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在火光的照映下, 人的臉上都泛著黃色。
薑離抱著顏寧向樓下跑去。
操場上一片混亂, 塑料拖鞋, 棉麻體恤衫,到處都是垃圾,空蕩蕩的一片,隻有角落還躲著幾個人在觀察上麵的情況。
“你們怎會到這來?”
顏寧眼神一閃, 微微暗沉,“那群人的頭領被穆少他們劫持了,在退後的時候,我們被他們逼到了這。”
薑離嗯了聲,瞥了眼身後那座安靜的大樓,最終對著十了句,跟上, 就快速向行政樓跑去。
她們要出去, 不可能隻靠腿,還得要一輛交通工具,被繳獲的七輛裝甲車她看見那群人開進了車庫, 而車鑰匙最有可能放在他們辦公的行政樓。
行政樓就在教學樓的側麵,薑離走到時,門上還有很明顯的子彈的傷痕。
門開著, 麵有聲音傳來。
薑離的步伐頓住, 讓十攙扶著顏寧坐在黑的背上, 她轉到另一麵牆上向麵看去。
是一個男人, 在翻找著什,拉開抽屜在黑夜中發出沙沙聲。
她潛了進去,十和顏寧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放輕了呼吸。
薑離走進去後,一個抬手還未等男人反應過來,就抬手把對方劈暈了。
她出門把顏寧抱了進來,放到了附近的一把椅子上,把門關上對著十吩咐道,“找鑰匙,快!”
黑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嗅著,顏寧低眼掃了下,挑了下眉頭。
是那個抓他們回來的所謂的李哥。
幾分鍾後,薑離從櫃子麵找出了一大串鑰匙,算是各種各樣的車鑰匙。
她也未來的及去認,幹脆全部拿上了。
“我們走吧。”
顏寧點了點頭,又瞥了眼地上的男人,嘴角微勾,眉目間有一種淡淡的冷意,被薑離抱起來後,他順勢地貼在了對方的胸前。
十看到薑離的動作後,就拉住黑向門口走去,可黑狼往常地沒有聽她的話,一直在那個被薑離劈暈的男人身邊徘徊。
她低眼看去,就愣了一下。
男人死了,身下有血在不停地流出來,悄無聲息。
可——一姐姐根本沒有下重手啊。
一般不到萬不得已,薑離不會下重手,盡管末世,她也不會濫殺無辜,所以大部分人薑離基本上都是能打暈地就打暈。
十的眼睛看向薑離懷抱中的顏寧,眨了眨,暗道,看來一姐姐家養了朵霸王花。
“黑,走吧,別嗅了。”
果然槍聲和火光引來了來客,黑夜中的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肉質腐爛味道。
他們隻看了眼發出響動,聲不斷傳來的鐵網那邊,就快速地向停車場跑去。
停車場很空,除了幾輛廢棄的大眾,最為顯眼的就是那一排裝甲車。
七把鑰匙,薑離依次試過,最後第三把打響了。
“係好安全帶。”
車子開出停車場,薑離還看見不少奔跑向車場的男人在黑夜中想要阻攔自己。
她眼神一厲,未減速反而加速,結果顯而易見,那群人隻是為了求生而進行攔路之舉,看見了加速衝過來的裝甲車反而嚇的退回了路邊。
這個基地在今晚上算是徹底地瓦解了。
十五的時光轉瞬即逝,這段期間,他們一直南下,目標卻並不是大基地,相反,因為他們身份樣貌特征的特殊性,薑離準備在一個基地或者是山村別墅安家。
在這段時間,讓薑離比較欣慰地是顏寧比起以前更加地依賴她,這種變化是顯而易見的,他會主動同她話,提要求,還有偶爾的親昵。
她不知道在那個夜發生了什,讓對方發生了改變,結果讓她稱心如意便好了。
中午,薑離從外麵回到他們暫時休憩的一家民居,十就蹦蹦跳跳跑向她,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一姐姐,你回來啦。”
“嗯。”薑離摸了摸對方的頭,遞給對方一塊巧克力,“家沒什事吧。”
十笑嘻嘻地接過,打趣道,“姐姐是想問大哥哥吧。”
薑離也不害羞,笑臉盈盈地戳了戳姑娘的酒窩。
“嗯。”
姑娘呆了片刻,又笑了起來,“大哥哥一定會很喜歡大姐姐。”
薑離側頭,向屋麵走去,“你看得出來?”
十啃著黑巧克力,口齒不清,“半個月前,大哥哥就殺了一個對姐姐圖謀不軌的男人。”
她還記得大哥哥對她談起那個男人時的冷漠,眼就像淬了冰雪,麵色冷凝就像冬日枝丫上的霧。
薑離猛地停下,抓住了還在向麵走的十,眯起了眼睛。
“半個月前?”
十反應過來漏了話,看了薑離一眼,抬腳就跑。
薑離失笑,看著十的背影嘴角慢慢地上揚。
自從她來這個世界已經四個月了,攻略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但是任務完成的提醒遲遲未到。
她不知道哪出了錯,但至少從目前而看,顏寧就如十那樣的,很喜歡她,她是任務者不可能連這都看不出,經曆過這多世界,她對愛情這東西也越發的敏感。
外麵傳來輕微的聲音,薑離的耳朵動了動,偏頭餘光看向院子外麵。
看來有人拜訪。
她上前準備察看,突然,領口處一涼,微微的刺痛。
全身瞬間沒了力氣,癱軟在地,濺起了一層黃土,眼前出現了一雙靴子,很眼熟的皮質,樣式。
是那個姓穆的。
薑離麵無表情想著,上方響起一道聲音,“把她看守起來。”
想到對方的武力值,又加了句,“用鐵鏈。”
薑離閉上眼睛,手腕處冰涼堅硬的質感讓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他們走了一路,很謹慎,基本上沒有遇見過生人,且都是偏僻的路徑,根本沒有可能會泄露行蹤,她想到了先前被抓過的十,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太疏忽了。
對方能讓十跟自己一起,看管也不嚴,明顯就是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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