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有時候是一個奇怪的生物。
遮遮掩掩反而還會被人懷疑,直白的出來可能會覺的你可憐。
現在王夫人在賭,她賭自己的未來。
她拿著帕子抹著眼淚,一邊哭訴著王老爺多多的花心多多的絕情,一邊哭訴著自己是如何嫉妒之心大起弄死多少多少丫鬟。
前因後果不過一個情字。
大府邸的夫人哪一個沒有手染鮮血,這句的極有道理。
隻是建清覺得夫人過於殘忍了。
家正在白事,丫鬟們頭上都帶著白色的花朵,連同王夫人的衣服也額外的素淨,如此素淨更加顯的她可憐。
為了趕路他們起的很早,可見王夫人能在用膳的時候將他們堵著也是一種運氣,這種運氣可謂有點好過頭了。
“這就是那口井。”
廢棄的院子有一口被石頭蓋住的井,她弄死的丫頭全在麵。
建清挪開石頭,一股子惡氣迎麵撲來。
伸頭看去,麵層層疊疊著已經腐爛的身軀。
很多,多到讓人惡寒。
如果殺一個人是罪,那殺了幾十個人便是惡,她已經比妖怪還要可怕了。
井麵的屍體蠅蟲飛繞,蛆蟲蠕爬,建清看著一陣惡心。
“好奇怪。”淺夜道,唯一讓建清佩服的就是她看見那屍體麵不改色。
“是不是一點鬼怪也沒有但是怨氣很重。”
淺夜點點頭,她站起來掃視了一眼。
這些個女子有怨氣化為厲鬼是正常的,但是怨氣的源頭並不是這口井出來的。
而且連鬼都沒有看見。
“師父,我可是真真切切的見鬼了。”王夫人聽到建清的話,急的上來抓住建清的僧衣袖子。
“阿彌陀佛,貧僧再看看其他地方。”
在王夫人的驚恐之下,他出了院子。
如果鬼怪不是這些個丫鬟,那這個鬼怪可能就是王百川上吊的奶奶了。
建清走在前麵,身後跟了一身藍衣的淺夜,他有一些心不在焉,不時的偷偷瞄著淺夜。
很少有人能看見怨氣或者鬼怪,能看見這類的不是仙就是妖魔,或者是修道之人,想到貓妖抓她的時候,她本能的護著臉麵,卻被抓出花火。
是衣服的問題還是她本身就是金剛不壞之軀。
想多了走路也不專心了,他突然的就撞上了柱子。
咚的一聲額外響亮。
淺夜笑的快岔氣了,明明前麵什人也沒有他也能撞上去。
王夫人卻是給急的團團轉。
“快拿藥來。”
“無礙無礙,和尚皮糙肉厚無礙。”他痛的捂著腦袋,王夫人卻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
建清臉蛋一紅。
心默默的念著清心咒。
一行人來到了大堂。
大堂麵妯娌堂親跪了一地,都嗚嗚的嚎著,不知道哪些是真的悲哀哪些是假的哭泣。
所有人都被淺夜吸引了,在場的人無不素衣白花,相比之下淺夜有些靚麗。
淺夜輕輕的上前,看著棺材的老夫人。
她上了妝口含著玉,身邊擺滿了紙紮的花朵,棺材是上好的棺木刷了紅色的漆,壽衣上麵的金絲珠寶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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