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風雲無忌,隨意舒卷。
人間,縱橫無忌,白骨黃沙。
老縣。
公園後街。
‘寇氏’茶館。
公良百尺白發白須,一臉保養得宜的紅光滿麵,一身粗布白衣、一雙布鞋,兩眼的澄澈之光有一種返老還童的真任性、又有一種洞悉人事的淡泊無情,行走坐臥、必將脊背挺得筆直,賣相不凡、做派不凡……
老瞎子須發花白,滿麵滄桑的深淺溝壑,一身暗紋長衫、一雙布鞋、兩眼的洞徹世事與那花白鼠須交相輝映,行走坐臥、脊背的筆直與彎曲轉換自如,捧高踩低的市井油滑暗藏著三分莫名其妙的古典氣質……
大清早。
二人在茶館門口一坐。
一輛皮卡車駛來。
鄭得福下車,招呼人手,將一對碩大的開業花籃搬到茶館門口,抱拳道:“公良前輩、虞前輩,今,咱們震武可就討了頭彩了啊!”
公良百尺一抱拳,瀟灑不拘:“多謝,請坐!”
老瞎子不置可否,備茶去了。
未久,署名‘蘇氏俱樂部’和‘署名‘索氏俱樂部’的兩對花籃先後送到;
未久,署名‘雄武搏擊’和‘亂拳格鬥’的兩對花籃同時送到;
未久,公良百尺撥打電話,又叫來了兩對花籃……
八對花籃皆是造型別致、一望而知的昂貴,擺在縣城老城區這個無名茶館之外,很是吸引目光——許多前來路人圍觀,許多路人都在查看那花籃上的緞帶之上寫的是什:恭賀‘寇氏格鬥俱樂部’開業大喜……
寇氏格鬥俱樂部?
開業大喜?
寇氏格鬥俱樂部的注冊資料之上所登記的法定所有人‘寇樓’寇先生對這件事情根本一無所知,此刻,正頂著一雙黑眼圈,鬼鬼祟祟的溜出酒店……
靜靜躲在大堂一角的沙發中,一眼心碎的絕望,一眼坦然的無奈,終究化作了一眼淡然的往事雲煙,舉杯以茶代酒……
茶水苦澀。
陽光刺目。
靜靜目送著男人在逆光中坐上出租車,須臾遠去……
城市車水馬龍。
出租車沿路疾馳。
寇樓掏出手機,開機便‘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他想了想,吩咐司機先去廠區看看,心中想的是‘看一眼就回去睡覺’——若非這一點基本的責任心、若非這一點兒基本的處事原則,寇樓很可能錯過一場精彩的表演,甚至,造成巨大的紕漏!
出租車停在廠區門外。
司機喚醒道:“先生……喂!那誰!到了啊!”
寇樓睡眼朦朧,透過車窗玻璃,一眼便看到了大群的‘半大孩’,粗略估計,少也有0多號人馬堵住了廠區的出入口,而且高舉橫幅:抗議抗議,嚴重抗議!
橫幅?
橫幅!
橫幅的出現便代表著事態的嚴重程度是有組織和有訴求!
有組織!
有訴求!
寇樓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一邊掏錢付車費一邊道:“司機師傅,借您手機打個電話,行不?”
司機打量了幾眼寇樓的模樣,大方的遞過手機。
寇樓撥打電話:“喂!任秘書!我是寇樓……好的,別急,聽我!我的手機沒電了,你現在聽我安排。第一,告訴門衛,如果看見我了,也必須當做不認識我,讓我先進去再;第二,告訴閔經理,讓她馬上出麵接洽,問問示威人群有什訴求!”
任秘書並非不知輕重,更並非沒有城府,但此刻的語速和語氣卻顯得非常焦急,更難得的是直接的否定了寇樓的提議,迫不及待的表達道:“寇總!你聽我,不止是外麵的那一件事,還有上官阮阮的事,還有那些簽約選手的事,甚至還有彌經理和米經理、索姐的態度問題!”
寇樓也在搶話:“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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