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今夜甚不得安生。夥計們驚恐地對付著重重包圍甕言齋的鬼目蟲群來。這些蟲子似乎受了某種組織,不停地從窗欞、門框,各種孔洞中鑽進來。
“夫人,它們數量太多了,可怎辦?煙熏已然沒什辦法了。”
“莫慌亂。”月娘迅速盤算著法子,用火?怕燒了整個齋子。正瘋狂飛轉著主意,她猛然間想起遺漏了什。壞了。
“把各個縫隙守好。”她指了指幾個夥計“你們幾個,快隨我往下走。”
果不其然,這上層吱吱作響的鬼目蟲大軍隻不過是個障眼法。你可以細細看到些蛛絲樣的細線,黏黏膩膩地往下方引導,一直通向了地下室。
這些蟲子徑直往地下二層的禁地而去。月娘清楚地看見這些絲線發出的悠悠熒光。鬼目蟲,正在傳遞某種信息。
幸而在齋內重要的地界都設了屏障。這些詭秘的蟲子,還沒有破界而入。它們爬在那形同玻璃罩的大結界上,咬得整個符障發出詭異的咯咯哢哢的聲音。
事不宜遲。
月娘口中默念起來,忽然間,從她身後湧出一股戾氣,形成了一股風流。讓整個地下甬道內刮起了陣不的風來。風一畢,眾人立即聽見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哪來了如此多的黃雀?夥計們定了神,恍然得知這正是月娘的靈物。二十餘年了,眾人皆不知月娘的靈物,竟然是黃雀。
黃雀群一陣風卷殘雲,趴在障壁上的鬼目蟲幾乎被捕捉殆盡。那零零星星的餘黨竟**了。在障壁上燒出了一個鬼畫符。
月娘深知此標記,正是布夏國秘部的符號。
月娘從月的書信得知趙皇子中毒之事,猜測是寒食先生所為。倘若寒食既已出關,那閉關鎖國臥踞北方的布夏國,怕不是又有驚隻動作了?
鬼目蟲都以深入此境地,月娘深感甕言齋所麵對的,將是不的挑戰。
這方,月一行五人從聖壇逃了出來。
貞奴兒忽然在前方攔住了大家:“切不可前行了,這方甚為異樣。”
眾人借著月光看著前方的沙海,正冒著薄煙,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這並非煙氣,而是細的灰粒。再細細一看,這極細的沙,仿佛是煮沸的濃漿一樣,緩慢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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