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離間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淼仔 本章:第二百零一章,離間

    在世子親事上不滿的人很多,趙赦不管這背後是哪一個,他是必要還擊的。舒殘顎這社會從古到今就是如此,農夫和蛇的故事不止一次。

    真姐兒之善良可以長久,本質上是建立在她有一個能幹的丈夫。她不怕被人欺騙,欺騙後也可以立即找回。

    現在明白是伍家,安平王在書房中沉思,伍家在這一年中,手握吏部、戶部、工部,大大小小安插上百官員,趙赦一直沒有同伍家爭,也沒有應霍山王之邀請去插手六部,就是他一直在等。

    吏部管官員升黜,戶部管天下田糧,工部管河運漕運、土木興建等。兵權,卻不在伍家手中。這是從先帝中期,就已經這樣。

    現在主管京都防衛的,是衛白岩,其實還是趙赦在管。在安平王閉門思過時,衛白岩雖然不上門,不過他並沒有被調換。

    安平王淡淡一笑,榮耀不能百年,伍家的債是慢慢在還。

    他正在想著,佐哥兒風風火火進來:“父親,我有話對您說。”他大步快走,好似小跑。衣衫盡數汗濕,半粘在背上。

    王爺皺眉:“好好走!”就難得見到他安分多一點兒。佐哥兒咧一咧小嘴,放慢步子,卻加大原本就大的步子,來到趙赦麵前,直愣著眼睛問道:“請問父親,您如何安置傾城?”

    “你想怎樣?”趙赦皺眉,忽然想起來:“這是你想起來的?”佐哥兒笑嘻嘻:“我也想到,傾城也想到。”

    王爺一曬:“你才多大,就想這多,你想到不奇怪,她怎能想得到!”又明白過來:“有人去尋她的事?”

    佐哥兒用力點著他的小腦袋,正要說話,外麵有人回話:“回王爺,西平侯府的小泵娘來尋小王爺。”

    “讓她先騎竹馬去,我一會兒就來。”佐哥兒不耐煩的回頭說過,又對著趙赦笑一笑,轉身走到門口,小廝們打起竹簾,佐哥兒對來回話的人交待:“不要讓她動我的竹馬。”

    回話的人好笑:“還有蔣家的小泵娘,孔家的小泵娘們。”

    “我和父親在說話,說過就去。”佐哥兒說過,“蹬蹬”回到趙赦麵前,道:“她出門兒,身後跟著幾個不一樣的人。她害怕,又回去了。”

    趙赦眉目間掃過一絲微笑,這是他一直在等的機會。他告訴佐哥兒:“你去告訴她,在家等上兩天,有什緊急事情,第三天再出去。”

    佐哥兒出去後,趙赦喊過趙安:“去告訴衛將軍,我昨天交待他的事情,可以辦了。”趙安領命出去,從角門上過,見佐哥兒和顧傾城正在說話。

    寶京王妃陪著顧傾城來,她是見過真姐兒給趙佑送一些自己做的吃食。見佐哥兒傳話,寶京王妃鬆一口氣:“這就好了,不然把我也嚇死了。”

    兩個人出門,外麵停著寶京王妃的馬車,馬車旁,至少跟著十幾個家人。她們上車回去,寶京王在門內相迎,見這一行人回來,也鬆一口氣:“回來就好。”

    柔莊從父親身後走出,對一個家人道:“快買東西去,廚房上今天的菜還沒有買,再給我帶幾枝子花兒來。”

    家人去買東西。餘下的人各歸各位,門房歸門房,家丁遍家丁。寶京王妃和傾城出門,是動用家所有的有力氣家人。

    她和寶京王回到房中說這件事:“你說,和惠溫太皇太後有沒有關係?”寶京王笑得冷淡:“反正,孝純長公主沒有這個能耐,再說她受責很厲害。”

    “兩位太皇太後鬥氣,拿長公主們作法。”寶京王妃歎氣:“孩子小,她懂什?”孝純長公主不是像外麵人所傳,隻是受責那簡單。

    旁邊是雕花木幾,上麵放著寶京王的一本書。他順手又要拿起來,似乎隻要麵對著書,一切俗務全可以不見。

    寶京王妃生氣:“不許看,你見天兒就鑽到書去,這事情還沒有完,你得上心!”寶京王悠然地蹺起腿:“你不是讓傾城去告訴佐哥兒,應該有結果。”

