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到公安局來接人之前,我自己在腦海中設想過自己應該會遇見很多種困難,畢竟丁祈年是被抓進去的,想要讓警察馬上放人哪兒能那容易?
可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過來了公安局之後,所有讓我感到為難的事情竟然都不是因為丁祈年離開公安局的事兒,而是因為崔澤宇的突然出現。
這就是老爺給我的意外驚喜吧?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不擔心的事情卻又偏偏要發生。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真的希望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遇見過崔澤宇,沒有跟他結過婚,沒有過那不知所謂的幾年,現如今也就不用深陷其中,深受其害了。
可惜啊,時光總是如同過河卒,隻會前進,不會後退。
“丁祈年,你給我站住。”
當我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抓住林蕭胳膊的手,走出了公安局大門的那一刻,我竟然發現丁祈年壓根就沒有等待我們的意思,而是一個人雙手插兜就那大步地往前走。
我想也不想就衝著丁祈年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這喊聲太大,以至於把林蕭都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我憑什要聽你的話?”
盡管丁祈年嘴上這問著我,可他的確還是停住腳步,回過身等著我了。
我長歎了一聲,覺得這個丁祈年的年紀也沒有比我很多,真的是男生晚熟還是怎樣,為什我覺得丁祈年的每一句話都是這的幼稚到可笑呢?
我轉過臉囑咐了林蕭一句,讓他先去把車開過來,隨即自己便緊跑了兩步,追上了丁祈年。
當我整個人站定到丁祈年麵前後,便一本正經地板起臉對丁祈年道:“憑我是你的家人,你就是要聽我的話。不管你是因為什進到這兒來的,除了你的家人之外,別人都不會管你。不管你是丁家的少爺還是一個普通人,外人都隻會看笑話,沒人在乎你是不是喜歡在公安局蹲幾。”
沒人比我對這事兒更深有感觸了,在我跟崔澤宇離婚之前,我始終覺得普之下,遍地陌生人都能是親人。
畢竟他們都沒害過我,那就應該是好人吧?可是自從我流產開始,我發覺所有的人都成為了崔澤宇那個助紂為虐的幫凶,他們相信著莫須有的事情,即使其中有些人,原本是我的同事或朋友。
他們覺得崔澤宇就算是出軌了也無可厚非,結婚這多年了我都不能給人家生孩子,公公婆婆待我也算厚道,崔澤宇曾經又把工資卡交到了我手,也可以了。
男人嘛,隻要記得回家就行了,出去玩玩都是正常的。
甚至有些人在我流產後跟崔澤宇哭鬧的日子,還同情崔澤宇,覺得是他命不好,才娶了我這一個不能生孩子卻又不懂得體恤老公的人。
站著話不腰疼,外人看的全都自在著呢。
當時我就想,這不就是欺負我沒有爸媽嗎,沒有娘家撐腰嗎?要是我爸爸還活著,看見崔澤宇這混蛋,他就算拚了命去也得打斷他的腿。
可是他走了,時光再也不能重來,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所以當我每一次看到有人不在乎家人的時候,我心就又嫉妒又恨,我那想要家人都沒有,可好多人有卻不知道珍惜。
我的回答似乎出乎了丁祈年的預料。
他話都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再也沒有剛才的冷酷樣子。
“你別哭啊,我就是剛才在麵蹲得太悶了,所以想自己順路走走,你不用擔心。而且你不是剛嫁給我大哥,我們兩個人才是第一次見麵啊,你別搞得這入戲行不行?我知道你不會看我笑話……唉。”丁祈年解釋了半,最終還長歎了一聲。
其實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以前在家的時候,肯定所有人都是哄著他的,即使他的不對,做的不好,也不會有人真的反駁他什。
我今的態度,也讓他很不舒服吧?
就在這個時候,林蕭開著車停在了我們身邊,招手讓我們上車。
丁祈年看見林蕭的車來了,趕緊就走到車旁聲對林蕭道:“我好像把她給惹哭了,你哄哄去吧,要不然被我大哥知道了你我都得玩完。”
他的話我聽見了,卻故意當成沒聽見。
“你把她惹哭的,我憑什玩完?”林蕭看了丁祈年一眼,最終還是拉開車門走到了我身邊。
“白兔生氣了?真生氣了?你你跟一個孩子較什真啊,我早知道你氣性這大,今兒個我壓根就不該讓你進去,直接讓你在車麵等著算了。”林蕭湊到我身邊看著我的表情,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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