我,我們到這邊話。”施婓的臉上沒有老友重逢的喜悅,隻是一片平靜。他和黃濤來到隱秘處談話,躲開門口紛湧而出的人流。
“我她怎突然針對我的反手,原來是你在做幕後軍師。”
這的她指的當然是淩羅。實際上大多數業餘羽毛球愛好者的反手都是短板,壓製對手的反手是很常見的戰術,但是淩羅剛才所采取的行動並不是這簡單。通過推壓反手創造機會,並且事先預判到回球路線,然後重複落點殺球,這一係列動作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戰術。如果不是非常了解對手,是想不出來這種戰術的。
黃濤一直想不明白是什原因導致對手在球場上發生了那大的轉變,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
既然有施婓對她進行指點,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隻是——
“你怎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仿佛見到仇人,黃濤突然一把揪住施婓的衣領,大聲地質問。
施婓想要掰開這雙手,卻沒有奏效,因為對方抓得非常用力。
“我沒想到你會這生氣。”
黃濤瞪大了眼睛,目光都是怒火。
“我當然生氣,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的手或許不會廢,進入省隊甚至國家隊的人或許會是我。我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輸給了你,而是你竟然輕易放棄了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不僅為自己而生氣,我更為超哥生氣,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夢想托付給你這種人!”
黃濤的話語字字誅心,猶如利劍插進施婓的胸膛。
提到崔景超,那個夜晚的話猶在耳邊。
“施婓,大家的夢想就拜托你咯,你一定要成為世界冠軍!”
世界冠軍,你是認真的嗎?
施婓的心中有一絲愧疚。
但也僅僅隻是一絲而已,懵懂的少年並沒有太高的思想覺悟。他隻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人生應該自己來負責。
施婓辯解道:“你也好,超哥也好,或者是其他同學也好,就算沒有遇到我,你們也會遇到比你們更厲害的人,比我更厲害的人,然後被淘汰。這個世界太大了,世界冠軍什的,太遙遠了。我們的賦都不夠。”
黃濤聽到這番話後,語氣更加激動。
“放你娘的屁,林逸能走那遠,我們為什不能?拚賦?你還不夠格!”
有一句話是這樣的:以你現在的努力程度,還輪不到拚賦。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施婓心:打球不僅需要好的身體素質,還要一份靈性,同時還需要堅定的意誌。前兩種賦我有,可是第三種我沒有。
可是這能怪我嗎,這樣的性格是我想要的嗎?
沒有那個人的支持,我什也做不到。
施婓沒有再話,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什,都無疑是火上澆油,所以他保持沉默。
“無言以對了吧?別找借口了,你就是個慫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黃濤嘲笑道。
他放開施婓的衣領,鬆開緊皺的眉頭,心中的怒火逐漸熄滅,眼中的波瀾慢慢平息。
“超哥會來找你的,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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