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透過雕花窗牖映照在幽靜的廳內,廳前一張梨花木條幾,條幾右側擺著一隻香廬,氤氳的檀香氣味充盈著整個屋子,廳堂左右兩旁各擺放著兩張紫檀海水龍紋案,一副殷紅地毯自廳前平鋪至廳尾。
城南厲府偏廳,厲衛廷高高坐在主位,堂下不遠俏立著一名身段曼妙的年輕女子,那女子膚如凝脂,螓首低垂,雙臀渾圓挺翹,渾身上下散發一種慵懶魅惑氣質,此女不是旁人,正是瓊玉樓頭牌名妓紅蓮姑娘。
厲衛廷雙眸肆無忌憚上下打量紅蓮姑娘嬌軀,毫不掩飾心中貪戀之意,回想昨夜得到的情報,厲衛廷不禁眉頭微蹙,嘴上吩咐道,
“往後與壘兒相處注意分寸,好歹你也算作長輩!”
紅蓮聞言,俏臉上不由得神情古怪,她自記事以來,見識過太多男人為她爭風吃醋,至於父子相爭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對於旁人吩咐大抵隻是敷衍了事,隻是眼前男子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心中如此想,紅蓮嘴上連忙應諾道,
“是,大人!”
厲衛廷見紅蓮點頭應是,一副唯唯諾諾乖巧模樣,心頭稍寬,輕歎一聲道,
“有些事講究名正言順,即便貴為天子也不能任性妄為,你懂也好,不懂也罷,隻能委屈你了!”
紅蓮聽得厲衛廷一番含糊其辭話語,心中似懂非懂,猛地抬頭望了他一眼,斟酌道,
“大人待紅蓮不薄,紅蓮豈會不知,紅蓮能夠得大人垂愛實乃生平幸事!”
“有些乏了,過來替我揉揉肩罷!”
厲衛廷輕輕點頭,朝著紅蓮吩咐一聲隨即閉上雙眸。
紅蓮蓮步輕移來到厲衛廷身後,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替厲衛廷推宮活血,厲衛廷嘴角微翹,神色間分外享受……
幽暗,陰冷。
密室地麵散落著許多空空如也酒壇,酒壇旁醉臥著一男一女,仔細望去,正是夜探九刀會的牧晨與君瑤二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瑤嬌軀側轉雙腳不小心踢翻身旁酒壇,隻聽的的一聲脆響,君瑤陡然睜開雙眸坐起身子。
“糟啦,現下到了什時辰啦,可別誤了大事,”
君瑤心中一突,四下掃了一眼眼瞧得牧晨擺著‘羅漢踢鬥’姿勢睡得正酣,連忙湊近牧晨跟前推搡道,
“牧…….”
君瑤方才開口,孰料忽然自牧晨體內傳來一股極強斥力震得她接連退了數步,君瑤大吃一驚,不知牧晨體內真氣何以不經引導自行護體,她哪料到,牧晨喝了那白菊佳釀非但體內傷勢恢複如初,且自身功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當年九刀會會長以天阜山白菊釀酒,意外發現白菊酒於習武之人大有裨益,雖不能如牧晨一般吸收其中原始之氣,但能強身健體凝神靜氣,且突破武學壁壘時不會有心魔纏身,是以在密室內作了一間酒窖專門用來存放白菊酒,不想時移世易,九刀會會長意外遭逢不測,酒窖內藏酒卻便宜了牧晨二人。
沉睡中,牧晨隻覺渾身燥熱難當,身前好似有三團火焰生生不息熔煉己身,體內海量原始之氣順著周身經脈流經上,中,下三處丹田,丹田之中真氣越發充盈,原本先天之體暗傷隱疾在周而複始錘煉中緩慢恢複直至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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