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興風作浪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古欣 本章:第195章 興風作浪

    而誠如蘇悅所料,本就看蕭遠山極為不順眼的鬼穀子怎會放過‘烹羊宰牛且為樂’的機會,蕭遠山雄赳赳氣昂昂而來,結果卻是憋了一肚子惡氣灰溜溜遁走。

    “哎,你們是沒見到當時蕭遠山那張有火發不出,憋得比煮熟了的螃蟹都紅的臉,老夫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樂……夠黑!夠絕!”

    鬼穀子哈哈大笑著揶揄,捏在手中的草藥都險些掉落。

    而神色莫名的蕭昱蒼卻是但笑不語,隻不過看向蘇悅的眸光中卻難掩幾多黯然。

    蘇悅不覺莞爾的同他輕輕搖頭,“雖這世上無不是之父母,但畢竟沒人有教究竟該怎樣為人父母,所以有些事不必太過較真,更何況,他都毫不在意的自投羅網了,我們要是毫無所動豈不忒藐視人家了?”

    蘇悅那意味深長的感歎令在場的幾人皆忍俊不禁,尤其捋著胡須神色莫名的鬼穀子笑得最為奸詐。

    “悅兒日後大可肆意而為,老夫絕對毫無保留的支持你的陰謀詭計!”

    “那可真的是要多謝師父了,到時候悅兒一定不忘拉師父您降妖除魔!”

    蘇浩與杜仲雙雙無語的扶額頭痛,降妖除魔是假,狼狽極為興風作浪才是真吧!

    深吸了一口氣,杜仲緩和了幾多神色,掃一眼默默不語間神色各異的幾人,不禁擔憂蹙緊了眉頭。

    “不過,趙景康的問題恐怕非常棘手,師父您老這痛快的應下這事,會不會也忒草率了點兒,更為重要的是,鎮國侯原本以為趙景康之所以會被毒蟲所咬是師父您下的毒手,您老難道都不擔心他跟您使詐?”

    “蝕骨散他懷疑老夫還情有可原,不過在康王府噬咬趙景康的毒蟲卻的確是出自玄虛老道之手,不知王府的侍衛和婢女看得真切,最為重要的是薛明貴定也是親眼所見。

    你們大概對薛明貴與玄虛老道兩人間的關係不太了解,他們雖明麵上都是趙景康與皇後最為信賴的人,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左膀右臂,但事實上卻是,一山不容二虎,薛明貴早有心在康王與皇後身邊一家獨大,可偏偏拿捏不到玄虛老道的辮子。

    這一次趙景康那可是性命攸關,而且不巧的是玄虛老道還坐實了自己的罪行,再加上薛明貴從旁添油加醋的吹吹風,皇後與鎮國侯豈會輕易繞得了玄虛老道?”

    鬼穀子眼睛微眯的掃一眼瞠目結舌的幾人,勾了勾唇角。

    “隻不過,大概其薛明貴也沒想到趙景康的問題會那棘手,這會兒他估計都快哭死在牆角了,逼不得已才想到了老夫。”

    “合著薛明貴他也栽了?”杜仲嘿嘿一笑,“不過,師父您老真的有把握?”

    杜仲的話問出了大家共同的心聲,紛紛看向鬼穀子。

    被幾人那灼然審視的目光注目到唇角微僵的鬼穀子神色莫名的搖了搖頭。

    蘇浩與杜仲相視挑眉,而忙著幫幾人斟茶倒水的蘇悅則了然了什的抿了抿唇角。

    “師父您老該不會要薛良先幫您刺探軍情去了吧。”

    鬼穀子哈哈一笑,杜仲與蘇浩雙雙無語,合著他剛剛堅持等聘禮到了才能安心走人,竟是為了拖延時間?

    越想越篤定的杜仲不禁一臉黑線的轉身向蕭昱蒼看去,“我老大啊,你該不會是早就和師父合起夥來……”

    杜仲的話驀地一頓,直覺不對的蘇悅與鬼穀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禁唇角微僵,剛剛還偶爾搭一句話的蕭昱蒼靠在錦榻上歪著腦袋竟然就那睡著了。

    見他們光是看著卻是不話,蘇浩不禁擔憂的道,“把他抬到床上去吧,這樣睡著會很累的。”

    “別動他了,你一動他準醒。”鬼穀子先是同蘇浩輕輕搖頭,而後方才轉而看向蘇悅,“悅兒你好好照顧他,我們先去聽雨軒了。”

    “嗯,好。”蘇悅微微點頭。

    而直到刻意放輕了步子的三人悄然而退,蘇悅轉身進屋拿了條毯子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方才擔憂的探了一下他的脈象。

    蕭昱蒼猛地不安的動了一下,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似的整個人頹然一軟栽進了蘇悅懷中,毫無防備的蘇悅驀地一驚,撐著他的身子擠到錦榻上一手拉著毯子一手環著他的腰將他緊緊抱在懷中輕聲安撫著。

