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醒來時,覺得渾身有些酸痛。
大概是昨晚站在窗口的緣故,連打了幾個噴涕。
李嫂見到她有些憔悴的臉,給她找來了感冒藥讓她服下。
若可從小就不喜歡吃藥,看到沒有包衣的藥片,皺了皺眉:“李嫂,其實我多喝些水就會好的!”
“太太,現在這天氣感冒了就得趕緊吃藥!外麵感冒的特別多!”
若可接過她手中的藥片,塞進唇中,立刻喝了一大口水吞下。
李嫂見了總算放了心:“這個藥會有輕微的嗜睡反應,太太您在公司如果覺得困就稍微休息一下!”
“嗯!”
若可揉了揉鼻子又打了幾個噴涕。
“文軍,你把車子的暖氣開得大一些!”李嫂又叮囑準備送若可上班的文軍。
若可知道文軍是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上班的。
索幸就任著他去送了。
到了公司後,剛進電梯的若可,就聽到身後的人在議論。
“唉!你們知道不?銷售部的佘靜被開除了!”
被開除了?若可也有些驚訝。
“啊!為什啊?”
“當然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唄!”
“看來我們以後得夾著尾巴做人啊!要不然怎死的都不知道!”
“哎!那有什辦法,誰讓你沒有背景?沒聽過那句話,有背景的妖怪都被神仙帶走了,沒背景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
“哈哈……”
……
若可透過光亮的電梯壁看到後麵同事都在意有所指的議論,且目光肆無忌憚地瞟著自己。
她微微扯了下唇角,轉過目光落在不斷上升的數字。
電梯在每個樓層停止再上升,人越來越少,當電梯停在七層時,隻剩下她和一個男同事在電梯。
“陳律師!”身後一個男人突然往前一步,站在她身邊。
若可看了一眼那男人,很年輕,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看起來斯斯文文,帶著一股子清雋氣息。
仔細想了下,若可並不認識這個人。
要知道這個辦公大樓五百多人辦公,也就經常接觸的幾個部門的人還有些印象。
“您好!請問您是?”
“我叫劉澤,是銷售部經理!”
“哦!您好劉經理!”若可確定真對他沒印象。
劉澤揚著燦爛的笑容說:“陳律師,您應該不認識我的!我剛來一周而以!”
若可也禮貌的笑。
轉眼間,9樓到了。
劉澤準備出去了。
“再見陳律師!”劉澤出電梯前對若可揮了揮手。
若可也朝他揮揮手,直到電梯門關上時,劉澤那張清雋臉上的笑容還非常的清晰。
待她出了電梯,走進投資中心辦公室時,小陶立刻迎了過來。
她臉色有些怪異,盯著她看了很久。
“怎了?”若可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應該沒有什東西吧。
小陶咽了咽口水,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模樣。
“喂!小陶!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若可坐下來,將包放進了辦公桌下麵的櫃子。
小陶這才抓起她的手腕,有點探試性的問:“若可,你……還好吧?”
若可被她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上下對自己打量了一番:“我很好啊!怎了?”
“昨晚……不是……哎呀!”小陶有些苦惱,抓了抓腦袋又說:“算了!我回去幹活了!”
說完,她就扭頭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若可看著她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不由笑了笑。
翻開桌上的文件看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期間不乏小陶總會殷勤地過來問她渴不渴,幫她倒水,又偷塞給她小零食。
若可也沒再追問她,任她小臉兒皺成了苦瓜樣。
中午的時候,小陶特地來找她去吃飯。
若可一上午都在忙著看文件,李嫂所說的困意到也沒那明顯。
可是鬆懈下來,她覺得渾身有些發軟,隻想睡一會兒。
於是她便跟小陶說,想要休息一下,不餓也就不吃了。
小陶一步三回頭的走開了。
若可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真的就睡過去了。
這一睡有些沉,以至於醒來時才發現都下午二點了。
而且她身上不知何時多了自己的羽絨服都沒有發覺。
辦公室的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工作,並沒有人過來打攪她。
就連她辦公桌上多出的文件都擺得整整齊齊。
她揉了揉眼睛,又是打了幾個噴涕。
口有些渴,若可決定去茶水間接杯水喝。
她端著杯子往茶水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麵傳來幾個女人的嬌笑聲。
“喂,你們發現沒?咱們董事長跟那個陳律師,關係可不一般啊!”
“菲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佘靜的教訓忘記了?……”
“我還怕她?再說了佘靜那個臭三八,平日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整天一副風騷賣弄的樣子,我早看她不順眼了!”
“也是,丈著銷售總監跟她有一腿,沒少在部門興風作浪!”
“……再興風作浪又怎樣?不還是被人家一個小律師給秒殺!我就說,她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律師,怎就能空降到投資中心,要知道投資中心隨便撈出一個水平都不在她之下,特別是那個周雅頌,心高氣傲,竟也能對她另眼相看!”
“……你們也真看得起周雅頌了,他這些年了一直追隨著咱們董事長,連個女人都沒有,難道你們沒聽到下麵的人都在傳,他和董事長……嗯?……”
……
越來越不入流,不堪的話從茶水間的五個女人嘴巴吐出。
若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聽著有人這侮辱沈暮霖和周雅頌,心底還是有些氣憤。
正當她握著杯子準備進門時,忽聽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若可!”
若可猛然轉頭,看到的竟然是沈暮霖。
他微垂著眼,目光盡數落在自己的臉上。
“我是想……喝點水!”
若可有些尷尬,她這聽牆角的毛病讓沈暮霖發現了兩次了。
這一聲一下子驚到了麵的人。
剛才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五個女人,立刻臉色蒼白。
手下也慌張起來,杯子碟子發出碰撞和墜地破碎的聲音。
若可知道再也沒辦法站在門口了,就索幸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幾個女人趕緊互相使眼色,都沒和沈暮霖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沈暮霖麵色平靜,一個餘光都沒給。
也隨之走了進去。
見若可接完水準備出去,他說:“若可,我辦公室有一份合同,還有幾處問題,你去再仔細看一下!”
他將手中的杯子也接了水。
若可看著他的動作很是詫異。
以沈暮霖的身份其實是不必自己出來接水的。
而且他所在的頂層是有獨立辦公室。
那的水具要比這還要齊全。
他喜歡喝咖啡,現磨的咖啡。
怎會舍近求遠跑來這?
沈暮霖順著她的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杯子,輕啜了一口,微笑著說:“我屋子的水機壞了!已經讓人拿出去修了!”
“哦!”若可別開目光,沒有迎視他過分溫熱的目光。
其實任何理由都隻是一種借口。
若可又不傻。
難不成他的秘書連杯水都不給他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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