    “親家親家的,傾城是我親外甥女兒,與親家有什關係!”寶京王妃要怪他,寶京王把手上書翻了兩頁,找到自己剛才未讀之處,再道:“我女兒要不是許給他兒子,哪會有這些事情出來。”

    這樣的灑脫,寶京王妃拿他沒辦法:“你女兒就是不許給他兒子,你那侄女兒良月,也一樣要找柔莊事情。”

    她回想曆年事情,越想越氣,把陳芝麻爛穀子全倒出來:“那個良月,就從來沒有和柔莊和氣過,”

    “你女兒也不是個和氣人,”寶京王的書,已經蓋在麵上。

    寶京王妃繼續道:“她到底大上兩歲,柔莊是頑劣,她呢,這算什!”

    “不是才對你說過,你女兒擋了她的道,也擋住別人的道。”寶京王的聲音從書後麵傳來。寶京王妃白眼他,隻白眼到書的封麵上。

    這書封麵,卻擋不住寶京王妃的聲音:“柔莊能擋她什道,柔莊不許世子,她能許給世子,這話不對!”

    寶京王從書後麵偏一下頭,慢條斯理地道:“柔莊許世子,是咱們家這親戚頭一份兒,所以,擋住她的道。柔莊不許世子,別的人許的親事比良月的好,良月一樣會針對她。”

    這話讓寶京王妃忍俊不禁一笑:“你呀,就是愛說實話。”

    “不過隻是紙上談兵,”寶京王的聲音有幾分低落:“我隻能事後說說,事情來時,我幫不上忙。”

    夫妻相處這些年,寶京王的失落是不多見的。寶京王妃詫異之餘,有些擔心,走過來看他:“你沒事吧,雖然你隻會紙上談兵,也在養這個家,我可從沒有怪你的意思。”

    寶京王氣定神閑的一笑:“是我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你看柔莊的事情出來,你我不同意,為什,不就是親家咱們壓不住。這傾城的事情出來,我也沒辦法,隻能讓家所有男丁全送你們去安平王府救援。”

    他放下書,不無幽幽地歎一口氣:“早年間,我大哥要離京而去,我不願意走,就是我的性子隻能守宗祠,再說,他走了,得有一個人守著,過年過節地上祭不是。”

    閑談家事,把寶京王多年的心思全勾出來。寶京王妃安慰他:“守著不是也挺好,你不守著,柔莊哪能尋到這樣一門好親事。”

    “好嗎?還不知道。”寶京王這樣說過,寶京王妃又要同他幹上:“我說不好時,你偏要說好,我說好時,你又說不好。”

    寶京王微微一笑:“你坐回去,站在我身邊好似吵架,讓家人聽到像什樣子。”

    寶京王妃歸座,寶京王是審視的態度開口道:“柔莊的這親事,得罪人不少。那些虎視眈眈盯著世子的人,全恨上咱們。他們中有的人不會就這樣放過,一定還要有事情,真到拆散為止。”

    寶京王,是難得的認真態度。寶京王妃不屑的一笑:“他們敢嗎?這是皇上指婚,拆散這親事,不等於在指責皇上?”

    這話說出來,寶京王目光寒冷一下,對著地麵緊緊盯著。寶京王妃大驚失色:“怎著,難道還有人敢有這樣的主意?”

    她猛地一驚,肩頭都不由自主縮起來。

    就在她覺得渾身都冷的時候,寶京王的聲音一字一句傳過來:“他們,就是這樣的意思!”這一下子,寶京王妃徹底明白。

    這是炎熱夏天,她過一會兒就和緩過來,抖一抖衣衫,卻把額頭上汗水也甩下來。這汗,是驚嚇而出,還是炎熱而來,不得而知。

    寶京王妃抬起驚惶的眼眸,與寶京王幽黑的眼眸遇到一處,互視一會兒,寶京王才告訴她:“從良月說要比試一開始,我就讓柔莊去找她公公,砸碎的那個玉如意,肯定是有名堂的。你不要怕,我也怕,現在怕也無用,已經這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宮闈中,稍不留心,就是一條死路。寶京王妃回想自己聽到和看到的,再想想女兒這親事,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手扶著椅子扶手,呻吟一聲:“怎會這樣?”

