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早已經偏離了話題的薛越越氣,最後直接從桌案上撿起一張朝廷剛下發的征兵令,指著上麵的內容讓早已呆傻掉了的沙龍威看。
“三丁抽兩,兩丁抽一,不稅,這他娘的意思就是,現在每家隻要有三個男丁的就要抽兩個出來,有兩個男丁的就要抽一個出來,而且,你交稅都不頂用!”
“這不是陛下要親征了嘛,!”
沙龍威好不容易才瞅準空子擠出了這一句話。
很意外,前一刻還憤慨至極的薛在聽到這句話後居然就平靜下來了。
沙龍威親眼看到,這家夥臉上居然還浮起了一抹讓皇帝看到後就足以抄掉他全族的輕蔑笑容。
“怎?,難道你也認為陛下此次的親征決斷是錯誤的?”
薛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顧左右而言他略有深意的道:
“老沙,你外甥今年多大了?”
“太子殿下今年八歲,你問這個幹嘛?”
沙龍威疑惑道,不明白薛突然問這個是何道理。
“噢!”
薛點了點頭,道:“那我想,我們將來很有可能得扶持一位皇帝了!”
“什?”
沙龍威如遭雷擊,怔怔的一句話都不出來。
……
“!”
一尊青玉琉璃盞被暴怒的帝王摔下玉龍台階,在晨光的映照下粉碎成無數晶瑩的冰淩四下飛濺。
“這也做不了,那也做不了,朕要你們何用?”
“陛下息怒,臣等無能,還請陛下治罪!”
玉龍台階下,以匠作大匠上官離石為首的四五個匠作間的官員顫顫巍巍的俯首跪地,顫聲請罪。
“新式的怒焰齊奔你們做不出來也就罷了,而今就連手雷這種有圖有樣的玩意兒你們都做不出來,真當朕會一直養廢物,不敢治你們的罪嗎?”
上官離石心中苦歎,暗:我的陛下啊,這兩樣東西呂公公這才帶回來幾啊?我等就算是資再高,手段再高明,也沒法在幾的時間把它們中間的玄機捉摸透徹啊!
不過這種苦水也隻敢在心倒倒而已,如果要是真敢出來,不好立馬就會被近來脾氣暴躁得厲害的陛下下令斬決,至少也是個罷官奪爵的下場。
畢竟自從在陛下決定將要親征的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有不少朝中的同僚就因為多了句嘴,結果就遭此厄運了。
前車之鑒不遠,現在唯有逆來之則順受之,才可保己性命無憂。
果然,在順暢的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後,皇帝終還是沒有狠下心來下令去治誰的罪,最後無奈的揮了揮手,就讓上官離石等人退下了。
“蒼,難道我段正洪就真的沒有使用神之利器的資格嗎?”
空殿無人的時候,皇帝不禁仰頭看著金殿的穹頂自語問道,一抹不甘慢慢浮起臉龐!
“陛下,要不就再等等?”
老太監呂季不知道什時候出現在了皇帝身旁,躬著身子試探著勸道。
“等不了了!”
皇帝歎息一聲。
“東山軍司已經兵退東嶺,全軍撤回雁陽一代固守了,朕要是再不前往兗州振一鎮六國的東夷人,那到時候朕的東山軍司和整個東山郡大地可就真正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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