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我!去、叫、醫、生!”蕾鈴一把把那個人摔在地上,轉頭看著其餘的人!
大家麵麵相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辦好。他們並不是那樣冷漠的人,可是沒有主教的允許,誰都不可以無故離開。
這時,符靈帶著幾個醫生進來,淡淡地瞟了瞟低頭不語的眾人,稍稍偏了偏頭,身後的幾個人就合力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孩子抬上擔架。接著便有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快步走到蕾鈴身邊,為她仔細地檢查起來。蕾鈴皺皺眉,不耐煩地打掉醫生的手,隻留醫生在一邊茫然不知所措。
“我沒什。因為有他救了我。”蕾鈴完全是看著符靈的。聰明如她,怎會沒有發現,教會的人不去叫醫生,根本就是迫於規矩的淫威呢?
“他會沒事的。我不會讓我的教徒受傷害。”符靈隻是很公式化地回答,見蕾鈴真的沒有傷,便也不再勉強。似乎是思慮了一下,還是開口:“關於你的懲罰……”
“這個大主教不必擔心。”蕾鈴平靜地接下話:“我不會因為一次意外放棄承擔我應有的責任。”
幾乎誰都沒有看出,符靈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隻是被他很快地掩飾了過去。毅然轉身,留給所有人一個孤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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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弘寺很沒形象地大吼了出來:“你居然因為擦玻璃從那高的地方摔下來!!!!”他按住蕾鈴的肩膀,身體越過食堂的飯桌,將自己帥氣的大臉直逼蕾鈴抽搐的麵龐。
“弘、、寺……點聲好嗎!我進教會這件事不能被太多人知道!”蕾鈴隱忍著,隱忍著,但是額角爆出的一個一個“井”字已經充分明了她此刻無疑是極為不爽的。
“我還活得好好的。隻是一個意外而已。”蕾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順便抖掉肩膀上某男耷拉著的兩隻手。“所以,我晚上還是要去的。”
“大晚上的你去那個鬼地方幹什?你要學百變櫻收服庫洛牌嗎?”弘寺睜著他那真無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蕾鈴。
蕾鈴嚇得渾身一抖:“你什‘百變櫻’?庫洛牌是什?”
她承認,她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紙,所以對這種出現在每個女孩子的童年的東西,她是萬萬不可能有的。
“啊啊啊!笨蛋鈴!”弘寺正了正根本不曾歪過的領帶,不知從哪掏出一副黑框圓眼鏡戴上,以一種掃盲的態勢,滔滔不絕地給蕾鈴講了起來:“《百變櫻魔術卡》,是全世界知名度最高及最具影響力的動漫作品之一……所以蕾鈴,你是去尋找塔羅牌嗎?”
當弘寺把最後一句最關鍵的問題問出來時,驚訝地發現蕾鈴竟然已經吃完飯了。隻見某女揚起一個欠抽的笑容,如三月春風:
“我吃完了,寺你慢慢吃哦,我先走一步……”
蕾鈴步履匆匆地走出食堂,直奔教會。邊走邊回憶著弘寺給她普及的知識。
——ka!她要是能夠像那個學生一樣繞兩圈就能碰見隻怪獸,揮揮魔法棒就能收服塔羅牌就好了!她每次都得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找到一張牌的連接者,然後呢?弄回來的都是弘寺這樣亂七八糟讓她心煩的人!
這就是現實與幻想的差別啊……
話蕾鈴走後,弘寺深深地反應了兩秒,在確認自己又被蕾鈴誆了一回後,毅然跑出食堂。可是,哪還有蕾鈴的身影。
弘寺偷偷戳戳手指——蕾鈴,我為了幫助你,可是不知道暗暗普及了多少關於塔羅牌的知識呢……(甚至連動畫片都看了。)
然後,弘寺的眼角冒出了賊一般的亮光——哦,蕾鈴,我今晚一定要去幫助你!我絕對不允許你受到任何一點點的傷害!
————
教會中,蕾鈴提著一桶水,慢慢地走上圖書館二層。
夜深人靜,教會這個時候都是沒人的。當然,這隻是針對大多數學生而言。蕾鈴不太清楚符靈在不在。當然這些都是她在無聊的時候隨便想想的,這些人與她無關。
蕾鈴突然停下了手的動作,站在梯子上,轉頭向上看去。
就是那幅彩色玻璃拚接而成的教皇圖像,讓她好像掉入了一個夢境一般。那時,她沒有知覺,沒有意識,滿眼都是迷離的圖像,她似曾相識又無法解釋的圖像。
這塊玻璃,有點問題。
但是這些顯然不是她現在的主要矛盾。比起這個,她更想知道上午救她的男孩子現在怎樣了。
要不要去問問符靈呢?她個人來並不想見他,但是為了她的恩人,她有去一次的必要。
蕾鈴憑著記憶沿著走廊,尋到符靈的房間,其實應該是另一間教堂——門微微敞開一條縫,透出麵微弱的光亮,也悄悄溢出門內人的談話。
“大人,那個人不行了。”清脆的聲音宣讀著死訊,聲音卻平靜如水。
“嗯。通知學生會。”符靈的聲音淡淡的,卻讓蕾鈴揪緊了心。
——不行了?什叫不行?她摸過那個男孩子的脈搏,內髒雖有損傷卻不至於致命。起碼,憑聖爵的財力物力,救活他是沒有問題的。
“學生會要求我們出他家人的撫恤金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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