    寶京王長歎一聲:“安平王在宮中不辭這親事,反而答應下來,他是什心思我不知道,要是讓咱們的柔莊做個劍靶子……”

    “不!”寶京王妃顫抖著身子撲過來,跌跌撞撞中,寶京王扶住她,柔聲道:“你我,要心中有數才行。”

    昔年的真姐兒入京,趙老夫人說她就是個好靶子。如今的柔莊郡主,也遇上和婆婆一樣的事情。

    隻是當年真姐兒是受趙家庇護,而如今的柔莊……寶京王妃哆哆嗦嗦問寶京王:“不然,你去和王爺說說,他相中的肯定別有名門,這抗旨的罪名,咱們擔著,我去宮中求太皇太後,就說咱們配不起。”

    寶京王靜靜地道:“也別想那壞,或許安平王是喜歡的。”他半扶半抱著寶京王妃坐回去,給她倒了一碗涼茶,看著寶京王妃喝下去,再沉聲道:“這抗旨的罪名,咱們擔不起,這主動退婚的罪名,咱們要得罪安平王府。”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寶京王妃哭出來:“那應該如何才行?”她雙眸凝淚,看著寶京王。寶京王目光對著窗外高遠天空,慢慢道:“要就是有什事出來,安平王府會退婚,要就是成親,”

    “成親後未必就是過得好,”寶京王妃痛哭一聲喊出來,有多少人成親後是過不好的,是大多數。

    她雙手拉住寶京王衣衫:“去想辦法,去找你的堂兄弟們去,你天天在家看書,就沒有幾個朋友,你……”

    寶京王苦笑:“你跟我這十幾年,還不了解我。我最喜歡的,就是在家看書,我最愛的,就是紙上談兵。”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想得多,能到這,具體做,就不行了。”他撫著妻子抓住自己衣衫的手:“咱們沒有主動權,隻能對柔莊好一些,讓她在家趁心的過幾年,再做好安平王府退親的準備。”

    夫妻兩個人相對深深看一眼,都是無可奈何。

    窗外,又傳來柔莊的哈哈大笑聲,她手拿著一根長竹竿,傾城在後麵喊她:“那隻鳥沒有惹你,你又追上它了!”

    看著活潑的柔莊,寶京王和寶京王妃才有了笑容,本來,也就沒有想柔莊變成溫柔和端莊。這個樣子,才是她。

    這場談話過去,寶京王妃心到底不舒服。安平王府可能會退婚,可能會就著一些事情出來退婚的話壓在她心。

    下午,她先去到良月家,守門的家人看到是她,有些變臉色。寶京王妃冷笑:“怎著,不認識我?”她一直走進去,門人也不敢攔。

    良月的母親,是寶京王的表姐。嫁的也是皇親旁支,良月因此,得了郡主封號。她見寶京王妃帶著氣來,慌忙迎出來:“是表弟妹,怎沒人通報?”

    寶京王妃站在院子冷笑:“你們家的門人見到我就臉上變色,表姐去問問他怎了?”良月的母親也不是個善人,板起臉道:“表弟妹,你今天不像是來作客?”

    “表姐說對了,我是來對表姐說一聲,尋常姐妹間爭鬧就算了,事情越鬧越大,我來看看表姐這討到什好沒有?”寶京王妃氣一下子上來,她不慣於人吵架,是氣一上來就嗓門兒尖利,氣勢洶洶。

    良月的母親是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還不如意嗎?滾!”寶京王妃冷笑丟下一句話,她是氣得又哆嗦起來:“表姐,我勸你一句,是親戚,不要一件接著一件!”

    說過以後轉身出去,良月的母親在後麵跺腳罵,寶京王妃不理她,她自己還是在生氣。坐在車上往家去,一個人珠淚兒流。

    跟她的丫頭紫衣勸道:“王妃不必生氣,我才見過一個相熟的丫頭,是良月郡主帶著常見的人,她對我說,宮中來人責備良月郡主,讓她們家好好管教。”

    寶京王妃這就住淚:“是真的嗎?”紫衣用力點頭:“她親口說的,王妃要是不信,回去再讓人來問問,咱們後園子的媽媽,有一個人和這的媽媽是親戚,一問就知道真假。”

    馬車,響起來寶京王妃念佛的聲音:“阿彌托佛,佛祖開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紫衣調皮的一笑,跟著也念:“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寶京王妃破涕為笑,她心中不忿的,就是這門親事不是自己尋來的,而是天下掉下來的,非自己夫妻所願也就罷了,後麵事情還不少。

