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醒來時,鼬已經穿上了他那件短袖黑衣,比她醒得要早很多。
她翻身摟住了鼬,聲音因困意有些含糊:“發什呆呢?”
“沒什。”鼬關切地問,“還疼嗎?”
如此直接的話語讓世界無言以對。
“……要不要這直接嘛。”她把臉埋在被子,悶悶地。
鼬把她從被子扒拉出來,手下溫膩如玉的觸感與少女肩膀上的紅痕讓他露出幾分微妙之色,他道:“你身體不好,我自然是要問的。抱歉……昨晚是我失控了。”
嚴格來,昨晚還真不是鼬的鍋,但既然鼬這愛背鍋,她不得也隻能幫他一把。
“你什意思,”她的笑意漸漸褪去,“這句話聽起來是一夜風流後就翻臉不認人的前奏?”
鼬沉默不語,他醒來後就一直在斟酌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以及如何安排她今後的生活。
在這樣的事發生後還要對眼前的女孩自己要離開她,並且不久後必然死去的事實,未免顯得太過殘忍無情。
但也沒錯,某種程度上,他的確是一個人渣。
“鼬君又在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她觸碰著著鼬的眉心,似乎想要為他將那熨平。
“世界……”他看著女孩清麗的麵容,頗感難以啟齒,“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世界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起來,“不如我來猜猜吧?”
“是你的身體,還是佐助的複仇?”
他並不驚訝對方會知道得這清楚,隻是感到濃厚的愧疚與悲傷:“對不起,具體原因我無法告訴你,我……”
“你的原因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世界打斷了他,“我明白有很多事在你心的地位都排在我前麵,你的生命屬於木葉,屬於佐助,屬於很多很多人,唯獨不屬於我。”
宇智波鼬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一下。
半晌,他輕聲道:“請……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為什呢?按理來是我不敢直視才對啊。”她頗感新奇地,“起來做的時候鼬君就很愛捂著我的眼睛——是特殊的癖好嗎?”
“世界!”他的語氣無奈。
“好好好,不鬧了。”她湊到鼬麵前,保持著一個極親密的距離:“我會幫你完成你的心願,到那時,你的生命就可以屬於我了吧?”
“……”
“你不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不等他回應,世界便向他伸出指,“一言為定!”
宇智波鼬還在遲疑。
世界卻等不下去了,她幹脆地拉起鼬的指強行與自己勾在一起,滿意地:“那就約好了!”
很多年以後,木葉終於公布了有關宇智波滅族事件的絕密檔案,恢複了宇智波鼬的名譽。後世的學者在研究這段曆史時,往往會感歎命運的不可思議。如果宇智波鼬沒有遇到神代世界的話,這位英雄隻怕早早便會逝世。
但現在自然沒有人能知道這些。
縱然鼬是宇智波一族最為頂尖的瞳術使用者之一,但在他眼中,自己與神代世界的未來依舊籠罩在命運不可知的迷霧中。
而世界認為宇智波鼬是個很矛盾的男人。
他的愧疚,痛苦,愛意,的確都是發自內心的真情實感。但分別之後,他卻能宛如什都沒發生過一樣,對她不聞不問。如果是個普通的人類女子,隻怕早便因為他捉摸不定的態度而痛苦不堪。
好在她隻是覺得宇智波鼬不屬於常規的戀人範疇,不是一個好的感情研習對象,因此決定將觀察重點轉向其他目標。
比如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在這一個月的特訓時間,諸位考生的實力都在突飛猛進,至少佐助就覺得他比以前強得不止一點,卡卡西的才之名名不虛傳。
但與他實力進步相反的,是神代世界身體的逐漸衰弱。
在四年前那次重傷後,世界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大病沒有,病不斷,氣溫的驟降都能讓她感冒許久。他以為這是普通人的正常體質,見世界自己都不以為意,便也沒太上心。
結果沒想到,在決賽的前幾,她忽然病倒了。
“醒了?”他看著病床上的少女,“吃蘋果嗎?”
少女的臉色尚有些蒼白,點頭道:“吃。”
他正要遞給她,卻見世界補充了一句:“要吃兔子蘋果。”
“……我不會。”佐助皺眉道,“兔子蘋果和蘋果有區別嗎?”
“忍者不該什都會嗎?”世界比他還驚訝,“我聽旗木的刀術很厲害,他不教你嗎?那你們特訓都在學什?”
佐助木著臉:“抱歉,我沒聽過旗木家有水果刀術。”
“那手劍呢?”她興致勃勃地開始給他出謀劃策,“再配上寫輪眼,我覺得可以試試,比如開發出一招削蘋果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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