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辦公室，現在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別的老師都已經下班了。

    “我想你們很清楚我找你們兩個的原因。”苟懷平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拷問的架勢。

    兩人進了辦公室之後，早已不約而同地熟練擺出了一副坦白從寬的樣子，現在正低著頭，雙手規矩地背在身後，站得筆直。

    聽到苟懷平的問話，兩人都點了點頭。他們心知肚明，現在要是再裝傻，隻會激怒狗哥，後果隻會更嚴重。

    “我隻想你們兩個可以誠實地告訴我，你們幹嘛去了。然後我再決定怎做。”苟懷平這次的聲音，沒有生氣的那種壓人氣魄，卻也沒有平時的那種和藹可親。

    這樣平緩的語氣，卻透露著一種無比認真的態度，聽起來狗哥就像一個明察秋毫的判官，要是自己謊可能會馬上暴露的感覺。

    陳達軒心若止水，他也沒想撒謊，但是他擔心的是旁邊的楊帆。翹課上網，這可是學生中的大罪。

    他沒有偏過頭去看楊帆的樣子，因為這樣明顯是兩人正在溝通竄詞。但他估計著，楊帆一定已經緊張得不行了，那樣就算撒謊也容易穿幫，自己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幫幫他。

    而旁邊的楊帆，其實也是心若止水，他已經決定實話實了。現在他隻是在腦子模擬著，了實話之後，狗哥會怎處理，而自己今後又會怎辦。

    “好好想清楚，要是謊，我可判斷得出來。”苟懷平這一次也沒有看看報紙，又或者泡一杯茶，他審問的態度是無比認真的。

    思考得七七八八，楊帆準備開口：既然自己想要走上那條道路，那這樣的一終究會來臨。

    然而，就在他開口之前，陳達軒先是發言了：“苟老師，今我去渝州大學那踢球去了，那有一場對我而言很重要的比賽。而楊帆作為我的好友，也就陪我一起逃課了。”

    話的時候，陳達軒抬頭挺胸，直視著苟懷平的眼睛，表現得坦坦蕩蕩。

    高中生跑到大學麵踢比賽？苟懷平一時間聽蒙了，雖然一時間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但是陳達軒的眼神很是那清澈和真摯。很明顯，他沒有謊。

    見苟懷平沒有話，陳達軒繼續補充：“昨我已經找過您請假，但是您當時沒有同意。本來還想再找您請假的，但是整個下午您都不在。”

    這都是實話，昨沒有同意的原因是楊帆的父親楊震給到的壓力，而陳達軒明顯狀態不好，苟懷平也就沒有答應。而今去開教研會，確實整個下午都不在學校。

    “我相信你的話，那既然我昨都沒有同意，你就可以擅自決定逃課嗎？”苟懷平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這場比賽有那重要嗎？”

    “很重要，不僅僅是因為跟別人的約定，更是自己尋求的一個證明。”

    苟懷平又陷入了沉默，雖然覺得陳達軒的話有一點玄乎，但是可以感覺到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也正是因為這重要，楊帆才陪我一起翹課的。”陳達軒又補充了一句。

    “那結果呢？你尋求的證明呢？”苟懷平也不自覺地很想知道結果怎樣，他甚至希望結果是贏了。

    “雖然結局是平局，但是我的證明是失敗了。我很想贏，但是我沒做到。”著，陳達軒笑了，但是這一笑有一點無奈和淒涼的意味。

    苟懷平也感到有一點遺憾，但是該的話還是要：“我之前答應過你，可以請假，而今我也正好不在，那這一次我也就放過你了。但是下不為例，你們倆可都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