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黛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衝進衛生間拿毛巾擦嘴,一遍一遍,最後感覺疼了才停下來。
抬頭,看著鏡子的自己臉頰緋紅,眼睛水潤清亮,微微瞪著,幾分氣惱幾分委屈還有幾分羞澀,雙唇很紅,嬌豔欲滴。
“臭流氓,”徐寶黛收回視線,恨恨的將手的毛巾掛在一起,轉身出了洗手間。
回了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她背著包就出了房門。
一出房間,迎麵就遇上了從對麵臥室出來的徐寶晴,對方一見到她就開始陰陽怪氣,“一大早把自己打扮得這漂亮幹嘛去呀”
徐寶黛掀了掀眼皮,沒理她。
見她不理,徐寶晴跟上來,有些生氣,“徐寶黛,你耳朵聾了我在跟你說話呢。”
徐寶黛依舊將她當空氣,抬腳下樓。
徐寶晴最看不慣徐寶黛這一副永遠高高在上的傲氣樣子,氣得拿手去推她,“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被推了一把的徐寶黛終於停了下來,她回頭,眼神冰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語氣淡得就像和陌生人說話,“你再推一下試試”
徐寶晴不服氣的瞪大了眼睛,但其實明顯弱了,“哼,我才懶得搭理你。”
說著,她繞過徐寶黛小跑著下了樓。
待她走後,徐寶黛也下了樓,繞過客廳走了出去。
別墅的院子,司機李叔正在擦車,看到她出來便停了手上的動作,一臉恭敬的問,“大小姐,要出門嗎”
徐寶黛輕輕點頭,“我去一趟圖書館。”
“那我送您過去。”
隻是話音剛落,身後別墅大門被推開,童舒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徐寶黛,緊接著對李叔說,“老李,你準備一下,一會兒送晴晴去學插花。”
李叔為難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寶黛,徐寶黛沒看他,抬腳朝外走去。
自從媽媽不在了之後,她再也不是什大小姐。
她是徐寶黛,爹不疼後娘不愛繼妹不喜,孤身一人。
在圖書館看了一上午書,從圖書館出來之後,她不想回家,隨便在外麵吃了點東西,她又回了圖書館。
直到太陽西沉,她才接到家的電話。
電話是周嬸打過來的,說徐青緣從國外回來了,讓她趕緊回家。
掛了電話之後,徐寶黛去還了書,然後出了圖書館。
一出圖書館,撲麵而來的熱浪,熱得她心情特別的煩躁。
本來想打車回家,但卻一路走到公交站點,慢慢的等公交車來。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車來了一趟又一趟,人太多,她也懶得和別人擠,就這一直等著,一直等到天黑才上了車。
包的手機響了好幾次,她都懶得去接。
無非就是催她趕緊回家,去欣賞他們一家三口團聚的美好時光。
她很不想回去,但又不得不回去。
畢竟現在她還沒有做好和徐青緣撕破臉的準備,隻有等到她大學畢了業,有了工作自己掙了錢,哪怕是隻夠自己吃住,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搬出去。
再也不會回去那個在她眼已經名存實亡的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原以為他們都已經吃完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都還在等她。
徐寶黛麵無表情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坐在餐桌首位上的中年男人一眼,淡淡的叫他一聲,“爸。”
徐青緣抬頭看她,在她麵無表情的臉上掃了掃,忍不住皺了眉,“去哪兒了”
“圖書館。”
“在圖書館待一天”
徐寶黛在位置上坐下來,“嗯。”
徐青緣眉心皺得更厲害了,“你一個女孩子放假了就該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學學你妹妹,學學茶道和插花,這些以後都會用得著。”
徐寶晴聽到爸爸誇她,立馬揚起唇角,“爸爸,我學的這些東西估計姐姐都不屑學呢,她可是南大的高材生。”
“哼,天天鑽在書本,以後出了學校就是個書呆子,除了書上的東西什都不會。”
童舒聽得眉目舒展,看了一眼微微低著頭的徐寶黛,眼底的諷刺意味漸濃,“寶黛這喜歡看書,大概是遺傳了瑜姐,我聽說瑜姐當年可是才女”
一直低著頭的徐寶黛突然抬頭看向童舒,目光犀利冷然,“你哪來的資格和底氣敢提我媽的名字”
童舒被她的話氣得臉色漲紅,但她想到當年的事,到底是心虛了幾分,沒敢正麵反駁徐寶黛,而是看向徐青緣,一臉委屈,“青緣,你看她”
但徐青緣卻拿起筷子,一臉不耐煩的說,“一回來就吵吵吵,聽得都要煩死了,吃飯”
他一生氣,童舒心即便再不舒服也隻能壓下。
隻能偷偷拿眼瞪徐寶黛,她愈發覺得,這孩子一天不離開這個家,她一天也別想有安心日子過。
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臨開學的前一天,吃過晚飯,徐青緣特意將徐寶黛叫去了書房。
書房是這個家的重地,沒有徐青緣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包括打掃衛生的傭人。
但徐寶黛除外,隻是她自媽媽不在之後,和徐青緣的關係一落千丈,即便被允許可以自由進入他的書房,她也不願進去。
但此刻,她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徐青緣就坐在她對麵,正看著她也不說話。
徐寶黛沒什耐心,便開口問他,“您有事”
徐青緣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開學後就大三了,你有什打算”
徐寶黛不懂他什意思,“什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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