    端著茶點悄然而入的春杏無聲的同蘇悅眨眨了眼睛示意,將手中的托盤擱在圓桌上便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蕭昱蒼迷迷糊糊中隻覺得渾身一暖,熟悉的體香令他安心的墜入深沉的夢鄉。

    靠坐在錦榻上,垂眸凝視懷中之人那安然若素的睡顏,蘇悅隻覺得心頭軟軟的。

    傍晚時分,無霜端著一壺熱茶輕手輕腳的進了來,先是斟一杯熱茶遞上前,而後方才刻意壓低了嗓音道。

    “稟王妃,府上的大姐求見。”

    “嗯?她這個時候來找我作何?”蘇悅單手舉著茶杯狐疑的蹙了一下眉頭。

    “大姐並未明,隻是堅持要見王妃您。”

    枕在她腿上的蕭昱蒼忽而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蘇悅忙垂眸看去,但見眉峰緊蹙,好似極不舒服的樣子,忙將手中的茶杯隨手擱在幾案上,抬手搭上他的腕脈。

    “……怎了?需要請穆老或者杜少主來?”無霜邊將幾案的茶杯撤下邊擔憂的問。

    蘇悅先是輕輕搖了搖頭,而後便一陣長久的靜默,越發緊蹙的柳眉間滿是凝重之色,摟在他腰間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

    “去斟一杯參茶,要燙熱的,喚師父和杜仲快來,他情況不對。”

    “是。”無霜忙領命而去。

    蘇悅輕輕搖晃了搖晃才不消片刻功夫便已然滿頭大汗的蕭昱蒼,邊幫他擦拭邊擔憂的輕喚,“阿蒼,阿蒼醒醒,快醒醒。”

    蕭昱蒼仿佛行進在蒼茫的濃黑夜色中,不見半絲光亮,沒有一點兒回聲,仿佛就連空氣都森冷肅殺,驀地一片猩紅的血紅赫然劃過,似要吸走他周身蒸騰的血脈更仿佛置身寒潭冰水之中瞬間通體一寒。

    “阿蒼、阿蒼……”

    蘇悅焦急的呼喚似透過重重屏障迷迷糊糊傳來,尋著聲音急著轉身去追的蕭昱蒼隻覺得越發的蒼白無力,驀地一股燙熱的暖流自喉頭魚貫而入直達胃邸,耳目愈發清明間,蕭昱蒼努力半睜著眼睛,氣息孱弱的喘息連連。

    “……悅兒……悅兒……”

    “哦,,終於醒了。”蘇悅驀地鬆了一口氣,捏在手中的絹帕不斷地擦拭著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悅兒,我沒事了,沒事了……”溫熱的大手虛握了一把她緊張到都汗濕了的手。

    這才急急趕了的鬼穀子與杜仲先是被蕭昱蒼莫名灰敗的臉色驚得眉峰一簇,忙又仔細的探了一下他的脈象。

    “師父,怎回事?他之前都還好好的,怎的就抽搐顫栗了?可是哪不對?”見他皺著眉頭緩緩抽回把脈的手,蘇悅擔憂的柳眉緊鎖。

    而不待扶額沉思的鬼穀子回應,慢了兩步趕上前才摸上他的脈象,杜仲便的驀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幻境?老大剛剛陷到幻境麵去了?”

    “幻境?”大約知道那是隻什的蘇悅卻是忍不住瞪直了眼睛,“怎可能,他又沒施什巫術,好端端的怎就會陷到幻境麵去了?”

    “大約是月之光的問題。”鬼穀子眸色深沉的眯了眯眼睛,“老夫要給他做一下詳細的檢查,悅兒你回避一下,等下再詳細同你。”

    “嗯,好的。”蘇悅微微頷首,轉而朝目光深幽的蕭昱蒼溫婉一笑,而後方才在杜仲的陪同下出了廂房。

    聽雨軒中,急急趕了來的蘇浩撐著桌子擔憂的看向蘇悅。

    “聽無霜蒼王情況不是很好?”

    “嗯,師父隻簡略的提及月之光和幻境,其他的還得等等再。”蘇悅著深深的吸一口氣,麵色肅然凝重的眯起了眸子,“剛剛他某一時刻的脈象都虛浮到摸不著了,甚至良久呼吸都似要停滯了,情況非常不好。”

    “怎突然就這嚴重了?”蘇浩滿是狐疑的看向杜仲,但見托著下巴做沉思狀的他好似也摸不著頭腦。

    “真的是幻境的話,那就麻煩大了。”杜仲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看向蘇悅,“一旦陷入幻境弄個不好輕則傷及內腑,重則性命不保,可問題是幻境乃是禁地之門最為頂級的秘術,師父恐怕也隻是略知一二。”

    “那阿蒼他該怎辦?”

