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天長地久門口停下。
若可在兩個男人的“挾持”下,進了天長地久頂層vip。
剛走到門口,虛掩的門內就傳來歡鬧聲。
忽然,一個男人也一頭衝了出來。
若不是若可躲得及時,準被來人撞倒。
那個男人長得瘦瘦高高,似乎是喝醉了,走了幾步才轉過頭看著若可。
或許是喝得太多,眼神兒也不夠用,他又往回踉蹌了幾步,瞪大眼睛仔細打量著若可。
一股濃重的酒味瞬間充斥在她鼻間,若可下意識退後一步。
那男人接著又湊過來,盯著看了很久,才嗤笑一聲:“嘁,如此平庸,墨城他竟然能喜歡這種貨色!”
打了個嗝,那男人轉身又繼續往前走。
旁邊孫元立刻過來打圓場:“別聽他胡說,他喝多了!走,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若可並不是在意,隻是覺得那男人看她的眼光分明帶著輕蔑和不屑。
孫元和周奕,一人一隻胳膊將她架進了包房。
當她站在眾目睽睽下時,原本還在熱鬧的人立刻靜了下來。
十幾個人,分散坐在長沙發上,前麵的桌幾上擺滿了各種酒和水果,零食,地上也淩亂不堪。
可想而知,之前是什場景。
而這些人當中,一少半的女人們,也都在用同樣驚訝的目光盯著自己。
然後,在幾秒鍾後,又紛紛看向童嵐。
她正坐在沙發中間,而她身邊已經不勝酒力,微闔著眼眸陷入半沉睡狀態的男人,就是戰墨城。
他身上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領口敞開,露出蜜色的肌膚,暈染著酒液的色澤,還有那淡淡卻依然可見的傷疤。
“陳律師,你來了!”
童嵐手中是一杯紅酒,她輕輕搖曳,眸光瀲灩,似是那醇釀,看得讓人欲醉。
果然是天香國色,美人在側。
戰墨城,你默認他們把自己架過來,就是要看你們秀恩愛的?
她突然就明白,那兩個過分熱情的男人,口中聲稱童嵐說自己是他男友的目的,無非是合起夥來來羞辱她的吧?
不然,剛才那個男人又怎會是那種不屑的目光呢?
所有人都在坐著,唯有若可孤獨地站在包房中央。
沒有人給她讓座,或是招呼她坐下,或是給她所謂的男朋友身邊讓出個位子。
沒有!
他們就是那樣,坦然舉著酒杯談笑著,像是把她忽略掉,恢複先前的歡鬧。
童嵐抿著紅唇,紅酒入喉時,還不忘朝她眨眨眼睛。
她一隻手伸過戰墨城那搭在腹部的大手,然後與他十指交握。
若可盯著戰墨城,他依然沉睡著,仿若完全沒有知覺。
安心地任周圍的人在喧鬧,任著童嵐觸碰著他的身體。
心底,那道已經傷得無法愈合的傷口,開始滴血。
屋內原本熱得如夏日的流火,可若可卻覺得渾身發冷。
很好,戰墨城,你做得很徹底。
轉頭,若可毅然走出了包房。
她沒有跑,也沒有顯得倉皇,隻是一步一步地仿若平靜地走出了天長地久。
可是當她渾身的暖意都被冷風吹盡,冷得渾身戰栗,不知道何時身上傳來一陣溫暖。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才恍然醒來。
她剛才是做了一個夢?
轉眼,她看著身後那金碧輝煌如宮殿般的天長地久,內心所有的堅持所有崩塌。
淚水,奔湧而下。
為什會這樣?
戰墨城,就算你不愛了,也請給自己一個尊嚴不可以?
為什非要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結束這場感情呢?
她的心好疼,疼得抱緊自己渾身抽搐,疼得她緩緩蹲下身體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五年了,她們錯過了五年了,她生下了小辰,而他獨自照顧小辰。
雖然他們彼此不曾在一起,卻因為有了小辰,無形中就像是有一條紐帶將他們重新牽到一起。
他那霸道的要將自己禁固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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