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打工族隻能在城中村那種豆腐塊一般的房間住著,而且到了晚上,走廊的那種聲音更是此起彼伏,你用不著去走廊聽,在自己房間就能聽得清清楚楚,每個女人根據自己的性格叫聲也不一樣。
趙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邋邋遢,除了作為男人的懶惰不愛幹家務活外,重要的是,他覺得既然是租來的房子,那就是人家的房子。既然是人家的房子,何必給別人打掃那幹淨?那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
但是嬌嬌不同——嬌嬌是女友的愛稱,她把屋子打掃得跟天堂一樣,角角落落用抹布擦拭得一塵不染。用她的話說,即便是住一天,那也是自己的家。
自打自己得了絕症後,趙晨反思了很多事情。比如他到處留情,和別的女人鬼混。以前他覺得那是男人的驕傲,他和朋友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會說今天又把哪個妞泡到手了。然後想離開她,但是她哭得要死要活的,最後他不得不忍痛把手機號壞掉。
現在呢,真的是人的死的時候,終於良心發現。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況就像是老天對他的報複。其實說實話,並非每個壞人都會有所謂的報複的,那種“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說法,大部分是某些受害者一廂情願的願望。而趙晨隻不過運氣太差。
趙晨的命運不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嗎?並非是命運之神改變了他的命運。
女友不在家,那肯定是上班去了。
嬌嬌的屋仍然保存著她和他的合照,還有他的頭發,他的衣服,他的氣味。雖然過去好幾個月了,嬌嬌仍然在等他回來。想到這,他非常後悔。他現在沒錢,想換身體不是這容易的。如果能輕鬆搞到一千萬,那他還可以和嬌嬌過美好的生活。
正想著,“她”聽到有鑰匙開鎖的聲音,接著聽到她說了一聲“我出去的時候,明明是鎖了的呀”。
“啊!小偷,哦不,是女竊賊!”嬌嬌看到趙晨這個女竊賊,仍然沒忘了更改一下自己錯誤的叫法,把小偷改成女竊賊。如果她看到的是一個男人,可能會尖叫一聲,但她看到來的陌生人是個大美女的時候,她的音量從高音一下變成低音。
這個時候,嬌嬌急忙從廚房拿起一把菜刀,然後對“趙晨”說,“你是誰?怎會有我家的鑰匙?”嬌嬌是看到這個竊賊是美女後,膽子壯了一些,可能她覺得自己的力量並非會輸給“她”。
“我,我是趙晨啊。”趙晨說道。
“趙晨?”嬌嬌愣了一下。
“對……”
“不對,趙晨是我男朋友,而你?你不會是變性了吧?不對,變性都沒這徹底。”嬌嬌在電視上看到一些人妖,總覺得“她們”哪特別別扭。而“趙晨”呢,美麗是純自然態,真正做到了“不添加”。聲音柔美,每個男人聽了都會心動。而這樣一個純粹的女人,怎可能會是“趙晨”呢?而她男朋友趙晨,又怎可能去做變性手術?她可沒發現男友有女性化傾向。
對了,這個女人肯定是男友在外麵搞的小三。嬌嬌還沒和他結婚,她就認定自己是他的妻子了,所以男友在外麵搞女人,在她眼,不是小三就是小四了。
嬌嬌想,這個女人從男友那偷來鑰匙,然後來到她家,想故意羞辱她,讓她放棄自己的男友。嗯,肯定是這樣。
“你這個賤女人,敢搶我老公!”嬌嬌覺得自己想明白了,於是打算把“她”揍一頓,讓“她”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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