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五人正自喝得酣暢,陡聽得紅蓮姑娘深夜來訪,幾人不由麵麵相覷,蕭長乙與李由彼此對望一眼眼中滿是戲謔之色,心中隻道會長大人召了瓊玉樓頭牌姑娘深夜來此鴛鴦共枕,兩位長老人老成精,連忙朝著夜明與君瑤使了使眼色一本正經道,
“既然會長大人要事在身,我等先行告退!”
“作甚,本姑娘還沒吃飽喝夠……”
君瑤眼瞧得蕭,李二老眼色不由嗔了二人一眼,心想那小妮子風騷浪蕩隻會到處勾引男人,本姑娘倒要看看那紅蓮丫頭突然造訪到底在耍什花招,君瑤好似護食的猛虎不容外來者靠近三尺之內。
蕭長乙二人心知君瑤與牧晨關係莫逆,她若賴著不走二人當真不敢造次,二人側首轉向夜明卻見夜明動也不動,二老心中暗惱夜明不識時務,正欲開口說話,卻在此時,隻聽一旁牧晨朗聲道,
“兩位長老先行告退,此事交給我們罷!”
“是,會長!”
蕭長乙與李由聞言,掃了一眼牧晨三人眼中神情古怪,聽得牧晨吩咐連忙抱拳告退,牧晨話剛說完,轉向那小廝吩咐道,
“教紅蓮姑娘進來罷!”
那小廝恭聲應了一聲轉身外出傳話,牧晨掃了一眼君瑤二人,疑惑道,
“不知紅蓮姑娘來此作甚?”
夜明輕輕搖頭似有所思,一旁君瑤抿了一口酒,嬌哼道,
“肯定沒安好心!”
牧晨聞言,不經意瞥了君瑤一眼,並未立時答話,三人繼續喝酒吃菜,過不多時,那小廝領著一名體態豐腴的年輕女子進了院門,女子身著一襲白紗襦裙,身段曼妙,膚若凝脂,背上負著一捆荊刺,長長的刺尖刺破薄紗,使得吹彈可破的肌膚劃出許多傷口鮮血染紅半身衣裳,女子秀眉微蹙紅唇緊抿,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教人見之忍不住心生憐惜,此女不是旁人,正是瓊玉樓頭牌紅蓮姑娘。
牧晨三人見此陣仗,不由得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恍然,望著紅蓮背負荊刺深夜造訪猶如戲文所唱《將相和》橋段一般,連忙示意那小廝替紅蓮卸下背後荊刺,奈何紅蓮躲開一步毫不領情,牧晨見紅蓮執意如此,抬手揮退小廝無奈道,
“紅蓮姑娘何必如此?”
紅蓮忍著背後傳來的陣陣刺痛,欠身向著牧晨施了一禮,脆聲道,
“昨夜奴婢受了那‘方梁’要挾陷害牧公子,自知罪孽深重,特來向牧公子請罪,任打任罰悉聽尊便!”
“惺惺作態!”
牧晨聽得紅蓮話語尚未答話,一旁君瑤見紅蓮裝作一副無辜模樣欲將罪責推得一幹二淨,心中隻覺作嘔欲吐,紅蓮聽得君瑤諷刺,斜眼向她望了一眼並未理會,一雙美眸如秋水緊緊望著牧晨。
牧晨聽得君瑤話語不經意瞥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奇怪,君瑤向來知書達禮,善解人意,奈何自從黑羽城遇上紅蓮姑娘好似整個人性情大變,言辭間有些睚眥必報爭鋒相對,牧晨百思不得其解所幸不再多想,一旁夜明望了一眼君瑤又望了一眼紅蓮,坐在一旁微笑不語,隻聽得牧晨坦誠道,
“紅蓮姑娘言重了,你既是受人要挾身不由己,何罪之有?”
紅蓮聽得牧晨不計前嫌,麵色一喜道,
“這說公子不責怪奴家了?”
牧晨聞言輕輕點頭,起身上前替紅蓮放下後背荊刺,紅蓮陡覺渾身一輕,一雙藕臂高舉過頭舒展筋骨,傲人的身姿展露無遺,牧晨與夜明即便定力過人也不禁瞧得一呆,君瑤紅唇囁嚅,不知說的些什。
紅蓮見一旁小圓桌上擺滿酒菜,望著牧晨莞爾道,
“牧公子不請奴家喝兩杯?”
牧晨聞言,倒也並未多想,抬手作了一個請手勢,紅蓮蓮步輕移自顧自在牧晨左首處落座,君瑤坐在牧晨右首處眼見紅蓮也不見外自斟自飲喝起酒來,不由得冷哼道,
“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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