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瞠目結舌的看著李淳風，胡亂一，李淳風居然當真了。

    唐初的道家高人袁罡，就是個牛逼得令人發指的人物，“君不見哥，但江湖卻隻有哥的傳”這句話就是形容袁罡這老道的。

    不論是朝堂還是民間，袁罡這老道都是個玄隻又玄的人物，當人們認為他駕鶴升仙的時候，又在民間偶有他的事跡一二。

    當武氏還在幼年繈褓中時，袁罡一見到她就嚇了一大跳，驚道：“此女，實不可窺測，後當為下之主矣！”

    後世的曆史和他所預料的一樣，由此可見袁罡這老道多驚世駭俗。

    “他沒。”

    高興深知留給李淳風想象的空間，比親口確定或者否認更好。

    確定，有欲蓋擬彰的嫌疑，否定，更會打消李淳風的猜忌，沒，留給李淳風猜測的空間，更利於確定“白發白須的老道”就是袁罡。

    李淳風微微歎息，良久之後對他笑道：“那仙方呢，貧道一看便知是與不是先師的手筆。”

    高興一臉為難的搖搖頭，歎了口氣。

    “正有難言之隱？”李淳風看到到他的表情愣了，訝異問道。

    “這仙方本欲惠及百姓，奈何本正當年答應了那位道骨仙風的老道，絕不讓仙方泄露，奈何啊。”

    高興一聲長歎，滿臉的蕭瑟，不是本正不舍得給你看，而是你師父他老人家有言在先。

    “原來如此。”李淳風不能親眼看看老師留下來的仙方，一臉的遺憾，繼續道：“那仙方所配的仙丹，可否讓貧道一觀？”

    退而求其次，瞧瞧成品總可以吧？

    “李太史令若要查看，本正自然要拿出來，隻是仙方配出來的不是仙丹，而是仙水。”

    高興覺得大唐真不可思議，封建迷信荼毒遠比他想象的要深，但他喜歡。

    “不論是仙丹或是仙水，都速速拿來讓貧道一觀。”李淳風明顯安奈不住了，催促道。

    高興就留有草木灰泡的堿水，連著碗一起端出來，剛放到餐桌上，李淳風就急不可耐的拿著油燈，湊近觀看。

    “咦，除了灰不溜丟有些泡沫之外，和尋常清水並無二致啊？”

    李淳風觀察了半，看不所以然來，想是對自己，又像是問高興。

    或許仙水在李淳風眼中，要像中藥湯一樣，要與尋常清水一樣，而高興端出來的仙水，不僅渾濁發灰，還有泡沫，那樣子就跟陽溝水一般，和仙水完全不搭邊啊。

    “李太史令難道見過仙水？”高興不滿的哼哼。

    這確實是草木灰泡的堿水，不是什仙水，但他相信李淳風絕對沒有見過仙水，他是，那就是。

    “呃……”李淳風臉色尷尬，他又沒見過真的仙水，僅僅是懷疑而已，沒有證據證明。

    用竹筷粘了點碗的堿水，在嘴一含，味道有點鹹。

    李淳風放下手的筷子，鄒眉不語，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但這“仙水”能讓老麵不酸，若是在大唐普及，那將是大唐之幸、百姓之福。

    至於“養顏駐容”這個功效，李淳風沒有見識過，心還有懷疑，姑且信之。

    “可惜了，這‘仙水’秘方不能透露，否則，大唐百姓再也不用吃酸麵了！”李淳風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