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紫薇把玩著手中一卷監控帶,片刻後,她讓老鍾取來火盆。
火光印在奚紫薇如雪的麵孔上,淡漠如斯。
邢騰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你交代的事已經辦好。”
“謝謝。”她輕吐出兩個字。
“奚紫薇,你找到新方式折磨我了。”
他平穩沒有起伏的聲音,沒有一絲抱怨和仇恨。他身上明明散發出濃烈的男性魅力和霸者的氣勢,眼睛卻那幹淨,透著動物般的溫純和忠心。
……
“奚紫薇,你為什折磨我?”四十多年前,邢騰還沒有發家,全部家當隻有幾件破舊衣服,可他有摯愛的女人。
他的女人不嫌他沒錢,不嫌他家弟妹多負擔重;他的女人優雅貴氣,舉手投足都是詩;他的女人……
真正過上日子才知道,他的女人心有……個空洞,怎填都填不滿。
病。→他不願意將這個字眼用在她身上。
她偶爾偏執,她突然暴躁,她疑心病重,隻要他多看其他女人幾眼,她便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他,她的言語不知有多刺痛人心,常將他搞得狼狽不堪。
他長得高大,十二歲就被同鄉大人帶出去打工,上百斤的泥沙扛在肩上咬牙挺過去了,幾十斤的鋼筋砸在他腳趾頭上咬牙挺過去了,他是個男人,再苦都能忍耐。
他唯一的一次紅眼,是因為她。他被她折磨得心頭滴血。
起初,他還會問為什。
後來,他不再問為什了,隻說:“奚紫薇,你又折磨我了。”
再如何,他都沒想過和她分開。他永遠也忘不了的是,他和她的初見,剛大學畢業的奚大小姐下到礦區調研,她穿著象牙白的絲質襯衣,風來帶她淡雅的馨香,他那時負責給她提供礦區數據,他因階級不同謹守本分,可她卻在轉過礦區後,倏地轉過身,綁在馬尾上的雪白發帶在半空劃過一個半圓,“你,見地很不凡,我們可以常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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