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佩的臉色一變,以前他確實有,可是自從南軒翼將他驅逐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現在的他,隻想看著柳蘇蘇,好好的,一切都足夠了。
明白龍清歌的意思,南軒佩眸光變得灼亮,他抬起頭,“小皇子可以自立以後,微臣會自刎謝罪,去陪皇兄!”
他的聲音篤定,麵容真摯,龍清歌看著他的神色,眸光飄忽。
南軒佩,是將南軒寒的死,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或許他不知道,他的這位皇兄,是人心算計的高手,或許,他死之前,以前算好了這一切。
這樣單純的南軒佩啊,又怎是南軒寒的對手?
龍清歌清眸盈滿淚水,有些痛苦的低下頭,南軒佩以為龍清歌不信他,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
藥瓶麵隻有一枚藥丸,他倒出藥丸,褐色的藥丸在他的手心,左右晃悠。
“這枚叫割愛,是可以控製人生死的藥物,皇後娘娘看著微臣服下,這藥會在十年之後發作,十年,小皇子也能成長強大,微臣十年之後,也會是個死人,不可能再跟小皇子爭搶什……”
他篤定地看著龍清歌,嗓音淒涼。
將藥丸服下,他眉目間沒有一絲淒淒之色,隻是笑著道,“而且,微臣終身不娶,更沒有後室可以跟小皇子爭搶什……”
龍清歌這才抬頭看他,發現他鳳眸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她搖頭起身,眼淚流下,走到南軒佩的身邊,跪地一拜,“佩王爺,寧風就拜托給你,你該打的打,該罵的罵,他從此就是你的孩子……”
南軒佩慌忙扶起龍清歌,眸中已經有了淚水,他知道她這說是代表什。
恐怕皇兄死的那一刻,這位堅強倔強的女子,已經不能獨活。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龍清歌緩慢的走出華清宮。
南軒寒曾經說過,龍清歌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所以當龍清歌迎著夜色走到寒王府的時候,南軒寒一點也不意外,他黑衣鬥篷地坐在那,清涼的月色,照耀的他的臉頰,俊美無匹。
“十六是個實在人,你不該看著他服下毒藥。”南軒寒淡淡的,坐在池塘邊,執著釣魚竿。
這荒廢的宅子,猶如鬼宅一般,處處散發著陰森的氛圍。
“如果你真這想,就不會利用詐死這招騙他。”龍清歌淡然,平靜的走到南軒寒身邊。
“如果我不死,他不可能改變主意支持風兒!”南軒寒歎息,放下釣魚竿。
看著龍清歌略微紅腫的眼睛,他憐惜的伸出手,撫摸她的眼瞼,“看看你,眼睛紅成這樣……”
龍清歌一把抓住南軒的手,清眸再次泛淚,“為什要殺掉刑部和大理寺那幫人?”
南軒寒蹙眉看著她,眸光滿是深情蜜意,“因為,他們查出了你,盜竊月隱珠的真相……”
龍清歌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南軒寒,南軒寒隻是淡然。倏然,魚竿有動靜,他猛然拽起魚竿,一條肥美的鯉魚吊在魚竿上不斷掙紮。
他取下魚,然後丟進池塘,上餌之後接著將釣魚。
龍清歌蹲下身子,握住南軒寒的手,“你什都知道了?”
南軒寒溫潤的一笑,點頭。
“我瞞著你,盜走月隱珠,你不怪我嗎?”龍清歌聲音淒然,痛苦地看著南軒寒。
她一向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可是這一次,她利用了他。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必有苦衷。”南軒寒聲音淡漠,放下釣魚竿起身,“我們走吧,乘著十六還沒有發現我活著,我們趕緊離開京城!”
“寒,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你不能去。”龍清歌握著南軒寒的手,不願放開。
南軒寒回頭看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緩慢的搖頭,“我不能去的地方,你也不能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沒事,他們以為我是焰族的公主,所以不會傷害我!”
“如果他們不會傷害你,就不會拿風兒的事情威脅你。”
南軒寒說出龍清歌不太理解的話,她隻是看著他,一瞬不瞬。
南軒寒回身撫摸龍清歌的頭發,歎息道,“龍兒,你心思單純,如果不是為了風兒的安危,又怎可能會做出盜取月隱珠的事情。”
龍清歌緊咬下唇,清眸流轉水花,他說過,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他又何嚐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了解她的?
焰族的女子,不詳……
這絕對不是什謠傳,事實確實如此,娶了焰族女子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包括他們的孩子,這孩子生來就被詛咒,絕對無法平安長大。
龍清歌心驚,也接受了那些焰族人的請求,盜出月隱珠,解開這神秘而又古老的魔咒。
於是她在離開的途中,又返回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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