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唇角微微一僵,王妃是這要同蕭老夫人先禮後兵,隻不過這個‘禮’卻明擺著是個下馬威。
杜仲臉色變了又變。
“我悅悅啊,你這初來乍到的,大概是有所不知,蕭家那位老太君可是個厲害的主兒,當年就是高貴若長公主那般都鬥不過她,這會兒老大又不在府上,你可不能跟蕭老夫人硬碰硬啊。”
見他都苦勸了半晌,她竟依舊不為所動,杜仲不禁皺著眉頭擔憂道。
“否則的話,倒是被動的可不止是你,還有老大……”
“誰我要跟她來硬的了?”蘇悅不明所以瞪了他一眼。
“那你是想要怎樣?”
“蕭老夫人那種油鹽不進又臭又硬的老人精通常都是軟硬不吃。”
蘇悅著都忍不住嘲諷的冷哼。
杜仲被她不陰不陽的調調哼到頭皮發麻。
無視杜仲神色流轉間的古怪之色,蘇悅抬腳越過他同林寒耳語了幾句。
凝望林寒漸去漸遠的背影良久,杜仲不禁回眸一撇。
“咦?神神秘秘的幹嘛呢?”
蘇悅同他相視但笑,微微翹起的唇角閃過一抹奸笑,意味不明的揚了揚手。
“要看好戲就跟我來。”
片刻後,蒼王府大門外,當管家薛濤繃著臉一本正經的同拄著龍頭拐杖的蕭老夫人複述自家王妃的原話後,不意外的瞥見蕭老夫人一向雍容華貴妝容繃不住的皸裂開來。
“蕭王妃好大的口氣!”
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的叩擊著地麵,被蕭宏輝與蕭宏宇一左一右攙扶著的蕭老夫人都忍不住渾身一抖。
“一個卑賤的丫頭也敢跟一品誥命夫人擺譜,也不拿鏡子照照臉皮有多厚!”
“……”對於蕭老夫人一向的惡言譏諷,薛濤早已習以為常到左耳進右耳出,隱在高強瓦礫間的蘇悅與杜仲麵無表情的瞧著猶如瘋狗般亂咬人的蕭老夫人。
“論輩分,她一新進門的媳婦竟然膽敢藐視長輩。”
“……”
“是門戶出身,上不得台麵的賤皮子。”
“……”
……
被人無視到怒火中燒的蕭老夫人臉色極為難看,拄著拐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蕭老夫人氣結的一聲吼。
“宏輝,宏宇,帶人給我衝進去,我倒要看看誰敢攔!”
早有準備隻待蕭老夫人一聲令下的蕭宏輝與蕭宏宇齊齊動作。
而時遲那時快,蕭老夫人話音才落,就在蕭宏宇與蕭宏輝轉身招呼手下時,三五條黑影猶如暗夜幽靈嗖嗖閃過,蕭宏宇與蕭宏輝頓時被人點了穴動彈不得,僵直的佇立在那。
不待蕭老夫人回神,呼啦一聲湧了出來的蒼王府侍衛砍人如切瓜,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他們帶來的人手,包括嬤嬤和婢女。
雖然在帶頭的林寒看來隻不過敲暈而已,但卻足以叫看呆了的蕭老夫人與蕭家兄弟心神具顫。
來無影去無蹤的蒼王府侍衛頃刻沒了蹤影,唯有林寒留在最後手指輕巧一點借了蕭宏宇與蕭宏輝穴,翩然飛身在管家薛濤身旁站定。
眼睜睜瞅著身邊的人盡數倒下,久久才終於找回了聲音的蕭老夫人嗓音幹啞的怒吼。
“……你們放肆!”
“抱歉,多有得罪。”薛濤極為恭敬有禮的同蕭老夫人拱手行禮,“我們王妃年紀尚幼,蕭老夫人您大人大量,還是先請回吧,鎮國侯的事乃是朝政大事,請您莫要磋磨我們王妃了。”
打了她的老臉,還要給她扣頂為老不尊的帽子?
蕭老夫人氣得發髻間的銀絲都飄了起來,直叫忙趕著上來攙扶的蕭宏宇與蕭宏輝心驚。
“薛管家,轉告你家王妃,這筆賬我們蕭家給她記著!”
蕭老夫人撂下一句狠話便在蕭宏宇與蕭宏輝的攙扶下轉身就走,甚至看都沒看倒了一地的侍衛和嬤嬤婢女等人。
靠坐在牆頭上的蘇悅不覺莞爾的勾了勾唇角,幽幽咕噥。
“真是沒勁兒!我還真當她能忍得下這口氣跨進門來跟我論個高地呢。”蘇悅著都忍不住神色莫名的搖了搖頭,“得!爪牙一沒,就繳械投降灰溜溜遁走了!”
蘇悅的陰陽怪氣令杜仲哭笑不得的看向她。
“怎著,難不成你真還的希望蕭老夫人殺進王府尋你晦氣不成?”
杜仲一副見鬼的表情。
蘇悅神色莫名的眨了眨眼睛。
忽而一抹靈光閃過,杜仲驀地眼前一亮。
“你該不會是還有什後招等著她呢吧?”
略過滿是好奇之色的杜仲,蘇悅飛身落定,大步朝後院宣室走去。
“……哎哎,我悅悅啊,不待你這樣的啊。”被挑起了好奇心的杜仲猶如百爪撓心般纏著蘇悅亦步亦趨,“到底是什?下次蕭老夫人要是再來,我也好試試好使不哈……”
“後招當然有,而且不止一兩招。”蘇悅柳眉彎彎的淡淡道。
杜仲興致高昂的側耳聆聽。
蘇悅意味不明的眯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邪魅但笑。
“比如早上招呼你的那條蛇就不錯!”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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