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李的演技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

    夜晚，李截與王凱對坐在聯星公園草坪無人區，地上鋪有墊子，十幾瓶高度酒，兩大袋花生米及三碟小菜擺在中間。

    吹著涼風在這喝酒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李截舉瓶和王凱撞了一下:“老王才讓我佩服，身為招聘經理竟被上麵安排秘書監視，美人計，那女的身手也很了得吧？穿高跟鞋走路都不帶聲兒的，可咱們王哥硬是在那待一年也不漏破綻。”

    “哈哈哈，打架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但論喝酒你可得小心了，可別今晚找不著回去的路。”

    兩人相互間又損了幾句，瓶子來回碰撞叮叮響，王凱正色道:

    “在許久之前楊老板就安排好人，讓其他國家的醫院、廠商大量訂購公司的酒精，近來它對外出售的一部分定會空虛，為了防止有關部門懷疑，必須從消失那一部分調來填充，供給各個廠商。等你混上審核部或者領導什的，把七七工藝往工廠一發，讓整座工廠的生產率提升個幾十個點，然後各國廠商突然停止收購……”

    “噗！好jian，好jian。”李截噗噗笑，跟著道:

    “到時候整個工廠酒精量勢必蓄積過度，我再給它丟點放射性元素標記啥的，等它往外調走的時候你們跟著放射性元素的標記走，不怕找不到另一部分酒精的去處。”

    “沒錯，到時候老李可是個大功臣，嘿嘿。”

    兩個人猥瑣地笑了，李截忽然止住笑聲說道:“理想很豐滿……”

    “現實很苦感，莫非老李還沒準備好？”王凱很默契地接上。

    “你們隻知道那個工藝的產率逆天，但對它真是一無所知。”李截眼神變得灰暗。

    “不說了，喝酒！”

    “要說，不然憋著也難受。”

    李截掏出手機按通一個叫於偉才的號碼，按上免提，往草坪一丟，往事浮上心頭，抓起酒瓶。王凱癡癡的看著，下意識抓瓶子碰上一碰。

    “叮！”

    脆響過後，電話那頭傳來激動的喊聲:“老大，老大！是你？”

    “那一次科研一共七個人，有個胖子叫於偉才，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異形體，他總喜歡跟我對著幹，還總喜歡說……”

    “總喜歡說等科研成果出來，通通以我於偉才命名，諾貝爾獎一發，全世界都知道我。老大，是你，是你！”

    王凱內心顫動，眼睛瞪得很大，仿佛那個胖子此時就在眼前，一時間情感流露，就被帶到故事。

    “第一次見麵是在京城學府的教室，我們七個人都是各自高校派來的最出色的學生，按年齡，卓煜輝排第一，我比你大一天排在你前麵，胖子，記得那時你很不服氣啊！”

    “哈哈哈不敢了，一次酸堿滴定過後就再也不敢了，老大永遠是老大，那雙手妙的讓人害怕。”

    “她叫巧伶……”

    “老大……”

    “心靈手巧的巧，聰明伶俐的伶，七個人中她最小，排第七，我很喜歡她瞪我的眼神……”

    “七個人研究的課題是酒精能源，需要從其製取、生產著手，我們的意見產生了分歧，以卓煜輝為首的四個人選擇了乙烯水合法，我則和老大、小七選擇了發酵法。話說你追小七那股勁真的讓人不敢恭維呀，卑鄙無恥手段耍得簡直淋漓盡致，姓卓的都給整得見麵就繞走，隻恨賊人……”

    “你這胖子罵得挺爽的昂？當了那久的燈泡後悔不？”

    “剛開始跟老大不對付確實挺不順眼的，但後來直到現在乃至以後都會覺得那次分組的選擇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那時，三個人便開始了酒精發酵法的研究。

    發酵法的原理是酵母菌在無氧呼吸時可以產生酒精，反應原料有玉米、小麥、薯類等澱粉質或糖蜜等含糖質原料。

    反應原料的研究意義都不大，來來去去就是這兩類，其產率也都差不多。於是巧伶提出了生物化學，從酵母菌本身做研究，所需要克服的問題有菌種早死、耗料多產物少、原料利用不全、反應慢……

    於胖子總結出一套話糙理不糙的說法:“這酵母菌就跟人體一樣，無氧呼吸的時候它產生酒精，而我們產生的是乳酸（長時間衝刺或劇烈運動時產生），乳酸少時周身酸脹痛，多時體弱腎虛酸中毒，嚴重可致命。酵母菌也會在酒精濃度升高之後死亡。又好比人跟大便的關係，把人關在密閉空間拉粑粑，一坨能忍，兩坨也能忍，等兩大坨出來時惡心都能把人惡心死，所以要避免菌種早起，讓它能頂住十幾大坨粑粑所帶來的壓力，甚至是整個密閉空間都是粑粑也不會死去……”

    於胖子還說:“酵母菌有氧呼吸時大量繁殖，無氧呼吸時雖能產生酒精，但其自身也在生長、繁殖，如果它吃的東西都給用來消化和生長了，拉出來的酒精就少了，必須讓它多吃多拉、少吃也拉，還要快吃快拉，不能占著茅坑不拉，讓別人想拉不能拉……所以要確保菌種的質量，原料利用率等。”

    王凱沉浸在故事，聽著兩人一人一語地說著，不自然笑了。

    要弄出不怕“粑粑”的全能菌種可不容易，其中涉及到了基因工程。第一步，培養普通酵母菌。

    “胖子啊胖子，給了你十個培養皿你特酵母菌才弄出兩口勉強能用的，能力很讓我懷疑。”

    “咳……那不是被你追小七的卑鄙手段給擂到了。”

    第二步，基因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