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與吳語靜身上芬芳又不相同,猛地壓住心中的火熱,運轉周身真氣將那女子震開,彼此拉開一段距離沉聲問道,
“姑娘,你是誰?”
那女子被牧晨真氣猛然震脫,吃痛之下不由嬌哼一聲,一雙美眸幽怨的瞧著牧晨背影,嬌聲說出幾句話語,牧晨一句也未聽懂,心下猛然吃了一驚,暗道原來是頊萺部女子,卻不知她為何到得自己床前。
“公子,方才我們見過的…….”
那女子言辭略顯生硬,嬌聲說道。
牧晨聞言之下轉身相瞧,隻見那女子趴在床頭望著自己,雖是黑夜卻也依稀瞧見,不由得心中一跳,連轉身道,
“原來是你……..姑娘你為何如此?”
牧晨心中驚訝,不想對方竟會說外界言語,此時情景未及多問,方才驚鴻一瞥已然認出,此女正是篝火盛宴上贈送獸骨項鏈的女子。
“公子,頊萺部風俗,但凡女子遇到中意之人,便會贈送一件信物,若是那男子有意,便會接受信物與之歡好……”
原來這頊萺部遺傳上古風俗,女子在部落中地位頗高,一生之中可以擁有許多丈夫,倘若今夜與牧晨歡好,非但不會受到同族之人的唾罵,反而會令眾女子豔羨男子嫉妒,牧晨受外界儒道思想影響多年,心中自不能接受。
“姑娘,在下不知頊萺部風俗,隻道是朋友之間的饋贈方才接受,對不起,你還是回去吧。”
牧晨無奈一笑,背對女子道。
那女子臉上神色一黯,嘰咕嚕脆聲連道幾句,牧晨此時倒樂得言語不通,隻是側頭不理,隻聽背後傳來陣陣窸窸窣窣穿衣之聲,片刻之後,女子蓮步輕移行到牧晨身後張嘴欲言,見牧晨始終不曾轉身瞧自己一眼,隻得黯然離去。
牧晨見那女子走遠心中舒了口氣,心道此地雖好卻是不宜久留,再有幾日便去向姚女辭別,想來那兩個黑衣人不至於苦等數日,念及至此,牧晨當即寬衣睡去,卻不知隔壁廂房吳語靜嬌軀隱在門後,將方才二人對話聽得仔仔細細,此時見那女子離去,俏臉上欣然一笑。
是夜牧晨做了一樁夢,夢中的情景與七情奇幻陣中頗為相似,他與吳語靜結成良緣拜堂成親,正待洞房花燭,忽而一條手臂拉著自己越去越遠,想要看清那人身影也是辦不到,情急之下想要掙脫,卻聽一渾厚的男聲在耳畔響起,不由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
“牧兄弟,牧兄弟,快醒醒…….”
薑老二推搡著牧晨手臂,神色略微焦急。
“薑兄,發生何事?”
牧晨睡眼惺忪見到薑老二神色心覺詫異,不知何事令他天未大亮便即趕來。
“牧兄弟,快隨我去一趟,族長病情加重隻有你能幫得了他。”
薑老二望著牧晨急切道。
“在下可不是大夫不懂醫病,去了能有什用處?”
牧晨一時睡意全無隻好起身穿衣,聞聽薑老二之言手上動作一頓,神色疑惑道。
“去了你便知曉…….”
牧晨心下越發驚疑,瞧著薑老二神色不似作偽,心道頊萺部待我不薄,不論如何且先去看看再說,念及至此,當下也不多說隨著薑老二一道出了屋子,向著部落中央位置行去。
頊萺部中央處有座大殿,喚作頊萺殿,乃整個部落核心之地,此殿以山石巨岩堆砌而成,四周牆壁打磨得光可鑒人,牆麵上刻著壁畫,其上所繪乃一群袒胸露背的頊萺部先民狩獵捕圍慶豐收的場景,那雕刻刻得栩栩如生,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牧晨隨薑老二到得殿頊萺殿外,抬眼瞥到壁刻不由駐足多瞧了幾眼,隻覺整個人置身於曆史長河,心神與壁刻相融回到遙遠的過去,正神遊天外,耳畔陡然傳來薑老二催促之聲,當即抬腳緊跟薑老二身後,穿過大殿進入內院。
頊萺殿後院是一處占地極廣的院子,約莫十數畝地大小,東西北三處方位皆有一排房舍,較之其餘部落子民要講究的多了,青石為牆,巨木為梁,燒陶為瓦,與之外界相比亦不遑多讓。
正北處一座廂房內,一名五十來歲中年男子麵色蒼白眼眸微閉仰躺在床,身上插滿根根光華閃耀的銀針,床頭立著兩名中年婦人和一對少年男女,那少女正是姚陶氏,二位婦人則是族長發妻,青年乃薑老二師弟胡元,而那床上的中年正是頊萺部族長姚陶齊。
床頭眾人瞧著姚陶齊一臉憂色,耳旁聽得他粗重的喘息不由心中難過,過不多時,房內眾人隻聽一陣敲門聲響起,各人臉上神色一喜,姚女嬌聲開口說出一句話語,外麵那人便徑自推門而入到得屋內。
屋內眾人抬眼望去,隻見薑老二身後立著一位相貌俊朗,眉宇間英氣逼人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腰挎佩劍,雙眸掃動間神光湛湛,眾人瞧得心中暗讚一聲,紛紛朝他含笑點頭。這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應邀前來的牧晨,此時牧晨聞得耳畔薑老二一一引薦,猛地抱拳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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