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黃色的焰苗噴吐而出,點燃蠟芯,黑暗中,持蠟的手將蠟燭倒立,數秒後將蠟液滴在擦拭過桌麵上,最後蠟燭被按在凝固的蠟液上穩穩地立住。
“打火機也會有用完的時候,這玩意兒看著不起眼,要造出來可不容易。”禿頂科學家近來越發,吹了兩口,將打火機收進口袋。
“沒事,火柴還是能造一造的,夠用就行。”餘念摸了摸大狗的腦袋,後者張大嘴巴露出滿口森白獠牙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誰和我去打水?”陳倉問道,眼珠子不時飄向院子打著響鼻的馬,實際對馬感興趣的不止是他一個。
按照隊內條例,非戰鬥、偵查等情況,低於兩人禁止外出。
陳倉剛說完,白牙耳朵一豎,已經竄出門去,來到北方白牙明顯更活躍了,畢竟一身毛。
好吧,狗也是可以的。
“介紹下你自己吧。”餘念衝坐在凳上的大胡子問道,細看之下注意到大胡子還戴著副眼鏡,大約是為了安全起見,還用橡皮筋綁在後腦勺上。
此時隊伍已轉移到距離此前小區不遠處的一片空曠工地內,周圍數百米範圍是菜地,一覽無餘,不容易監視,工地四周有圍牆,能夠在夜晚阻隔人與活屍的窺伺,略作清理後隊伍日落前便入住了。
趙瑞、龔霆一致認為此人過於可疑,搜身後發現這人身上除了一把馬刀,隻有一把手槍,同樣未發現能夠用來定位或者通信的裝置。
趙瑞聳聳肩答應了:“好吧。”
如同絡腮胡中年男人所說,他是一名末日記錄者,餘念認為更接近記者,或者說紀錄片拍攝者,按他的說法,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四處流浪,偶爾也會在有幸存者聚集點的位置停留收集資料,並采訪了許多幸存者。
幸存者們性情各異,但普遍機敏、謹慎、沉默,並且排擠陌生人,更不用說許多人受了強烈刺激,心理方麵很容易出毛病,這種收集行為多半會觸及他們深藏在心底痛苦而可怕的回憶,當然是很不容易的。
“你平時的交通都靠騎馬?”等他自我介紹完畢,龔霆饒有興趣問道。
大胡子叫焦波,他點頭笑笑:“不用汽油,隻要有草和足夠的粗精料就一直能走,自動預警,最高時速20公。”
似乎是知道眾人在想什,他搖搖頭道,“缺點也不是沒有,喪屍太靠近的時候軒逸很容易受驚,哦,軒逸是它的名字,我以前的車就是軒逸,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而且太精貴了,如果不是我在農場長大大概也沒法兒照料。”焦波說道。
雖然以餘念的眼光來看不過是匹很普通的矮馬,但來的路上一行人見著馬蹄飛揚,草皮翻飛,尤其是幾個男人,都有些眼熱。
焦波似乎很習慣於他的馬受到關注,靠著這個話題很容易打開局麵,聊起了一些和馬有關的知識。
“剛才在樓下你為什那急著采訪老肖?”趙瑞問道。
“一方麵是時間很緊張,像你們這樣的旅行者實際上非常少見,多數幸存者都隻是定居在一個地方,更安全,更舒適,但你們既然是在旅行,那同一個地方通常隻有很短的采訪時間,或許明早就會離開。”
“另一方麵。”他笑笑,“老肖比較酷。”
幾名旁聽的幸存者嘴角忍不住翹起,一行幸存者中肖天程的體格是最強壯的,又負弓,即使末世的槍支越來越常見,這樣的外形也的確令人映像深刻。
焦波猶豫了半秒,繼續說道“另外,我觀察你們有一小段時間了,抱歉,雖然我不是很怕死,但更不希望死得毫無價值。所以采訪前我通常會觀察一下采訪對象。”
“大約兩天前的晚上,是你在我們營地周圍活動?”迷彩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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