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周圍的玻璃窗周邊都被學生用白紙封住, 門也被關住，隨著冬日的到來，氣越發冷了, 他們這邊不是北方，有地暖，也不是南方, 不下雪，正是處於中間地帶, 尷尬的氣多變，早晨可能還可以看見太

    陽，下午就可能烏雲密布。

    薑離從前門進教室後, 麵一大股二氧化碳氣味撲麵而來, 實在是不好聞, 她把那一摞作業放到班長的桌上了一聲後, 便在門外又站了一陣偷了一會氣，看見從走廊盡頭夾著書走過來的顧清輝笑了笑, 在一聲打鈴聲中走進了教室。

    緊跟著她的身後，顧清輝也走了進門, 吵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響起陣陣翻書聲。

    她剛放下書包掛在椅背上，旁邊的同桌伸出手指點了點課桌，實話, 她們兩人平時一人在睡覺, 一人在出聲, 盡管同桌，卻是沒過幾句話。

    “先前有人找你。”

    薑離挑眉，麵露詢問色，“？”

    蘇妃，“就是隔壁班的那個紅孩兒。”

    薑離，“……”真是一個恰當的比喻。

    她點了點頭，低聲了聲謝謝。

    看來應該就是周琦了，起來，也有幾沒見到這個身俱非主流與中二與一體的逃課少女了。

    而此時的顧清輝在講台上打量了一眼教室，對上薑離帶笑的桀驁不馴的笑容，眼神一閃，臉上清淺的笑容不變，走了出去，站在門外開始堵人。

    冷了，總有幾個不願意起床進而遲到的朋友。

    薑離看向窗外，一個個跑的氣喘籲籲地衣衫不整的學生被他堵在了門外，遠處被高大喬木遮蓋的林蔭道上依稀可以看見幾個奔跑的學生，濺起飄零在地麵上的枯葉。

    上午沒有數學課，兩節語文課，兩節英語課，都是容易讓人打瞌睡的課程。

    等下午的第三節課就是顧清輝的課程。

    不過這人好像經過了一時間，完全化解了她早上帶給對方的震驚，至少在麵對她是表情平淡地就如每一個學生一般。

    但是薑離怎可能讓對方這快就平靜下來。

    等鈴聲一響，顧清輝走出了教室兩三分鍾後，薑離從抽屜拿出了一本往年高考數學試卷，走出教室，向辦公室走去，美名其曰是去問題，其實是暗戳戳地膈應對方一下。

    門開著，薑離食指扣在鐵門上三聲後，麵傳來了聲音。

    “進來。”

    嗯，熟悉的男聲，清朗幹淨。

    她探身用餘光掃了掃，辦公室麵還有另外幾個班的老師，她以前的班主任老周也在。

    “顧老師。”

    秉著相識的原理，薑離也對老周打了聲招呼。

    顧清輝看見她後，眉心都蹙了起來，看樣子很是不歡迎她，但顧忌著身份，之後神色恢複了往常，可是眉目間的疏離卻是沒有瞞過薑離。

    “有事？”

    薑離笑著把試卷放在了顧清輝的辦公桌上，手指指著最後一道單選題。

    “我不會做。”

    顧清輝抿嘴還沒話，旁邊的老周就笑了一聲，“還是顧老師有辦法。”

    這話是什意思不明而喻，能讓這一個魔王學習可不是能辦法是什，可是顧清輝隻是淺笑了一下就看向站在他麵前的薑離。

    “蘇離，你沒必要因為這道題特意跑到辦公室，等在下課後，你可以來問我。”

    薑離挑起眉梢，“顧老師可能有所不知，我有強迫症，如果這題不完成，都無法進行到下一題。”

    這句話怎看就像找茬後的強詞奪理，顧清輝並不是會跟一個姑娘爭奪的男人，他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然後拿過一旁的筆，在試卷上點了下，“這道題？”

    薑離點頭。

    顧清輝看了下前方依舊是空蕩蕩地試卷，他想什，但也許是想到了上次，最後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還是什也沒。

    “這道題的考點是什？”

    薑離垂目，在短暫的時間內掃了眼題目，回憶數學書本上麵的目錄。

    “橢圓方程和雙曲線方程。”

    顧清輝筆尖在幹淨的試卷上點了點，“嗯，不錯，這題你如果要求解，顯然單憑現有的條件根本無法解出來，所以你要在另外設一個函數……”

    薑離站在男人旁邊，微曲著腰，顧清輝的肩膀被她散落下來在一旁的長發，甚至手背上都落了幾縷黑色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