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義氣高漲,舞動鋤頭,飛蝗投石地砸向正在靜坐療傷的美女蛇。
美女蛇療傷正在緊要關頭,隻有坐以待斃,動憚不得,心有餘悸而立不足,索性閉上了雙眸,一切順從意。
“亡我也!”
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黯然神傷,淚獨自而流,似乎有破空之聲沿著兩頰滾落地麵。
因為,她還沒活夠,塵世間的愛戀是多的令人向往啊!
一些石塊已然砸在了她的身上。本已嬌弱的身體怎耐得住如此,肆無忌憚的暴力與摧殘。
她倒下了,終於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氣若遊絲,兩眸暗淡無光地瞅著東方紅,希望與幻想也同時破滅。
色似乎更暗了些。
東方紅背著的劍有些異樣,禁不住抖動起來,似乎要飛出鞘來。他越發有些窘迫,殊不知何故緣由。
心頗有些跳動而慌亂,如狂風掃過秋的原野,雜亂無章的草叢微波蕩漾。
亂石仍在繼續不斷地向著她的身上招呼。
在那黯然失色的眼眸之中,東方紅似乎尋覓到了什。
“不要……”
話隨身落,陡然兩臂暴漲,如流星劃過空,已然擋住了所有砸向美女蛇的石塊。
他運勁環抱,所有飛來的石塊極速旋轉,在他的環抱之中形成一個大球。
眾人盡皆驚嚇得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地瞧著東方紅這一驚人之舉,不知如何甚好。
突見東方紅暴喝一聲:“去!”。
那滾動的大球如陀螺般飛出,在洞口的草坪上旋轉良久,猝然碎去,撒了滿地,狼藉不堪。
“請眾位相鄰高抬貴手吧!”東方紅收斂手上勁勢,抱拳環顧四周。
“妖就是妖啊!”一個洪亮的聲音如山河破碎,放眼瞧去原來是胖頭漢子,三十又幾的年紀,生得濃眉大眼,鼻青臉腫,腮幫子上長滿亂蓬蓬的焦黃胡須,直有兩寸來長,翹首以盼,手握一把亮的大彎刀,猶如凶神惡煞,實在可怖。
“這位大哥瞧著也是跑江湖的吧?想必便是神鬼彎刀胡旭咯!”東方紅抱拳向那漢子。
“嗯!”大漢這次沒有開口,隻是從鼻孔哼出,卻是振聾發聵。
“胡旭大叔是我們村子看家護院,偶爾跑江湖,為相鄰換取外麵的新鮮果品罷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滔滔不絕地,顯得異常鎮靜。
“是嗎?”東方紅隨口問著。
“是啊!”眾人七嘴八舌地,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那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東方紅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如釋重負的。
“她本來就不是人嘛!”那莽頭大漢粗聲粗氣地,仍舊堅持自己的原則。
“你……”東方紅氣憤得有些暴跳如雷,舉手指著他。
“侄子!你就莫要再惹大俠生氣了,以免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傷了和氣。”一位須眉皆白,精神矍鑠的老人笑容可掬地。
“大伯!你老就莫再勸了,我走南闖北的這多年,見著的人和事頗多了,難道還懼怕他不成嗎?”莽頭大漢一副滿不在乎,趾高氣揚地。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醉中添酒。顯然是不將別人放在眼,唯我獨尊的自高自大。或許是他沒有吃到過真正的苦頭罷了。
東方紅豈能容他這般羞辱?
東方紅就是東方紅,隻見他身影一閃,人已活生生地掠到了大漢的麵前,兩眸如電注視著他。
其餘的人盡皆退了開去,場地之中唯獨留下那莽頭大漢佇立著,紋絲不動,猶如一個矮山坡。
“去年西山農莊一案是你神鬼彎刀胡旭所為吧?你不僅搶走了農場的上等水果,豈有此理地還打傷了看護水果的人,弄得人家至今未愈,傷殘痛苦不堪,更有甚者還美其名曰地丟下姓名,猖狂惡劣之極。”東方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十分期盼地等待著他的回答,眼眸早已怒火燃燒。
良久,神鬼彎刀胡旭暴喝著:“找死!”
話隨聲落,已然呼地一拳直襲擊東方紅的靈蓋穴,狠不得將他打得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東方紅且能坐以待斃,讓他得逞。隻見他淒然一笑,怒火之中有些言不由衷的寂寞與無奈,輕微地搖著頭,左掌向上一翻,順勢切下,其勁道不言而喻,驚世駭俗。
胡旭見狀慌忙撤回打出的拳,雖然快速無比,但終究還是慢了一些,手背被東方紅的掌風掃得火辣辣的疼痛。
他強忍著疼痛,臉上肌肉抽搐,抖動不定。唰地一聲,已是寒光閃爍,神鬼彎刀已然飛出,罩向東方紅,破口之中振振有詞,連呼帶罵地:“既然你活得不耐煩,有心求死,大爺我就準了你這個願望。”
神鬼彎刀殺戮之旅,回旋刀的傳人,江湖絕技,自然不可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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