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前所未有的低姿態，他焦急地道：“讓我進去，我就看著，我不添亂！……”

    醫生也是聽過鳳朝的威名的，見他如今這幅模樣，便動了惻隱之心，點了頭。鳳朝千恩萬謝地跟著換好無菌衣，走進了病房。

    鳳朝木著一張臉，靜靜地看著蘇於歸，仿佛房間中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所有醫生護士，都在忙碌著，緊張而無用地忙碌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嘀”的一聲，繼而心電監護儀上的線變成平靜的直線，再沒有了跳動。他看見所有的醫生都停止搶救，他看見主治醫生遺憾地對自己搖了搖頭。

    鳳朝心中了然，但他仍不願相信，怎可能？！他們才剛剛要開始幸福的生活，蘇於歸怎可能能忍心拋下他？不會的，不會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看，不準看！鳳朝絕望地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隔了很久，鳳朝覺得眼眶一陣酸痛，臉上涼涼的，他伸手一摸，全是冰涼的液體。

    鳳朝迷惘地問自己：“你為什要哭？”

    他笑了一下，扯出的卻是比哭還難看的絕望弧度。

    為什他要哭？

    又沒有發生什傷心的時，蘇於歸又沒有死。

    蘇於歸還活著，蘇於歸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就在剛才，兩人還甜蜜的親吻著。

    既然如此，為什他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