    想想全是良月郡主生的事情,隻覺得她過得挺美,想弄人一下就弄人一下,現在聽到這樣消息,寶京王妃氣平。

    回到家讓人去打聽,果然是宮中來人責備,淑恭太皇太後親自下旨,說良月郡主毀壞先帝賞賜的如意,理當領責,念在她是皇親,讓她們自己家管教。

    有太皇太後發話,良月的母親不敢再包庇。柔莊在家下池子驚魚,上岸要打鳥,良月郡主在家呻吟著養傷。

    一眨眼七月過去,傾城很少出門,伍家也沒有再出現。眼看著似乎風平浪靜,各家忙乎著辦中秋。

    滿京桂花開了一多半兒,不管走在哪一處,似乎都有桂花香。

    天色,也黑得比以前要早。真姐兒晚飯後,去看過世子趙佑又在看書,這才放心回房中來。他們還沒有搬走,趙老夫人對這種擁擠不覺得什,真姐兒和趙赦也不提。

    正房中起坐間,屏風後麵,擺著兩個小小毛的木床。如果她們不跟著父母親睡,媽媽們就把木床抬到趙老夫人房中去。

    此時小木床上,兩個小小毛在高喊:“母親,母親,”真姐兒笑盈盈走到屏風後:“聽到母親說話了。”

    話還是會說得不多,明華和寶華最會說的就是:“抱抱。”真姐兒看自己衣上有汗水,安慰道:“母親換過衣服再來抱你們。”

    撫身子親一親明華,明華伸手揪住她衣領子,著急地要蹦:“抱抱。”寶華“哇”地一聲,一**坐在小木床上哭起來,小手伸著來揪真姐兒發絲。

    媽媽們來哄著也不行,真姐兒勸著也不行。趙赦從外麵來,聽到兩個女兒這樣哭,心疼地怪真姐兒:“你又把女兒惹哭了。”

    真姐兒一邊親兩個女兒,一邊要哄她們,還有空閑回趙赦的話:“表哥這是什話?”趙赦過來,他是清清爽爽,在書房洗過回來。一手抱一個來,明華這才鬆開真姐兒衣領子,寶華也不揪母親發絲,而是四隻小手一起抱住趙赦的頭頸,帶著淚珠的小麵龐有了笑容:“父親,好。”

    “母親不如父親好吧?”趙赦逗女兒,其實是逗真姐兒。真姐兒笑著白眼他,得以脫身去洗浴。

    洗過來,見隻有趙赦一個人在床上。真姐兒也取笑趙赦:“表哥脫身得快。”趙赦笑得邪邪得:“快要中秋團圓,表哥隻想和真姐兒團圓團圓。”

    真姐兒也配合默契,上到床上來夫妻相擁正在低語,聽到外麵又響起“哇哇”大哭聲。夫妻兩個人同時一笑,不約而同道:“看她們找不找來?”

    明華和寶華剛才被趙赦用一塊玉佩哄著在玩,玩了一會兒,抬頭不見父親。雙胞胎要哭,是一起大哭:“找,找,”

    她們有限的詞匯中,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奶媽去抱,小小毛們甩著手亂打,手指著地上:“走。”趙老夫人在房中咳嗽一聲:“既然哄不好,送她們去吧。”

    小小毛們這就得以下地,腳上穿的是青色繡蝴蝶百花的小鞋子,一落地就急急往父母親房中去。

    奶媽們扯住一隻小手,另一隻小手在前麵揮舞著,好似開道的哨兵。小腳步邁得急急的,快快的,沒走幾步,自己絆住自己的腳。

    整清楚,再重新邁步走進父母親房中。明華走得快,在前麵有兩步,寶華後麵跟上,急得“啊啊”兩聲,明華一隻手指頭在嘴含著,回頭等了一下妹妹。見她趕上來,一起往那張大床挪步而去。

