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陽低首,溫熱的鼻息在鬱平的頭頂若隱若現。
“放開我,諸葛青陽!”鬱平掙紮道,“再不放,我生氣了!”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鬱平,你信不信?”
“信什?”
“信不信我會吻你?”
鬱平僵住,卻感覺身體被鬆開了,隨後是諸葛青陽的一陣大笑。
“哈哈哈,鬱平,看看你!”
“好了,又開我玩笑,還是不是朋友?”鬱平生氣瞪他,“我要上車了,拜拜,新年快樂,明年見!”
“好了!”諸葛青陽伸手揉揉她的額發。
諸葛青陽站在騰大校門口,看著鬱平坐在靠窗的位子,伸出手,嘴了些什,但鬱平聽不到了。
鬱平嘴咕噥著:“這個諸葛青陽,越來越奇怪了。”車子開走之後,諸葛青陽才離開,他心莫名落寞。
與以往相比,車子開得很慢,因為下雪了。
鬱平看著窗外紛紛雪飄,往日的記憶一下子湧進腦海。她想起於飛那張陽光的臉,白皙俊朗,痞痞的,總是招惹女孩子的喜歡。秦楓的溫暖則是無可取代的,尤其是對她來,如果以後那個女孩子嫁給他,那應該是無盡的幸福。至於蔚風,她不知道,也不了解,她遠遠看著他就夠了,現在竟連看上一眼也是奢望了。
翻開她最喜歡的那本《荊棘鳥》,心也跟著梅吉痛起來,在她看來,梅吉對拉爾夫的愛就像她對蔚風的仰望一樣,充滿了疼痛和無奈,終究還是悲傷的結局。她沒有梅吉那樣的勇氣,更做不到荊棘鳥那般的決絕,為了痛快地愛一場泣血而亡。
汽車到藍楓的時候,雪還在下,漫飛舞,宛若狂龍。鬱平一下車就看到鬱文強和薛菲菲在車站門口等她,心口湧起溫暖。
“平平!”薛菲菲跑過來接過她的背包。
“薛阿姨!爸爸!”
“快上車!”鬱文強坐上駕駛座,薛菲菲則和鬱平一起坐在後座。
薛菲菲拉著鬱平的手,“看這手涼的,來,薛阿姨幫你暖暖。”她緊握著鬱平的手,不停幫她搓熱。
鬱平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心中是感動和愛,她終於能放心了,這個女人是真的愛她的家。
“謝謝你,薛阿姨!”
“看你的,你就是我的女兒!”薛菲菲把鬱平拉進懷。
鬱文強從後視鏡看到女兒和薛菲菲抱在一起,嘴角也勾起來。
這個冬,這個家徹底變成了一個家。
除夕夜,鬱平想起去年秦楓給她打了電話,如今她再打過去的時候卻無人接聽了。她很想知道為什秦楓不再和她聯係了,也許他有了女友了,和女性朋友應該保持距離。
她躺在被窩,看著花板,期待著什,心有點空落落的。夜深雪大,風聲呼嘯。她還是睡著了。
一覺醒來,她便又大了一歲了,新的一年,新的世界。
開學的時候,鬱平依然是獨身一人。一下車就看到了諸葛青陽,他似乎更加清減了,但臉上的寵溺誰都看得出來,除了鬱平。
“諸葛青陽,你怎在這?”
“我剛到這,想著你該來了,然後你就來了。”他奪走了鬱平身上的背包,那背包在他身上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新年過得怎樣?”
“不錯的,就是沒有你的電話···”
“那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騰大,誰讓它禁止學生使用手機。”
“那你也不告訴你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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