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笑了笑，“戴姐笑了。”

    瑾萱的疑惑尚未得到答案，他是怎知道自己在這的，又是怎知道自己姓戴的，她無從得知。

    他早已看出她臉上吃驚的表情，從容地道，“戴姐不必吃驚，在這十戴找一個人尚不是一件難事。”

    這樣極為平常的對話，讓瑾萱輕鬆了不少。她差點把那日的事情給忘記了，趕緊，“那匆忙，沒來得及問清楚。”

    瑾萱一句話沒完，他便，“沒什大礙，戴姐不要記掛於心。倒是戴姐讓我吃驚不，你竟然會開車。”他似乎在意的不是她撞到了他，而是別的事情。

    “不過是留洋時學的假把式，這不，就把人給撞了。”她向來開朗，言語輕鬆，見他不怪，心鬆了口氣。

    聽她這樣，他不濃不淡地回答，“幸好是撞上我了。”他隻是回了這一句，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瑾萱的身上，瑾萱沒去多想，隻是將視線移開。

    “七少，那枚印鑒我沒帶在身上……”

    “不急。”

    她開口喊他七少的時候，他就知道印鑒在她身上了。

    兩個人沿著路緩緩地走著，一輛黃包車匆忙跑過，軋過那水坑，濺起一灘汙水。瑾萱“呀”了一聲，裙角已經汙了一片。

    她向來愛整潔，弄髒了裙子，心自然有些氣。那車夫充耳不聞，徑直跑了。她提著裙角，臉上有些尷尬。

    銘章從懷中掏出一塊灰色手巾，若無其事地蹲了下來，瑾萱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眼底盡是安慰。他緩緩地接過她的裙子，仔細地擦拭著。