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接到了三爺的電話,他朵朵出事了,讓我陪著一塊去醫院。
聽見這話的一瞬間,我整個人的腦子都是懵的,連忙問他,“出什事兒了?”
我的心很慌,覺得如果是事,三爺犯不上還特意打來電話給我。
“朵朵有先性心髒病,病發了。”
我聽見三爺的這句話,手都嚇涼了。
我不知道先性心髒病到底是個什概念,我隻知道但凡是跟心腦血管相關的疾病都特別嚴重,是會死人的。
朵朵還那,那可愛,怎會是心髒病呢?
“你們現在在那兒呢?等我過去還來得及嗎?”我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情沒有半點經驗,心滿滿的都是不安。
“她一直吵著要你啊,你趕緊打車過來,或者你告訴我你現在在什位置,我叫司機過去接你。”
三爺的語氣聽上去並沒有比我好到哪去,顯然是比我還要慌張。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我叫蔣子直接停車,公司出了監守自盜的事情,要全部人力資源部的員工都趕緊回去。
蔣子聽見這話非得要把我送回公司,我看他一眼,覺得沒時間多做解釋,便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我跟出租車司機了三爺家別墅的地址。
車開動起來的那一刻,我回過頭去望著還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蔣子,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可是我現在滿心都掛念著朵朵,我覺得自己是真的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再去考慮蔣子的感受了。
心髒病啊,怎會是事情?
半個多時後,當我看到朵朵的那一刻,隻見她躺在三爺的懷,表情痛苦地蜷縮成一團,手緊緊捂著胸口。
見到她這個樣子,我緊張的不知道該怎辦好,隻能跑過去問三爺道:“趕緊打10啊嗎,還在等什?”
三爺見我這樣,便他已經給朵朵服用過急救的心髒藥物,讓我現在抱著朵朵,他去開車。
別墅距離醫院有很長一段距離,與其幹等著救護車過來,還不如他自己開車送朵朵去醫院。
我從他懷接過朵朵的時候,四肢一下子冰涼了起來。
我害怕朵朵會在我懷出事,也怕自己抱不好她,可是低頭看見她痛苦的樣子,我又一句話也不出來。
縱然我沒有得過心髒病,也知道這種疾病發病起來絕對不是玩笑,任何一次嚴重了都可能是在跟死神賽跑,所以我現在除了抱著朵朵跟上三爺的步伐,什也不敢亂。
她始終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自己喘不過來氣。
我看得心疼,眼淚就在眼眶打轉,這一刻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夠替她,可惜不行。
三爺的車開的很快,可是趕到醫院也是四十分鍾以後,跑到急診室後找到醫生,醫生便趕緊抱著朵朵去做檢查了。
這一路上,三爺始終一句話也沒有,他好像是在全神貫注地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他全神貫注的開車,全神貫注地的跟醫生溝通,看似比任何人都淡定。
可我抬頭的時候,看到他的額頭有汗流下來。
急診室並不熱,他會流汗,一定是因為緊張。
朵朵是他的女兒,他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擔心。
“朵朵一定會沒事的,醫生剛才不是也了讓我們放心嗎?”我伸出手握住了三爺的手,試著開口安慰他。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隨即便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肩上。
我一愣,沒什。
在等待醫生給朵朵檢查治療的空檔,三爺拉著我的手坐在了一旁長廊的椅子上。
他對我,朵朵生下來不到一歲,就查出了先性心髒病,所以相比起普通的孩子,她成長的過程吃過很多苦,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這寵著朵朵的理由。
“她的心髒是先性畸形,可她還太了,沒辦法做移植手術。更何況隻要是手術,就有風險,我舍不得讓她去遭這個罪。”三爺這話的時候,嗓音比起以往,又低沉了幾分。
為什上要如此殘忍,讓那些美好純潔的生命,遭受這多痛苦?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去埋怨我爸沒給我一個完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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