    趙赦和真姐兒含笑坐著,看著兩個小小毛綻開鮮花一樣的笑臉,走到床前,伸手去扯帳子。那帳子薄薄,是綃紗所製,透明度很高。

    兩隻小手扯一把,小腦袋往床上鑽一下,遇到綃帳,再把小腦袋縮回來,再扯一把帳子,再把頭往鑽一下。

    鑽不進來,隻急得啊啊大叫。趙赦和真姐兒笑起來,一人扯起一邊帳子露出床沿來,小小毛們撅著**,開始努力往床上爬。

    床高人小,伸手用力地夠不住,明華回頭看奶媽,寶華也回頭看奶媽,奶媽們這才笑著抱她們上去,脫去鞋子,明華和寶華對她們用力擺手:“啊,啊,”那意思,你們可以走了。

    見她們不走,明華去奪真姐兒手中帳子,寶華去奪趙赦手中帳子,拿到小手中,往床沿上一甩,見過父親母親這樣放帳子的小小毛們,學得很是樣子。

    真姐兒含笑吩咐奶媽和丫頭們:“你們去睡吧。”明華和寶華笑逐顏開,兩個人爬到床中間,自己睡下來,側過身子四隻小手抱著,各自打一個哈欠,是準備睡覺的意思。

    趙赦指責真姐兒:“全是你慣的。”真姐兒指責趙赦:“是表哥讓她們天天來睡。”趙赦懺悔:“從今天開始就不行,等她們睡著了,再抱回去。”

    小小毛們呼呼,已經開始入睡。

    第二天世子下科場的日子,親戚好友們都來送,寶京王和寶京王妃當然也來送。趙佑拜過祖父母和母親,來到書房見父親。

    趙赦和寶京王坐在一處,見兒子進來,著一件深色老藍長袍,腰間紮的是半新不舊的織錦腰帶,就是玉佩也不是太出挑的。

    安平王鼻子哼一聲:“這也罷了,是去下科場,不是去顯擺。”趙佑躬身道:“是。”寶京王是背後要說這親事不穩當,見到麵他心更喜歡,見安平王訓他,把寶親王心疼得不行,笑著道:“我妻子原本想給他做兩件衣服,後來想想還是送了別的。王爺您也是,少年人愛幾件鮮亮衣服是有的,你我,全是打那一會兒來。”

    “心在書上就行了,”趙赦對寶京王說過,再對著兒子看一眼,他心中喜歡隻會比寶京王多,不會比寶京王少。

    安平王等啊等,總算等到兒子長大成人,今天就下科場,他不會不喜歡。打量過趙佑,趙赦淡淡道:“去吧。”

    寶京王心很是過意不去,他本來也就有這意思,站起來對趙赦道:“王爺,我要送過去。”趙赦道:“有勞。”

    這一對翁婿出去,趙赦在書房中原地走了好幾步,突然笑容滿麵,自己兒子大了,離成親抱孫子不遠。

    安平王一個人在書房不見別人,有些樂滋滋。

    家中擺酒宴,直到下午。趙老夫人倦了以後,親戚們散去的多。寶京王妃留下,和真姐兒在坐著說話。

    真姐兒和氣,寶京王妃也是個和善人,兩個人又是親家,能說到一處去。閑談中,寶京王妃裝著無意提起來:“世子這一次,肯定是會高中的。”

    “還不知道呢,他這幾年全在軍中,信中囑他看書,也不知道看了沒有。”真姐兒謙虛地道:“好在表哥不求他中得高度,對他說有個差不多就行。”

    這個差不多是多少,寶京王妃也不清楚。她說這句話不是為再誇世子,是為引出她下麵的話。寶京王妃接著這話又道:“依我看,他是必高中的。”

    真姐兒莞爾:“托你吉言。”寶京王妃略帶憂愁:“我天天隻愁一件事情,我們柔莊,是實實的配不上世子。她不會認太多字,寫字也不中看,學針指也不行,學廚藝也不行,王妃呀,幾時你說相不中她,我都沒話可說。”

    “你放心,我喜歡她呢,小孩子就是這樣,我家佐哥兒和她差不多大,不是一樣的淘氣。我的兩個女兒,雖然還小,這淘氣樣子也出來了。”真姐兒說著自己就要笑。小小毛會挪步,每天跑到父母親床上去睡成習慣。

    寶京王妃難免要歎一口氣,要說這親事,王爺這個人是人人說的不好相處,王妃這個人倒是可以說幾句。她以前也見真姐兒,不過那時候,沒有交往過。

    因為覺得可以放心說話,寶京王妃吞吞吐吐說出來:“有些事情不般配,我們自己也明白,要是以後,”

    真姐兒一雙妙目瞅著她,寶京王妃心一橫說出來:“要是以後有什,我們也不怨你們,隻求柔莊是好好的就行。”

    對著這雙飽含懇求的眸子,真姐兒一開始沒有聽懂,再一想明白過來,她心思敏銳,想得也很遠,這就笑起來,安伏道:“你想多了,咱們這可是皇上指婚。”

    這句話說出來,真姐兒又明白一層,她淺淺一笑,問寶京王妃:“可是聽到什,有些話,可是不好說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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