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既然阿琛不肯告訴你賭的是什，我來告訴你好不好？”付先生再一次開口對我話，那甜蜜溫柔的語氣像是在用糖果哄騙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可我偏偏點了點頭。

    付先生看到了我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滿意地笑容，緩緩開口答道：“他今是來跟我賭命的。”

    聽到這話，我瞪大了眼睛，跟著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道：“你，他今是來給你賭命的？”

    “對，來賭命的。”付先生用話肯定了我的答案。

    “三爺，他的話是什意思，什叫你是來跟他賭命的？”我覺得我自己可能還是太孤陋寡聞了，聽到這看似簡單的一個詞兒，卻理解不清楚它的意思。

    除了求助於三爺，等著他趕緊回答一個能夠令我放心的答案以外，我也想不出什其餘的好辦法。

    “木蘭你別再問了，站到我身後，什都不要再！”他突然急了，皺起眉頭開口凶我。

    我知道三爺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我實話的，所以我不打算再問他了，我直接向付先生的方向走了幾步，湊近他，滿臉赤誠地問他，“付先生，你能告訴我，這個‘賭命’到底是什意思嗎？”

    他倒是樂得回答我，笑著對我道：“年輕人就該不恥下問，我欣賞你的態度。‘賭命’、‘賭命’，顧名思義，就是用人的性命做賭注。其實這種賭局還有個更加通俗的名字，叫‘賭生死’，一局下來，贏的活，輸的死。”

    我的兩隻手攥到了一起，十指相扣著希望它們不要再發抖了。

    可是這些話對於我來，又真的是過於可怕。

    假如今我是在上或者是電影上看到有人出這樣的台詞，我一定會大呼刺激，異常期待接下來的劇情。

    可我偷偷地在胳膊上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厲害。

    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付先生既然“賭命”那就真的是賭上性命。

    這哪兒是賭命啊？分明是在玩命。

    “付先生，你的解釋我聽懂了。可我還想多嘴再問你一句，今到底賭的是誰的性命？你們兩個人的嗎？”其實真的，我自己無論怎樣都覺得付先生今不像是來賭命的，倒像是來看戲的。

    好像這場賭局無論是輸是贏，都跟他沒什關係，他好像根本不會受到任何損失一樣。

    付先生突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我麵前搖了搖，道：“不，當然不是。我手有條命，是阿琛想要的。為了得到這條命，阿琛選擇用他自己的性命來跟我交換。的再簡單點，就是一命換一命。我可愛的姑娘，現在你聽懂了嗎？時間不早了，能不能讓個位置，讓我們的服務生開始發牌了？”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付先生能夠將這番話的如此雲淡風輕，因為是非成敗都對他沒有任何損害。

    恐怕他本身就討厭三爺吧？所以他希望找到一個理由，能夠借著這個機會，讓三爺自己來送死。

    這樣的事情，連我這個不算聰明的人都能看出來，三爺怎可能會看不出來？

    但在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情況下，三爺還願意來應賭約，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付先生手握著的那條命對於三爺來太過重要，重要到他為此不惜舍掉自己的命。

    “木蘭，讓開。”三爺在此時再一次開口，卻不過還是為了趕我離開。

    “等一等，先不要發牌。”我覺得自己可以再任性一次，我也來賭一把。

    賭我的命足夠好，能夠幫三爺得到他想要的，又能夠博得他對我的愛。

    “為什？”付先生見我打斷了賭局的進程，眉頭微微蹙緊，似乎有些不開心。

    “不就是‘賭生死’嗎？經驗十足的老手對老手有什意思？既然是要看命，就應該聽由命，把一切運氣都交給老爺。所以，我來跟你賭。要是我贏了，你就將三爺想要的那個人給他，要是我輸了，我的命賠給你。”其實真的，這些話的時候我是害怕的。

    雖然聽起來這些話好像又裝又大義淩然。

    但畢竟是真的玩命，付先生又不是莫三爺，不可能在賭的過程中讓著我。

    所以我的命運，當真就要交給老爺了。

    但我心存僥幸，就想著，萬一贏了呢？

    若我真的贏了，這件事情應該足以令三爺刻骨銘心，一輩子忘不掉我了吧？

    “秦木蘭！”三爺聽見我的話，急得站起身來，開始連名帶姓的喊我。

    可他喊了也白喊，我話都出去了，收不回來。

    接下來如何做，就看付先生的了。

    隻見他抿著嘴唇思考了片刻，突然鼓起掌來。

    “你很有意思，也很有膽子。其實我要你的命真是一點用也沒有，不過看在你這急著玩命的份兒上，我就滿足了姑娘的美好心願吧。”他當然會答應，我是死是活本來就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反正還能看戲，他有什可不知足的？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不比紙牌，太慢。玩骰子，比大，一局定輸贏。”

    了是聽由命，就該有點聽由命的意思。

    對於什梭哈，我依舊是一竅不通，要是發牌的人從中動手腳，我當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