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抬眼,竟看見柱間就靠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根廊柱前, 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以扉間的感知能力, 怎可能不知道他大哥就在這聽壁腳?這家夥隻是不想提醒她罷了……也不知道柱間在這聽了多少。
“您也在這啊。”
“嗯, 和那群人吵了半頭都大了。”柱間兩手一攤,撇嘴道。
“您可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她抿嘴輕笑,心情因此放鬆了些許。
盡管已經貴為一族之長,但柱間卻全無上位者的架子, 待人依舊親切溫和。不過如果因此就以為對方軟弱可欺那就大錯特錯了, 擁有萬中無一的木遁賦的千手柱間, 早便成為當世最為強大的忍者之一,與宇智波斑分庭抗禮的他實力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至少她是能感覺到的,柱間的查克拉無限接近於自然中蘊含的一種能量,而且無論是查克拉量還是品質, 都強大純粹到令人發抖的程度。
據尾獸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 但如果是柱間或者斑這個程度的強者的話,尾獸隻怕也算不上什了。
“嗯……”柱間沉吟片刻, “你現在就打算休息嗎?”
“您的意思是?”
“要不要聊聊?”柱間邀請道。
“千手和宇智波能聊什。”
“很多啊, 比如夢想未來什的, 或者單純現在的生活也可以。”柱間看著不遠處的竹林,“泉奈很維護你,看起來你在宇智波混的也還不錯,大概以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聊聊了吧。”
完, 他向世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世界猶豫幾秒, 還是同他一起向前走去。
“人常常會被自己身處的環境、學得的知識、過往的經驗而束縛住眼界。”世界輕聲道,“您和扉間大人生活在千手的族群,而千手與宇智波有世仇,因此在你們受到的教育中,宇智波就是邪惡的,冷酷的,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對嗎?”
柱間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為什突然要這些:“但那是人們的偏見,我和斑就是很好的朋友。”
“這話您敢對您的族人嗎?”世界調侃道,“而且這恐怕也是您的一廂情願吧,斑大人是不會承認的。”
柱間無言以對。
“起來您這個樣子可不行啊……斑大人、扉間大人還有我,都已經可以從過去的事情中掙脫出來,斬斷那些多餘的羈絆,您這樣固執的守著那些回憶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好處。
對於千手來,宇智波就應該是宿敵,是邪惡冷酷的一族,而您是千手的族長,因此扉間大人的態度才是最合適的。仇恨不是那好化解的情緒,也許某一,扉間大人就被斑大人殺死,或者您死於斑大人手,到那時您還能如此堅持嗎?”
聞言,柱間的神色認真起來。
他沉聲道:“不是的。”
“誒?”
“我一直都很明白,斑早就在心中殺死了那個被他視為朋友的我,而我們能和好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之所以會站在這和你提起過去,是因為對自己食言而感到羞愧。我答應過會讓你回家的,然而最終還是什也改變不了……很抱歉。”
“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樣的仇恨會無止境的延續下去,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一個前提。我並不在乎我是否會被斑殺死,扉間同樣不會畏懼死亡,但在親眼看見新時代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她心中微動,嘴上卻:“真是狂妄的話啊,您確定自己已經無敵於下?”
“當然不,一定要的話,大概是直覺吧。所以不管你什,我的想法都是不會改變的。”
“……”她沉默半晌,笑意漸漸從臉上褪去,“但世上會如您這樣想的又會有幾人?至少據我所知,斑大人一直都很抗拒您議和的提議。”
“但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隻要有共同的目標,即使過程曲折,最終也依然是同樣的終點。”
“啊,好像又了很多不知所雲的話。”柱間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不過這些都在心憋了很久,好不容易遇見你,就有點忍不住了。”
“您不該如此親信我的。”她輕聲道,“如今我的姓氏已經是宇智波了。”
“是啊……你已經嫁給了斑。”
“之前扉間大人的話您應該聽到了,我與您如今身份的差距,更甚於您當初與斑大人。”
“……我知道啊。”柱間歎了口氣,“其實過不久我也會迎娶漩渦一族的女孩,所以如今也隻是想要了卻當初未竟的遺憾罷了。”
“也許未來某一,我們就能在您當初描述的村子相遇呢?”她笑了笑,試圖活躍眼前尷尬的氣氛。
“那可真是太好了。”柱間爽朗笑道,然而笑意有幾分真實,卻隻有他知道了。
“不過您所描述的未來也許並不是虛無縹緲的。”世界忽然道,“這次換俘儀式我看斑大人的態度也有所鬆動。隻要繼續努力下去,總有一大家都會意識到和平的美好,到那時,想要坐下好好喝一杯也不是什困難的事了。”
“希望如此吧。”
著著,兩人便走到了必須分開的地方,於是世界抬頭看向他:“我還有些話想對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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