    蘇悅沒有的出口的話卻是蕭昱蒼這都沒還調養好身子,本就無力自保,竟還遇上這個棘手且令人措手不及的問題,蕭昱蒼能挺得過去?

    杜仲與蘇浩齊齊默然,而這才趕了過來的鬼穀子才一進屋便頓覺氣氛凝重到令人窒息,忙大步上前打破了此間的一絲靜謐。

    “悅兒放心吧,阿蒼他剛剛那樣並非陷入幻境,而是夢魘了而已。”

    “咦?真的嗎?”蘇悅驀地起身。

    “當然是真的,你們大概都被他的反應給誤判了,雖然表麵上同幻境的確非常相似,但真的不是幻境。”鬼穀子著便拉蘇悅一同落座。

    “可是,可是他剛剛怎會?”杜仲迷惑不解的追問道。

    “他身子太弱了,沒有昏死過去就算不錯了,更何況了,誰叫自己非要逞強幹熬著,他要是肯在床榻上好好躺著不動,哪會整出來這許多的蛾子!”

    鬼穀子越越臉黑的眯了眯眼睛,“所以啊,悅兒你可是不能再由著他的性子胡來了,再多來幾次,他沒死,老夫都先被他給嚇死了!”

    “師父所言在理。”

    蘇悅不置可否的微微頷首,起身掃一眼心思流轉間神色各異的三人,勾了勾唇角訕訕道。

    “師父,杜仲,阿蒼就且交給你們了,之前姐姐就已經來找過我幾次了,我都叫林寒給擋下了,眼看著這都快要黑了,怎著也去見見不是,更何況我最近連著好幾日都沒能休息好,所以啊等下用過晚膳我要到出雲閣睡它個地老荒,你們誰都不許再打擾我,蕭昱蒼那家夥也準!”

    蘇悅完便腳步如風的刮走。

    蘇浩與杜仲先是麵麵相覷,驀地恍悟了什後不禁唇角狠狠一抽,齊齊瞄了一眼捋胡子動作陡然一僵的鬼穀子。

    “……悅悅好像生氣了。”杜仲抖著唇角意味深長的感歎。

    “交給穆老了!”蘇浩麵色深沉的勾了勾唇角。

    在鬼穀子忽而狠狠瞪他們的時候,兩人有誌道同的風一般的閃人,獨留鬼穀子對著一桌子的茶杯吹胡子瞪眼。

    待到被人三催四請的蘇悅終於踏入如意院的廂房中,久候多時的陳氏與蘇玉蘭雖是臭著一張臉,但卻是死死憋著,直叫斂了斂眸光眼睛微眯的蘇悅心口的惡氣不由得驀地清減了幾許。

    “二妹妹你可來了,快來坐。”蘇玉蘭狀若嫻熟有禮的招呼道。

    “姐姐客氣了,抱歉叫母親和姐姐久等了。”蘇悅雲淡風輕的含笑道,“妹妹瞧姐姐的氣色好似好了不少,這急著要妹妹來,可是有什要事?”

    蘇玉蘭先是同陳靜秋相視一眼,但見她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方才轉而眼底滿是期待的看向蘇悅。

    “實不相瞞,唐突打擾妹妹趕製嫁衣,也實在是,實在是事出有因。”

    雖是早有腹稿,但陡然麵對蘇悅那一副高高在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蘇玉蘭心中便是一陣莫名的躁動,不做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喉頭間的悶氣統統呷回了腹中,麵色間一片可憐兮兮的病態白。

    “哦?什事?姐姐但無妨,隻要是妹妹能幫的忙的,妹妹一定盡力一試。”

    將她神色流轉間的異樣看在眼中的蘇悅淡然含笑,著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心卻是不免連連自我寬慰,再忍忍,再忍忍,等她出嫁了,再幫哥哥脫力蘇家這個狼窩,她就大功告成了。

    眼前就算虛與委蛇也好,裝聾作啞也罷,隻要能蒙混過關,日後的事,日後再,能拖一日算一日,實在不拖延不得她還可以裝傻充愣,再不濟還有林寒與龍一那兩個冷麵煞神。

    蘇玉蘭猶豫踟躕了良久,方才淡淡苦笑道,“還是上一次的事,姐姐隻是想拜托妹妹大婚後一定要向蒼王替姐姐要回百花詩會的請柬啊,妹妹也知道姐姐眼下的情況,姐姐都已經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百花詩會可是姐姐唯一的出路了……妹妹一定要幫幫姐姐啊……”

    見她著都難掩哽咽的啜泣不已,蘇悅不由得狐疑的瞥一眼滿是乞求之色的陳氏,而後又將目光投注在淚眼婆娑的蘇玉蘭身上良久,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同兩人微微點頭。

    “到時候我一定盡力一試。”

    “……”蘇玉蘭遲疑了一下,嘩嘩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奔流而下。

    “還悅兒一定要竭盡全力!”陳氏起身同她深深福利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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