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陛下，抉擇吧。”石頭緩緩出聲道。

    那間，朝堂之上安靜的可怕，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娃娃，竟然敢在文武百官麵前對九五之尊這樣話，而且，還是石鐵心叛國罪人的兒子。

    宰相心頭不禁一笑，這孩子還真是不知死活。

    工部侍郎王大人看著石頭的眼神有些熱切，他雖然已經猜到石家後人是被袁軍師尋到了，可是沒有想到今日會在金鑾殿語出驚人，果真，石家人，都是一些能盡忠直言之輩。

    朝堂之上最擔心害怕的不是石頭，而是袁軍師，他萬萬沒有想到石頭會直接出自己的身份，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有些想要抬頭看看陛下的表情，是否怒不可解，是否會直接下令當場殺了石頭，可是他不敢抬頭，在金鑾殿上如果敢抬頭看向皇上，那就是有君之罪，誅九族啊。

    袁軍師身子有些顫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放肆！”一個一品大員在收到宰相的示意以後首先出聲了，怒道：“好一個罪臣之子，膽敢進宮，難道你還想在百官麵前威脅陛下，刺殺陛下嗎？”

    “大內侍衛何在？還不速速前來救駕？捉拿亂臣賊子。”

    一會的功夫，金鑾殿外湧進了十來個持著兵刃的侍衛，把石頭圍了起來。

    “給我住手。”陛下怒喝一聲，又道：“什時候朕的侍衛輪到你來調遣了，到底是你的陛下還是我是陛下？啊？是不是朕的皇位要讓給你來坐坐？”

    聽到這話，那位一品大員嚇得慌了神，立刻跪倒在地，碰碰的磕頭，嘴中不斷的喊著：“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冤枉啊，陛下……”

    這是宰相出聲勸道：“陛下，息怒，李大人絕不是這個意思，他也是護住心切，怕這賊子君，口無遮攔私自喚上了侍衛驚擾了聖駕，但念在其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聽到這話陛下的怒意消了幾分，道：“既然是宰相求情，朕念李大人也是一片忠心，饒你一命，罰你三年俸祿，連降兩級，三年之內不準上朝見朕。”

    “感謝陛下不殺之恩，謝主榮恩，謝主榮恩啊。”李大人連忙叩拜了下來，感激涕零道。

    “下去吧。”陛下揮一揮手道。

    “是，老臣告退。”李大人倒退出了金鑾殿。

    在李大人走後，陛下才緩緩站了起來，走了下來，來到石頭身前不遠處，本想再走的近一些，卻被宰相攔了下來。

    陛下看了石頭許多，才出口道：“你當真可以救趙國？”

    “不好，也許我也會死在羅城手中。”石頭如實道。

    “你是否在怨恨朕？滅了你石家滿門？”

    “恨。”

    “既然怨恨，為何還要為朕保護趙國？”

    “這是石家的使命不是？”石頭抬頭看著陛下出聲道。

    “陛下，心。”宰相一下子擋在陛下和石頭之間，抬頭看君，就有君之意。

    “無妨，宰相你退下吧。”陛下下令道。

    “隻是這樣嗎？”陛下又朝著石頭走了幾步，就快到跟前了，臉上卻沒有一絲畏懼之意。

    “當然不止是這樣。”石頭搖了搖頭道。

    “。”

    “一來，我想完成我父親未能打完的一戰，二來，我想為我石家洗刷冤屈，三來，我不願黎民百姓受苦。”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陷害石家的人不是陛下，冤有頭，債有主，十幾年前石家二百一十七條人命，還有我娘楊氏一門的一百三十三條人命，我都會和那個人算清楚。”石頭冷聲道，眼神不由得望向了就在陛下身旁的宰相。

    “你當真不怕朕現在就殺了你？”陛下冷聲道。

    “為何要怕？你若是明君，就不會殺我，你不會讓百姓受苦，你若是昏君，我就算死了又如何？我所有的親人都已經在下麵等我，我也隻是比你們諸位早些下去幾年罷了，我會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們的。”石頭著著，大笑了起來。

    整個金鑾殿上隻有石頭一人發出了笑聲，有幾分淒涼。

    陛下直直的看著石頭，良久，然後歎了口氣，轉身走開，道：“是朕錯了吧。”

    “石鐵心後人聽旨。”

    “朕封你為平亂大將軍，趙國兵力有限，遠在邊疆，短時間能調動的隻有在楚國附近殤陽關的五萬將士，現在全全聽從你的調遣。”

    “謝，陛下。”

    “袁明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