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來到市中心，傅歡顏知道一家店鋪手藝不錯，特別抱著畫趕去。她把畫放在桌上，緊張的問：“師傅，您看看怎辦？”

    老師傅摘掉花鏡，站在桌邊仔細端詳半，隨後搖搖頭，“這個不好修。”

    “啊？”傅歡顏炸毛，“請您給想想辦法，一定要修好。”

    老師傅拿起撕裂的畫角看了看，還是搖頭，“傅姐，你總是光顧我才跟你實話，這畫破損成這個樣子，你去哪都不可能修好。”

    不可能修好。傅歡顏被這幾個字打擊的心都涼透，秀氣的眉頭緊鎖。

    轉悠好半，那位老師傅也想了不少辦法，最後看她真想把畫修好，他總算勉強把畫留下來，“你明過來吧，我盡量幫你修。”

    “謝謝師傅。”傅歡顏連聲道謝，總算還有一絲希望。

    走在寒風淒涼的街道，傅歡顏雙手不自覺環抱住肩膀。她低頭走了很久很久，直到雙腿發酸才停下腳步。

    用力吸吸發紅的鼻尖，傅歡顏伸手攔了輛出租車，打車回到傅家大宅。今晚她不想回畫室，需要找個人聊喝酒。

    回到家，傅歡顏沉著臉進門，誰也不搭理，直接拉起沐良上樓。尤儲秀好不容到女兒歸家，可見到她的那副表情又把滿肚子疑問咽回去。

    這孩子臉色不對勁，肯定心情不好。

    拉著沐良回到二樓畫室，傅歡顏關上門，打開背包掏出幾罐啤酒，挑眉問她：“能喝酒嗎？”

    “可以。”沐良坐在她身邊，撕開拉環。

    眼見她如此爽快，傅歡顏也不再多，她抬手同沐良碰了碰啤酒罐，仰頭咕咚咕咚往喉嚨咽。

    沐良蹙眉，她這個喝法，明顯心情不好發泄。

    酒倒是喝了不少，可傅歡顏始終沒開口。沐良撇撇嘴，試探著問她：“因為項北？”

    握著啤酒罐的五指緊了緊，傅歡顏搖頭，又灌了口酒，“你有初戀嗎？”

    “初戀？”沐良想了想，倒也不隱瞞，“算是有吧。”

    長長的歎了口氣，傅歡顏丟開空掉的啤酒罐，靠在沐良肩頭，“你愛你的初戀嗎？”

    “不愛。”沐良回答的很肯定。

    傅歡顏又拿起一罐啤酒，“哦。”

    她的情緒低落，沐良眨了眨眼，似乎猜到什，“你的初戀回來了？”

    頓了下，她一把板住傅歡顏的肩膀，驚訝道：“項北不是你的初戀？”

    “我也不知道。”傅歡顏咬著唇，轉身倒在沙發。她煩躁的揉著短發，整個人看起來很焦躁，“啊！我要瘋了，好亂！”

    沐良看出問題來，但也不好深問。傅歡顏今晚情緒失常，她如果這個時候追問，恐怕也問不出來。對於這種煩惱，沐良算是有些經驗，她安撫傅歡顏後，便把她攙扶回到臥室。

    臥室的門輕輕關上，躺在床的人睜開眼睛，側目望著窗外。其實傅歡顏並沒喝醉，她頭腦清醒的很，隻是不想話，所以裝睡。沐良離開後，她才擁著被子，緩緩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