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這句話好聽不好說。
但這也是王爺想出的最後辦法,劉飛陽還有多少資金並不明確,是不是神仙進來插一腳也不得而知,可自己腰包還剩下多少資金已經清晰無比,餘額不足已成定局、那些人要撤資也成了定局。
在內憂外困的情況下,自己要保住王爺的地位,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解,與劉飛陽和解,而對方占據上風又不可能輕易退步,最後也就隻剩下,合作這一條道路,讓劉飛陽當頭、自己當老二。
相信劉飛陽會充分考慮的各種因素,比如自己能力、比如雙方資金加在一起的規模、再比如大到宏觀、小到圍觀的各種因素,隻要他點頭,那當下的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又侃侃而談道“你不用感到震驚,雖說是讓你當董事長,我是總經理,這並不代表就是來低頭,我也有自己的要求,公司的具體操作一定要在我的指揮下完成,你名義上是董事長,除了參與分紅之外,其他事情不能插手!”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帶足了談判架勢。
“噗”
劉飛陽見他一臉正色,突然就笑出來,笑的很興奮。
秦芳還在表示不解。
王爺又蹙眉道“你笑什?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沒有沒有!”
劉飛陽連連擺手,隨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走投無路,然後來這擺出一副身後還有千軍萬馬的樣子,目的是為了提高自己身價,與我誇誇其談,最後還拋出個我當老大、你做老二的噱頭,實質目的就是為了解決自己當下的危機?”
聽到他這說。
王爺心一顫,如果這些事被點破,就沒有了談判的籌碼,如果與劉飛陽還談不攏,那後果非常明確,先不說那些投資者會不會恨自己,就是以前被自己逼到傾家蕩產的人,保不齊會狗急跳牆。
輕浮的反問道“你以為我沒有底牌了?”
“你有沒有底牌我不知道,如果你有底牌,幹就完事了,從村子出來到中水縣,別人都罵我不守規矩、從中水縣到惠北市,還有人罵我不守規矩、到了海連,都說我是個虎犢子,時至今日,好像沒什人說我不守規矩,你猜是為什?”
劉飛陽並不如王爺那般尖銳,很平靜,更像是老友之間的交談。
王爺盯著他,沒說話。
就看劉飛陽臉色陡然一變,重重道“因為,時至今日,我他媽就是規矩!”
“罵我流氓也好、罵我強盜也罷,哪怕你在外麵宣揚我是盯著某些帽子的社會分子,也沒關係,你看我不爽,別咬我,拿錢砸我!”
秦芳沒有感覺此話粗俗,反倒是酣暢淋漓,她就喜歡劉飛陽粗俗到不講理的樣子。
諾大的客廳內,所采用的家具都是頂級裝修。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也是近段時間讓國內資本市場翻江倒海的兩人,但沒人能想到氣勢能差到如此地步。
一人太強勢。
另一人,也就是王爺也噗的一聲笑出來,抬起手指點了點劉飛陽“小兄弟啊,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真的,屬瘋狗,咬住誰就不鬆口,也隻有你這樣才能吃飽,放到嘴邊的獵物,不知道狠狠咬兩口,別說是你,就連我都看不起!”
他來時就已經想好。
能嚇唬住劉飛陽,促成合作的事最好,如果不能,那也沒有別的路。
收住笑聲,又開口道“說實話吧,打空了,一千六百三十個億,你的實力超乎我想象,輸的心服口服,想當初與神仙打,最多也就是幾百個而已,沒想到隱藏這深,還是沒用,來這的目的很簡單,剛才隻是試探你能不能看出我的計策,如果看不出來,你這個人也沒什能力,我不提也罷,如果能看出我沒了底牌,就說明你走到今天是應該的,所以,咱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王野,請你收留我,賞口飯吃”
不得不承認,王爺把話說的天衣無縫,並且層層漸進,步步為營,可謂沒有一絲漏洞。
他說完,伸出手,看樣子要重新握手。
臉上來帶著燦若菊花的笑容。
與他恰恰相反,劉飛陽的臉上則越來越嚴肅,瞥了眼伸出的手,沒有伸手,冷笑道“是來投誠的?”
“劉老弟有些多疑了,這樣不好!”
王爺還在盡力裝成輕鬆,仍舊抬著手,並沒收回。
劉飛陽紋絲不動,嘴中簡潔且鏗鏘有力道“跪下!”
王爺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就連秦芳都覺得難為情。
“劉老”
他還想開口,可看到那雙不帶一絲色彩的眼睛,硬生生把話憋回去,收回手,點點頭道“沒想到你喜歡這個調調,”
劉飛陽仍舊不回應,隻是看著他的動作。
王爺深吸一口氣,也不再笑了,臉色陰晴變幻,低著頭,還盡力不讓人看到他的眼睛,此時此刻,他心風起雲湧,都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念過半百,叱吒風雲半輩子的他?現如今,眼前又隻剩下這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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