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連他都輸了。”
目送黃承被送去了醫院,阿龍從觀眾席站起,心中惆悵,他雖與黃承不熟,但同樣身為同輩中的佼佼者,除了惋惜別無其他。
旁邊的陳粵也歎了口氣,說道:“要內戰了,去吧。”
“是啊,內戰了。”阿龍再看向詠春堂眾弟子,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
“這一戰我對白誆,聽好了,這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課了。從今天起,小風將成為下一任堂主的候選人,但在沒有成為堂主之前,你們都還有機會,畢竟,小風的詠春拳還有待加強。”
“堂主……”小風感動,微微昂起頭顱。
“不管是誰接任堂主,到時我會請武協、三大家族甚至是政府共同見證,我相信他們都會給我麵子。詠春堂還是以前的詠春堂,我會和你們一起去做公益。好了,我要上去了。”
“堂主!”
“堂主!”
在阿龍轉身那一刻,所有詠春堂弟子相繼站起,激動地握緊拳頭。堂主,是一種信仰,是詠春堂的根本,更是上升到人生哲學角度的轉變力量。
易天芹為之側目,早已站在擂台上的白誆都忍不住扭頭看向這邊,看向這個僅剩不多人卻凝聚力極強的團體。
“多說了點廢話,久等了,白誆!”
阿龍站在了白誆麵前,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個傳說中的男人麵前。
“我聽說過你,詠春堂堂主。”白誆滿臉嚴肅,說完,卻又忽然嬉笑開:
“龍哥,咱別太認真,別把我揍太狠哈,要臉……”
“敬對手禮!”
兩人相距兩米,相對抱拳鞠了個躬。隨後,阿龍立即擺開二字鉗羊馬,兩手收於腰間,笑了笑說道:
“別人可能會被你猥瑣的外表迷惑,但我不會,出招吧。”
“哈哈哈哈!”
白誆大笑連連,搓了搓鼻孔,眼神立即變得犀利,兩步躍起,騰空轉身,竟出了一記左手鞭拳(左手逆時針弧線揮擊,力達拳背至前臂),花胡哨,為人詬病。
“鞭拳?”阿龍隻感覺這姓白的很花,因其騰空轉身使得出手位置在轉體過程中隨時變化,難以預判防守並提前做出反擊,所以阿龍隻管抬左手肘護中高位,憑借二字鉗羊馬的優勢來多少擋多少。
“!”
出手鞭打,都說鞭拳字如其名,就像鞭子一樣靈巧迅捷,可白誆這手鞭拳卻打出了大棒子的效果。他斜向上揮擊,硬毆在阿龍手臂摧枯拉朽地破掉阿龍的格擋,致使阿龍不得不伸出右手共同抵禦,那斜向上的強橫力道卻不可抵擋,硬是把二字鉗羊馬都給剛動。
“我的馬步……竟然……”阿龍夾著二字鉗羊馬被連根拔起,退了一米才從空中落地重新穩住。
“喔!”觀眾齊聲驚呼,場麵立即沸騰。
“強如二字鉗羊馬竟被一拳剛動,簡直不可思議!”
“那個男人,白誆!”
可看白誆卻縮在地上捂手,一個勁地喊疼:“哎喲!疼疼疼……”
阿龍也看了看自己被毆紅的手,有些失神,對白誆的力量也有了初步了解,二字鉗羊馬再擺,大聲說道:
“別裝了,再來吧!”
“好啊。”
白誆應了一聲快步向前,算準了距離躍起兩米高,右手握拳大幅度上舉,落體時斜劈而下,力達手指中關節至拳心,竟是一記劈拳。依然花哨,卻又無懈可擊。
阿龍已抬手要做高位格擋,卻見到白誆臉上掛著一抹艱險的笑容,於是兩腳忍住不住哆嗦一下,心驚顫,竟生出一種二字鉗羊馬也扛不住的衝動,暗道:“這姓白的很邪門!”
同時,兩腿一鬆,二字鉗羊馬崩散,滑步退開。“啪”的一聲,白誆落到了地上,一擊落空,這貨也坐到地上蹬腳嚷嚷了:
“龍哥,你這是打還是不打了?不打我回去睡覺了。”
說著就躺在了地上,裁判為之咋舌,工作室的老頭們都無奈搖頭,笑罵道:
“來了,流氓打架。”
阿龍苦笑一聲,自己這馬步堅固如鋼板從來沒被人破過,如今卻被這姓白的嚇得主動解散,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嚴肅道:
“我認真了,小心挨揍。”
“好啊,讓我看看龍哥的新體係好了。”白誆騰起,頓時來了精神。
“人不變會死,水不流會臭!”
阿龍二字鉗羊馬秒成,讓人眼前一花,同時上半身樁容也有了變化,兩手不再收於腰間,右手翻掌向上以肘關節抵在胸前,似“請”的手勢,左手掌則貼在右手手腕處。樁容成,防禦指數比上一個樁高了好幾個檔次,卻看不出有太大的攻擊意圖。
白誆眼前一亮,以為阿龍的樁還是打防守,正要出手試探試探。然而,阿龍雙腳一蹬,瞬間把速度提升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步,隻是稍微眨了下眼就已經貼近白誆。
“主動放棄鉗羊馬?”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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