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夜風,依然寒意逼人,橫在喉嚨上的刀刃更加的冰冷。
不遠處木屋的火焰已經漸漸熄滅,數十名龔家村的村民拿著武器圍在四周,為首的有李晨、龔獵戶和一個十一二歲持槍的男孩。
看村民的態度,對三人十分的尊敬,持槍的男孩也不是一個普通男孩。
三當家劫持了李科,要求村民提供馬匹讓他們離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把李科放回來。
李晨的條件是,讓麻匪馬上放人,在放三個麻匪離開。
看著近處冒著黑煙的木屋,雙方都不可能信任對方,都害怕對方言而無信。
李晨雖然擔心李科的安危,卻知道什事情該做,什事兒不行。相信麻匪言而有信,還不如相信豬會飛,城管會扶老爺爺過馬路。
李科不吵不鬧,專心的恢複體力。
在人群後麵,還能聽到龔靈若的哭鬧聲,求村的叔叔伯伯把李科救出來。
“將馬牽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三當家將刀往內收了收,並不鋒利的刀刃壓在了李科的脖子上,冰涼涼的不是一把好刀,看來這群麻匪也不富裕。
堂堂三當家,連一把鋒利的兵器都沒有,也難怪幾百麻匪,打打不下一個山村。
就在雙方對峙時,又有三個麻匪從林子內走了出來,正是猴子頭一夥三個人,猴子頭走在前麵,後麵兩個麻匪每人抓著一個孩子,正式逃進山的兩個男孩。
猴子頭出現,讓雙方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新增的兩個人質,是龔家山寨的孩子,包圍在四周的人群,明顯緊張了起來。看來李科被俘,村民沒有多放在心上,又不是村的娃,誰會緊張。那位外來的老頭,雖然是龔老爹的朋友,又幫了村一點點,到底還不是自家人。
用三匹馬換一個外村的孩子?
實在是很不合適,所以李晨拖延時間時,村民都十分的配合。
現在村娃被抓了,情況就不一樣了,都是鄉鄉親的,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用幾頭大牲口把孩子換回來,都不覺得心痛。
聽到兩個男孩哭的淒慘,恢複了一點力氣,想要掙脫的李科,也隻能暫時忍耐一下了。
“猴子頭,你們快點過來。”
三當家看到又多了兩個人質十分的興奮,這一下脫困有望了。
李科也發現了脫困的機會,人質不就在身後。李科沒有絲毫的猶豫,身手抓住了刀背,身體向後靠前。三當家沒有想到,被劫持的孩子能夠反抗,被李科掙脫,沒等反應過來,刀被奪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人質的角色轉換得太快,人們一時都無法適應。
李科將三當家踹跪在地上,刀一直架在三當家脖子上,另一支手抓著三當家的耳朵。
在場眾人中,李晨反應最快,咋眼見到衝了出來,身形快如閃電將剩下的五個麻匪都打倒在地,救下了兩個孩童。
龔獵戶搖頭苦笑。
村人不把李科放在心上,李晨也是如此。
剛才李科被劫持,李晨怕李科受傷不敢動手,李科一脫離危險李晨就放開了手腳。九級巔峰武者放在那都是一方豪傑,一群毛賊,那有能力在李晨麵前殺人。
憤怒的村民,將六個麻匪包圍在中央。
李科看到無數破碎的血肉。
“看清楚。”
在李科轉頭看別處時,李晨來到李科身邊,道:“看清楚,這個下,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嗯!”李科看著村民將六個麻匪殺死,才轉過身吐了起來。
雖然李科今晚殺過一個人,但是用弓箭遠距離射殺,與近距離擊殺在視覺上有很大區別,近距離看到六個麻匪被村民碎屍萬段,那種震撼更是達到了頂點。
從雖然不是嬌生慣養,卻也算是生活在幸福中的李科,今第一次見到了世界的殘酷,就算表麵上在淳樸的村民,也會因為仇恨變成野獸。
看到李科怕在田壟邊嘔吐,村民到沒有人看不起李科,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在被劫持的情況下還能夠反擊得手,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龔獵戶十分羨慕的問李晨道:“有六級了吧?”
李晨很自豪的點點頭,答道:“所以才帶他出來曆練,別再家悶頭練功就糟蹋了。”
龔獵戶羨慕的道:“你可真有福氣。”
“哈哈!”李晨笑的開心,李科有出息,他心也舒坦。
那名持槍的十二歲少年走過來,他是村長的孫子龔虎,年紀已經是一位六級武者,槍法是龔家祖傳的一套“狼牙槍”。
看村民對他的敬意,槍法一定不俗。
“多謝前輩援手,子代家父請前輩到家中住,前輩援手之恩,龔家上下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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