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靠自己最踏實了,我會記住你的這些話,好好在君越努力的。那蘇西,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下去了。”我笑著衝蘇西擺了擺手,見她點頭示意,這才出了她的辦公室。
因為人力資源部在二樓,一層樓我覺得還要等電梯太麻煩了,所以我就直接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走了樓梯。
下樓的過程中我自然是心不在焉的,腦子一直在想著究竟怎樣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到底那些能夠讓我擺脫罪名的證據又該握在誰的手。
就在我還剩幾個台階就要走到一樓的時候,突然有個人一把推開了一樓的門,匆匆忙忙地往樓上跑。
他上台階的時候邁了一大步,一下子就上了三個台階,於是正好跟我撞上了。
我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上。
“對不起啊,我……”
等到我們看清彼此的樣子時,他這到一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
我下意識就叫他“一冰”。
可等到我喊出他的名字時,我才反應過來,他再也不是我可以叫出名字的那個丁一冰了。
他是君越集團的丁總,是我的上司。
“丁總,對不起,我剛才認錯人了。”我完這句話連忙側站到一邊,示意他先過。
他看著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要些什。
可是最終,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講,與我擦肩而過,走上了樓。
我呆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恍惚。
我之所以會認錯人,並非是我記性那差,忘記了昨的事。
而是他今並沒有西裝革履,而是如同往常一樣,穿著白色的運動服,頭發很蓬鬆的樣子。
明明就是丁一冰,可為什又不一樣了呢?
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殘酷的一麵,它讓你明白每個人身上都一定會有你排斥的事物,你想要得償所願,那就是癡人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手機才發現是蔣子打來的電話。
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看到這個號碼了,久到我自己都有還那一瞬間的恍神,以為我跟蔣子的那一段,更像是我的幻覺。
其實這事兒到底還是怨我自己,是我當初想法簡單,以為傍上蔣子就能夠克製席晉,了解蔣珊妮,甚至是解決掉我生活中的絕大多數麻煩。
可是當我認識了蔣子後,我發現他的存在,就足以成為我生命中的大麻煩。
我不知道我對於蔣子而言到底算是什,他曾經對我好的毫無道理,而這段時間卻又任由我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來追究,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到底是什意思我也猜測不到。
我知道的是,蔣子對於我來,其實真的什都算不上。
莫琛於我而言,心還算是留下了個深刻的影子,管他是愛是恨,或者我是不是一直在心將他作為席晉的替代品,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我不希望席晉在失去我後過的好,可我也不會希望他過的太糟。
但是蔣子過的好壞與否,顯然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既不關心,也不在意。
在我猶豫著是否要接通這個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卻一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看來今我不接,蔣子就不會善罷甘休。
最終我還是接了電話,並且已經在心做好了蔣子會質問我跟席晉在一起的準備,畢竟我跟席晉已經領證了,蔣子要是想查,一點也不難。
“蔣少爺。”
電話接通,我先開口喚了他一聲,緊接著便是陷入了沉默。
“多一點,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還挺懷念。”
蔣子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兒傳過來,可是比起往日的沉穩,卻顯得有氣無力了許多。
“你怎了?聽你的聲音怎不大對勁兒?”我聽得心有不安,總覺得他像是在生著病,連話的氣力都沒有。
緊接著他的話便驗證了我的念頭。
“別擔心,前陣子生了一場病,現在快好了。就是因為這場病,這段時間我也沒來得及去找你。木蘭,對不起,你別怨我。
蔣子這些話時的語氣一直怪怪的,他好像突然之間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很低很柔弱的位置上,讓我聽著心還挺不舒服的。
原本我以為他打來這通電話是為了責備,可沒想到一上來他竟然先開口跟我道了歉,於是一下子,我反倒是成了那個無措慌亂的人。
“我不怪你,你生了什病,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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